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被子往下扯,令她的脑袋露出来,搂着谨言亲了几下,还不住揉捏她的身子。
深夜时分,他的胡茬细细冒了出来,一点点的碰到肌肤格外的刺人。
她十分敏感,忍了忍,却是没忍住因为痒而发出了声音慌。
她算是明白了,他一旦面对自己的死缠烂打或是哭闹时,当下什么事情都愿意答应她,
可一旦事情翻了篇,他很快就会变回老样子,哪里管当初自己答应过什么犯。
此刻,她想着小熊今天的委屈模样,让她更觉得这些年愧欠了小熊,但有人却是不放在心上,
她又想着离开回港城的时间不多,不由得心急,却也不想要出声主动搭理他。
谨言今天原本就心情低落,现在算起他离开的日期,心中更是苦恼压抑。
思忖道,如果由自己好好跟他说一通,让他明天对小熊耐心些,是不是会好点?
想起他之前不是没有答应过,事后仍然不作任何改变,不由得暗自生着闷气。
在这苦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时刻,忽然听人在耳畔问,“小熊怎么样了?”
这样随口的一问,谨言却觉得很难回答。
要换成以往,她都会避重就轻的说很好很乖,小熊一向很好带之类的问题,这样一半是事实一半是为了让他放心,但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能这样回答,谨言想了想,说:“还好,就是睡觉的时候哄了比较久,一直不肯让我走。”
谨言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她挨到他怀里,枕着健硕的胳膊,温柔的说:“你就不能对我们母女俩好点?把我们丢在这里,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邻居前俩天还问怎么一直没见到我老公,可不就是嘛,我们想见你一面都困难……”
说到这儿,谨言觉得自己拿捏很好,该有的委屈和情感都表达出来了,瞧见男人动容,她决定再接再励,愈加柔声地说:“我听说过两天有个亲子绘画课,我怀着你儿子不方便,要不你陪小熊一起参加吧?”
谨言急切地看着他,她知道顾又廷对这些生活类的琐事都没有研究,也没有兴趣,
但是趁着这个机会,她想要他陪着小熊一起。
如果可以,也算是父女俩一个在一起增进感情的不错的机会。
她在被子里碰了碰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脸上笑着说:“那天好像还设了前三名的奖项,小熊最近对画画很有兴趣,如果能够得奖,会让她更有动力,要是不能,我们带她去喜欢的动物园,也会鼓励到她,我认为这主意还不错,你觉得呢?”
“还有两天时间,”他亲了亲她,敷衍了事地道:“这事晚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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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谨言起床后,带着小熊梳洗,给扎了两条可爱的小羊角辫,
煮了碗小米线汤,母女俩一人喝了一大碗,一起去外面买了比赛要用的大张绘画纸,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他。
回到家里,男人凉凉扫了她一眼,她也不理会,抱着女儿进房,把绘画纸铺在小桌子上,
再一一把颜料彩笔拿出来铺好,刚要开始画,白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接了起来,“妈?”
“言言,你吃过饭没有?”白母温慈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家里吗?”
“吃了,”谨言轻声应,“和小熊在画画。”
“之前听你说小熊开始上课了,她还习惯吗?让她听听电话……”
“我们小熊很乖呢,”谨言笑了笑,把手机放到小熊耳边,“是外婆。”
小熊软软嚅嚅地喊了一声,那边白母近俩月没见到她,想女儿更想孙女,聊了好一会,才舍得让她回去继续画画,电话切到谨言,白母不免叹了声气,“你有空和家瑞聊一聊,怎么都不回家吃饭?”
谨言点点头,挂了后便直接拨了电话过去给家瑞。
家瑞听后,吐了吐舌头,说,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你走了后,妈整天就知道唠叨我找对象的事情。”
“妈是对的,”谨言点点头,赞成的说,“你这几年一直只顾着工作,当时是年纪还小,现在也差不多到了需要找对象的年龄了,你聪明、努
力、漂亮,也还算年轻,一定会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你。实话告诉姐,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家瑞听不下去了,喊:“姐,你怎么现在也变得跟妈一样了?难得打次电话,你不像往常一样问问我近况,吩咐天气要转凉了多穿一件,而是说这种事情,你还是我姐吗?”
“你别转移话题,”谨言笑道,“你二十几了,不是为了妈,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你是成年人,要懂得衡量事情的利弊,也不要让妈为你担心,知道吗?”
谨言含蓄的意思,家瑞听得懂,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性格过于好强,在工作上就看得出来,凡事都要争个结果,还有感情上,曾经也一度的任性妄为……在外人的眼里,她看上去无坚不摧,雷厉风行,有时候却也像个小孩子一样会钻牛角尖。
从之前的那件事情里,她就已经学会深刻的教训:如果她一度的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只知道进而不懂得后退,只会受到伤害,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她都需要找到一个足以平衡的心态。
“我知道。”家瑞应了一声,问:“你和姐夫的婚后生活怎么样了呀?”
“比起关心我,你还是关心自己,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