“王妃使不得!”那丫鬟急急忙忙的就要阻止贺汶君的行为,更加肯定了这丫头有问题。
那丫鬟急急忙忙的出口阻止倒是让贺汶君心中的疑惑加深,本就存了试探的心思,这下越发肯定了,看来这表面贤良淑德的英国公府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大度吗?
这后宅当真是风平浪静中暗潮涌动,贺汶君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依旧温婉雍容,端的是一国郡主的高贵优雅。
“哦?有何不可?左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京中贵妇们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又不是没有过互送丫头,说的好听点是感情好不分彼此,说的难听点就是面和心不合,互相监视。
贺汶君懒得跟这等身份卑微的小丫头计较,转身欲走。
“哟,这不是九皇婶吗?”一声娇俏的女声自身后响起,接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扶着丫鬟从小桥上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臣妾越王妃卢氏,给九皇婶请安,九皇婶金安~”越王妃这一声声的九皇婶叫的咬牙切齿的,听的贺汶君心里直想笑。
越王妃是去年底才嫁入越府的,容王是亲王,越王是郡王,容王是先帝嫡子,越王是安庆帝庶子,不论辈份地位,这越王都是弱势。
这越王妃卢氏也是出自侯府,安远侯唯一的女儿,还是嫡出,这性子自然骄纵些,而且……
贺汶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仪态万千的女子,这姑娘在闺中的时候可没少跟她对着干,所说她贺汶君有什么不顺的,这安远侯府曾经的陶云郡主还真得算一个,不过说来也怪,这陶云郡主本性不坏,待人也极好,可就是与她贺汶君不对盘,凡是遇到与她贺汶君有关的,她一定得对着干。
“本宫怎么觉着这空气中处处都弥漫着自越郡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儿呢?”她勾着嘴角似笑非笑,还特意咬重了郡王妃三个字,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还特地伸手朝空中挥了挥,将空气挥向鼻尖嗅了嗅。
本来的话,皇子封王大都是郡王,一般很少会封为亲王,除了正宫嫡出的皇子才会被封为一品亲王,但是都同是王爷,虽品级不同,但京中权贵们那个不是人精?时至今日,泱泱东陵大国被封为亲王的,除了先帝嫡幼子容王以外就没旁人了。
这份殊荣可不是谁想要都要得到的。
故而,大家都统一称呼为王爷,不然硬在前面加个郡字怪膈应人的。
当年永宁侯相中的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可惜四皇子远在边关,这一等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然后便听说安远侯府与越王节了亲,贺汶君才想大约是陶云郡主以为永宁侯看中了五皇子,于是就使了点小手段提前订了亲,以为这样就能膈应到贺汶君了,可惜她没想到她嫁给越王不到一年,贺汶君就被安庆帝指给了权倾天下的容王殿下,这可把她郁闷的,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本以为她成了郡王妃,怎么样都压了她一头,结果不到一年人家就一跃成了自己的皇婶,这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皇婶真是好兴致,前头雪景虽美确也及不上这里的白中染绿,叫人心旷神怡,皇婶真是会选地方。”笑意不达眼底,美眸转了转瞅见正要开溜的丫鬟,“这丫鬟好生有气魄,本妃与容王妃都在这里说这话儿,你这丫头居然敢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
“莫不是刚才皇婶气势太盛,吓着这小丫头了?”卢氏掩唇轻笑,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容王妃,越王妃饶命,奴婢,奴婢,奴婢……”那丫头原也没多大胆子,本来想见着两位王妃正在斗着法,估计没空搭理她这种小人物,想着趁机开溜,却没想到这越王妃在贺汶君这里被膈应到了,正愁着没处发火呢,就不这丫头就撞枪口上来了么!
“诶,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长的挺清秀的。”卢氏刚才只听到贺汶君说要问英国公夫人要个丫头,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以为贺汶君说的丫头就是眼前这个了。
“回越王妃,奴婢,奴婢红袖。”红袖拘谨的跪在地上,略有些瑟瑟发抖。
“红袖?倒是个好名字。”卢氏的赞美也不知真假几分。
结果这一天越王妃卢氏,给自己带了个大麻烦回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的越王妃正在为抢了贺汶君心仪的丫头而兴奋着,浑然不知自己给自己带了个大麻烦回家。
“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下越王府后院该有的忙了。”添香笑着摇了摇头,觉得那越王妃也是个有趣的人。
“但愿越王妃往后不要后悔今儿带了她回王府。”贺汶君眉宇间也扬起一抹笑来,“添香,派人盯着点越王府和英国公府,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王妃,盯着英国公府做什么?送了个丫鬟出去而已,又不是丢了女儿,没必要吧。”云非没跟着她一起去后面,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家王妃有点小题大做。
“说不定还真丢了女儿。”贺汶君眼睛平视前方,目光深邃,“这英国公府里可没想象中的干净,至少这英国夫人远没有人前那般爽利。”
“这么说来这英国公夫人还真是会演戏。”云非如是说到,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
却听见贺汶君嘲讽的语气,“这深宅后院里有几个是没有城府的?又有几个是不会唱戏的?怕是早几年就化成白骨了吧,还能活到这把岁数作威作福?”
“都说朝堂里的水深,殊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