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凤离居然也不还手,好像真的是他理亏一样。x23u
等到容乩打累了,凤离才出手将容乩推开,“疯够了?看够了?”后面的那句话是对着围观的一众群众说的。
众人只觉得自己背后阴森森的,几乎是立刻马上的,四周的人都跑的没影了。
“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却落了个浪迹天涯的下场,凤离你到底有没有心?”容乩是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是凤离的子侄辈,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但是这备份在这里摆着的,所以从来容乩对于凤离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向来没有因为凤离对自己非常好,就得意忘形。
“本王怎么样还用不着你来评判,但是你,堂堂汝阳侯府世子爷,觊觎自己的小舅母,这样的丑闻我凤氏一族担不起。”凤离的怒是真的,他的无情也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保住你们的孩子,为了保住你们的家,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凤离的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这条地下好男儿多的是,可是她偏偏就考上了你这么个无情的男人,最后更是落得如今地步,但凡你还有心,你就不会让他们孤儿寡母无家可归。”
容乩越说越激动,似乎要将这些年来在凤离面前的恭敬都全部反转回来。
“哼,孩子?家?”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凤离就开始不淡定了,“容锦,容乩,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本王心里有数,宫变的时候她宁愿让别人捡了便宜也不愿意让本王的人功成名就!”凤离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可是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显然他的想法与容乩的想法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以为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才发现,这世上最不了解她的人居然是她的枕边人。呵……”容乩失望至极。
他替贺汶君失望,爱上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皓月当空,漠北的夜晚其实是看不见繁星点点的,看得到的只有那么零星的几个星星,还有一轮或弯或圆的月亮,站在城楼上,眺目远望,看见的是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漠。
心脏微微的疼,风沙起,朦胧了月色,也朦胧了视线。
这段时间贺汶君与九幽一直浪迹天涯,居无定所,流苏心疼容锦,才这么小就要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可是贺汶君却总说,她贺汶君的儿子,如果这点儿苦都受不了的话,也就不配做她的儿子了。
事实证明,小容锦也是非常争气的,除了每日午时定时一哭以外,基本上就是不哭不闹的典型,甚至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路舟车劳顿,居然还带着一个不满周岁孩子。
流苏总是打趣说容锦像极了贺汶君,可是只有贺汶君自己才明白,其实容锦像的,不是她是他的父王。
深沉到让所有人都放松了防备。
离开了洛阳,他们去了凉州,凉州是南边难得的穷苦之地,大多数被流放到南方的罪臣,他们最后的落脚地都是凉州。
凉州说大没有漠北四分之一大,说小却比郁都平原还大
一圈。
只不过凉州虽大,却比南边任何一座城池都要穷困潦倒。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也有朝廷将这里作为流放地的一部分,因为朝廷的不重视,所以这里的官员也就更加的横行霸道,收刮起民脂民膏来更加的肆无忌惮。
贺汶君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官兵强抢老百姓的东西闹出的动静,心中毫无波澜,不是她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而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成千上万个。
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捉贼先拿脏。
所以她要做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为这些黎明百姓谋利。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流苏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民不聊生的画面,心中隐隐作痛,只听见自家主子淡淡的开口。
“夫人可是心中已有较量?”流苏想着贺汶君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乱世愈演愈烈的。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圣人,而是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有的。
所以她注定会成为这乱世的结局。
“先找个地道安顿下来吧。”贺汶君叹了口气,怀里的容锦不哭不闹,一双明亮的眸子东瞧瞧西瞧瞧的,好不活泼。
“阿锦,母亲给你取名叫容锦不仅仅是为了让你背上你父亲没有背负的责任,更多的是希望你能够一生容华,一生锦绣,平安,比什么都重要,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还希望,在经年之后他能够永远的记得我。
可是这些话她也就只会在心里说说罢了。
墨玉双鱼佩,一分为二,她知道他的那一半早就不见了,可是没关系,他的双鱼佩不见了,她的还在,他不记得的记忆,她替他记着。
贺汶君要得从来都不多。
青蓬马车驶进了一处老旧的宅子,青蓬马车,老旧的款式,没有一丁点富贵的痕迹,又加上这一路上都有明霜阁的人保驾护航,所以一路上也没遇见过什么事情。
当然为她保驾护航的人不仅仅有明霜的人,还有容王府当初凤离留下来的那三分之二的暗卫。
这些人在她离开王府的时候就跟着她离开了,不知道凤离是忘了这些人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些不忠心的人,所以没有多加追究。
对此贺汶君心里百感交集,明明心中想着现在跟凤离撇清关系,将来她的计划也能进行的更加顺利,可是当凤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