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贺汶君教训了一下这个地头蛇,心情颇好,可是那边被贺汶君教训的梁公子,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想他堂堂凉州太守家的小公子,这一辈子锦衣玉食,横行霸道的,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真没见过谁敢爬到自己头上去的。
今儿却还真来了个不怕死的,重点是人家随便亮处一块牌子,自己就惹不起,都说京城里的人出行都是随从无数的,可是这个女人身边除了一个懂武功的丫头以外,就没看见还有别人了。
所以一时间梁公子还拿不准贺汶君的真实身份。
于是聪明的他决定回去问自家见多识广的父亲大人。
“太守,小公子今儿在街上被一个女人欺负了。”这梁小公子还没有回到府中,也还没来得及告状,就已经有人来报信了。
“什么?我儿居然也有人不张眼睛的欺负?”梁太守不敢置信,这么多年他治理凉州城,凉州城几乎已经是被朝廷半废弃的了,因为凉州城的乱,所以这块封地的主人为了不给自己揽麻烦,所以最后也决定直接将王府都给迁走了。
他梁家哪怕从前没有步入仕途的时候,也是这凉州城的大户人家,以至于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凉州城就没有谁敢不要命的跟梁家人作对。
没想到今儿还真来了个不怕死的。
“听说好像是京城里的人。”小厮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些年来凉州城巡视的朝廷中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来这里巡视的人在看见这里的真实情况之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放弃,因为凉州城的乱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不放弃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京城里的人?哼。”梁太守冷哼一声,好像是在嘲笑这个所谓的京城来的,在凉州城嚣张得不得了的人不自量力。
“在我凉州城,还想玩儿点儿花样出来?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在我凉州还没有人敢这么猖狂,管他是谁来了凉州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梁太守哼哼两声,身上厚重的脂肪层也跟着颠颠的颤动。
那小厮不敢说话,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如今已经到了五月里,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贺汶君不放心容锦一个人在宅子里,于是就让随行的暗卫带着,毕竟她现在扮演的是从前的福双郡主,如今的宁国夫人,宁国夫人是没有子嗣的。
随行的暗卫不可能离开她超过百米,所以让随行的暗卫带着容锦也能让她随时关注到儿子的动态。
更重要的是随着容锦一日日的想法,容锦几乎没有怎么哭过了,连每日正午时分都渐渐的不哭了。
“夫人,这天气怪热的,夫人怎么就偏偏挑这么个时候出门?”流苏用手上的帕子为自己扇着风,贺汶君一袭红衣似火,在这炎热的正午时分,走在大街上,让人看着就觉得热的慌,偏是当事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一点儿都不热一样。
“我不热,你如果实在热得慌,你就先回去吧,我再看看。”贺汶君看着那些因为朝廷治理不当而流落街头乞讨的
人,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漠北边境正在进行的战争想要阻止的**越发的强烈。
“这凉州太守还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父母官。”贺汶君看着街头随处可见的乞讨的人,想着这人也是倒霉,怎么就遇见了自己呢?
不然她至少还能潇潇洒洒的当四五年他的凉州太守。
“夫人,凉州太守府开始动作了。”有着便装的暗卫从贺汶君的身边路过留下这么一句话,直径就离开了。
“走吧。”贺汶君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流苏继续往前走。
“夫人想怎么做?”流苏好奇,夫人从容王府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很多有用的证件都带走了的。
但是一路行来,夫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些物件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都没有将让这些物件有过用武之地。
“你去打听一下怀王夫妇如今到哪里了。”贺汶君胸有成竹的样子,流苏大概就猜到了,这游山玩水的怀王夫妇估摸着不日就会到凉州城了,或者是即将到达凉州城周边的城池。
“诺。”流苏应下来了,等有空了就吩咐下去。
漠北两军对垒,势如水火,而今北齐的中军主帅又换了人,上次是五皇子云不离,而现在是当初带兵出征的司马南征,凤离亲自督战,城楼上,战甲披身,他冷眼看城楼下战火纷飞,腥风血雨。
“都说漠北男儿最是重情重义,可是你们效忠的主子却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抛妻弃子,也亏的他凤离才做得出来!”好一出反间计。
凤离心中冷笑,看着底下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站在身边的连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心中想的却是自家王妃如今如何了,没了王府,没了王爷,王妃是不是会过的更好?
可是这一切都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匹夫打不赢咱们,就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离间军心?也亏的你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才想的出来了。”
虽然自家主子抛妻弃子是事实,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临墨只好倒打一耙了。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也难为了容王妃娘娘一代巾帼,没想到嫁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对面坐在马背上的司马南征还在不余遗力的挑拨离间,东陵的将士们对于容王府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想着似乎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