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言张牙舞爪,冲着莫致远过来,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铁链猛地一拽,整个人又跌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口中仍旧念念不休,声嘶力竭的喊道:“莫致远,你个混蛋!一命抵一命,你杀了我!折磨我的女儿,算什么!藩”
莫致远轻轻掸了掸肩头上的灰,眼角不屑的撇向发疯的宁少言,冷笑:“以后不会了,我已经对宁夏下了杀令,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女儿的尸体了,哈哈哈!”莫致远仰天大笑,一声声狂妄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小黑屋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留。
杀令?这三个字像是天上掉下的巨石,重重的砸在宁少言的脑顶,他脑中“嗡”的一声,只觉得两耳嗡鸣声不断,他摇了摇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清城,他的女儿了,他可怜的孩子!
这七年来,自从莫致远从孤儿院找到了宁夏,他就年年到这间小黑屋中,将宁夏和莫孺琛的事情讲给他听。女儿被莫孺琛占有了,女儿被莫孺琛弄伤了,莫孺琛喜欢女儿这个玩具,他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实施他各种变态的***……
每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深深刺入宁少言的心间,在他的心头狠狠的剜掉一块肉,让他疼痛难忍。
明明是莫致远做错了事,明明是他强罢了任清池多少年,为什么他却好好的坐在凳子上,一身名贵的呢子大衣,人五人六的,而自己的女儿却要遭受道这样的侮辱!
“莫致远!你这个卑鄙小人!”宁少言双眼大睁,死死的盯住莫致远的前胸,如果他的眼睛里能飞刀子,恐怕早已经将莫致远开膛破肚,将他的内脏全部揪出来喂狗。
“你折磨我的女儿这么多年还不够,居然还要这样折辱她!我饶不了你!”宁少言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哀嚎,一想到宁夏此时此刻的遭遇,他就痛不欲生,滚滚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well,”莫致远松开二郎腿,从铁凳子上起身,将手套拿好。他耸了耸肩,在跪倒在地的宁少言身前,莫致远的身材显得异常高大。
“好个你饶不了我,”他轻蔑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对着宁少言的脸扔了下去。
“我的新地址,随时欢迎你来报复我!”莫致远上身前倾,将嘴凑到宁少言的耳边,小声说:“我等着你。”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宁少言被莫致远的轻蔑彻底激怒,他张开嘴,朝着莫致远的耳朵拼命咬下去。
莫致远仿佛早有准备,轻盈的扭头,宁少言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将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一大块,咸腥的血从唇角流出,越发显得宁少言的脸狰狞恐怖。
莫致远轻笑,他最喜欢欣赏宁少言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从七年前开始。
每次一说完宁夏的状况,宁少言总是要这样气急败坏的诅咒他,张牙舞爪来抓他,而宁少言身后的铁链和手铐脚镣的活动范围有限,莫致远正好能看到宁少言狂怒的一面,和拿他又无可奈何的沮丧挫败。
他最喜欢欣赏敌人这种。
莫致远从小屋中走出,关上铁门,里面宁少言的咒骂声仍然不绝于耳。关典为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人挥挥手。那人一身狱警服装,见关典为对他使眼色,心中也会意,对关典为点了点头,三下两下将狱警制服脱掉,手拿警棍进了小黑屋。
不一会儿,几声闷哼响起,待那名狱警再出来的时候,警棍上已经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而小黑屋里的宁少言也没了声音。
“莫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管教好这名罪犯。”关典为赔笑着说道。
“呵呵,没关系,你做得很好。”莫致远拍了拍关典为的肩膀,脸上展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说完,又跟在司机的身后,离开了这间豪华的牢房。
“咝……”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酸痛难忍,宁夏用力的张了张眼皮,上眼皮却沉得很,她费了好大劲,才张开一条缝。
周围全都是白色的墙壁,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气味,边上的仪器不时发出“哔、哔”声,宁夏意识到,此时自己是在医院里。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刚一用力,腰部仿佛要断掉一般,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赶忙停止动作,这种痛她没把握能够忍受下来。
宁夏张了张嘴,本想喊人过来,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
声音。她默默的将眼睛闭上,立即用异能在自己的周身游走一圈。
这时,耳旁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你放心吧,她的状况还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说实话,从33楼掉下来竟然还能活着,这真是一个奇迹。”
听口气,说话的应该是一名医生,只是,他在跟谁讲话?该不会是……莫孺琛吧?该不会自己硬着头皮跳楼,最后兜了一圈,还是被莫孺琛抓回去了吧?
宁夏一阵心悸,想到莫孺琛,她就浑身发麻。这幅样子被他抓回去,不知道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尤其是他老子搬出的杀令,比起被杀,她更怕被奸!
“哔、哔、哔、哔,”仪器上有节奏的声响被打乱,医生听到,赶忙抢先一步,来到宁夏的病床前,掏出手电筒,又扒开宁夏的眼皮。
“咝……”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皮被他这么一按,也酸痛难耐!
宁夏吃力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眼前的人渐渐清晰,除了医生,边上站着的人并不是莫孺琛,而是江逸尘,她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仪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