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小时,丁大夫和余风白都已经赶来,几个人齐齐的聚拢在江逸尘的房间,丁大夫细细查看了伤口,又掏出听诊器在江逸尘的胸膛来回移动,听了听。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将医药箱打开,又洗手消毒,带上医疗手套,为江逸尘剪开满是血渍的裤子。
余风白眉头紧紧挤着,a市没有几个不认识江氏少爷的,会是谁对江逸尘下这样的狠手?再说了,出事的时候难道他身边都没人么?怎么能让他伤的这么严重。
这时,只听边上的余莲低呼一声,瘦小的身体朝余风白的怀中缩了缩,脸上布满了惊恐。
江逸尘的裤子已经被剪开,大腿内侧并排两个刀口,长达20公分,刀口不是很深,但切到的部位毛细血管较多,因此伤口还在不断的出血。
“怎么回事?逸尘哥哥怎么会被伤得这么严重?”余莲一边瑟缩着,一遍呢小声问道。余风白默默的,不发一言,他也想不通,谁敢对江逸尘下这么重的手。
丁大夫掏出手术针和缝合线,对准江逸尘的刀口,一点一点的将伤口缝上,或许是失血太多,整个过程,江逸尘一直昏昏沉沉,始终没有醒来。
余风白看了看边上的东子,问:“他怎么搞的?当时你们不在他身边吗?”
东子惭愧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他担忧的看着江逸尘。“从那些人的着装来看,像是莫氏的手下。”
莫氏,莫孺琛?余风白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心狠手辣,敢于直面挑战江氏。可是,他为什么要找江逸尘麻烦呢?
衣服被谁在身后扯了扯,余风白转身,余莲脸上的惊恐还没有退去,依旧可怜兮兮的站在他身后。余风白回头,低声说道:“回房去吧,快睡吧。”
余莲“嗖”地从他身后蹿到了身前,担忧的搂着余风白的腰,不停摇头。余风白叹了口气,余莲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好像小鹿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可他们是亲兄妹,余莲对他的感情,注定是触犯禁忌的。
他大手在余莲后背推了一把,说:“我送你回房。”
余莲这才勉强答应,又扭捏的往房
间走去。
宁夏起得很早,没有江逸尘的电-话陪伴,乍然之下还有些不习惯,她躺在偌大的床上,鹅毛软枕十分舒服,她试着闭上眼睛继续睡,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天还是黑的,东方的位置渐渐发亮,她扶住下颌,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阳光冲破重重乌云,洒在她的身上,突然间想起了被关在监狱小屋里的爸爸,那里只有一顶小极了的窗户,不知道爸爸能不能看到这样好的阳光呢?
她懒懒起床,今天是周末,广场那边没什么要她操心的,她想了想,不如今天去付洪凯那里看看,自从搬出来后,已经好久没去看过他们,都是付洪凯来看她。千盛广场运营的顺畅,也多亏了付洪凯的帮助。
想着,她迅速洗漱,又换好衣服下楼。一楼的楼管员笑嘻嘻的跟她打了招呼,交给她一封信。“今早有人点名要给宁小姐的,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呢。”楼管员笑得和蔼,宁夏谢过了,接过信。
信封式精致的银白色,四角配上镂空花纹,充满欧式古典味道,是她喜欢的。她不禁诧异。几乎没人知道她这个爱好,连江逸尘都不知道。
仿佛是在上一世,久远的像是过了一生。电视上正在播放什么电视剧,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穿长拖尾的婚纱,并着四周一圈绿荫,草地上,点点洁白显得尤为纯净。紫色和淡粉色的花交叉在一起,男人交给牧师这样一张卡片,让牧师说出他们彼此一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