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比赛结果的时间是漫长的也有些心焦。虽说没有拿到名次但也不能太差吧。
只是有一点我越想越纳闷:卫夫人举办这个书法比赛的初衷是要为我打响名头——至少她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看这架势她完全不能掌控局势啊。
参加比赛的人据说已经过了一百个分别来自石头城中官家和私家的几大书馆可以说都是各个书馆的佼佼者。主评则是王右军大人。王大人对书法的认真和执着是众所周知的绝无可能帮她造假。
也就是说本次比赛无论参赛选手的水平还是评审的资历规格都相当高。我要在这样的比赛中脱颖而出是非常难的。
而这样的比赛也根本不可能由卫夫人操控只能凭我自己的真本事。
说实话这样我心里反而坦然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用日后老是揣着鬼胎总怕别人会揭露出去。做过贼的人总免不了心虚的。
我满心紧张道茂小姐也不比我好多少。虽然她一直都在跟谢道蕴没话找话说但她不停翻绞的手还有不时瞟向厅外的目光都泄露了她的心事。她也很希望借这次比赛打响她的才女之名吧。
自从道茂宣布参加才女选拔赛之后我并没有向人打听过她的名次这个时候问问她本人会不会唐突了点?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就在这样一个大家都紧张不安的敏感时刻我如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小姐现在在才女榜上排名第几?”
她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直接问她。楞了一下。才笑着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第三吧。”
真厉害。从她宣布参赛到现在也就十来天吧就冲到第三了。最后这三天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往前冲呢。
她第三那我的名次肯定就是第七了或者更低。这些天生病在家我没有过问才女榜的事病好后地几天好像大家也只顾着问候我地身体。竟然没人提过我现在到底在哪个名次了。不提估计就是名次掉下去了吧。对一个刚刚病愈的人提她名次下滑的事毕竟不大好大家都是有同情心的人。“桃叶公布比赛结果了你第一耶!”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单我。道茂也蹭地站了起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会不会是听错了?”要说我榜上有名。那还有点谱可是我第一这怎么可能?
喜儿一边喘气一边说:“红纸黑字写在上面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那么多张嘴在念。怎么会错?除非你不叫诸葛桃叶。”
“呃。我是叫诸葛桃叶。”这么说真的是我拔得头筹了?
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喜姐姐你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要是听来的可能有误听哦。
喜儿白了我一眼:“我亲耳听见后又跑过去亲眼看过了真万确上面是你地名字。告诉你我也识字的不只你是才女。”说到这里她自知失言慌忙住嘴讪讪地低头走掉了。地的丫头都自认为是才女了。”
谢道蕴可能觉得她的话太酸溜了出来打圆场:“卫夫人府里的确个个丫头都识字地。据说这是她招下人的一个基本要求。”
这
好像在哪里听过说卫府招下人无论男女一定要只粗略认识几个也行就是不能是纯粹地文盲。还说卫夫人是根据识字的多少来定工钱等级的肚子里的墨水越多工钱也就越高。
我曾思考过卫夫人这样做的原因。有意制造噱头以打响卫家书塾地名声是一个方面;卫夫人自己为人处世任性妄为不大遵守一般地道德准则也是一个方面。她这样fēng_liú放恣的女人如果家里养着一帮大字不识的蠢才平日不知进退不懂得拿捏分寸不知道在外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不是全乱套了?
喜儿走后道茂见外面再也没有人过来传递消息转头对谢道蕴说:“二表嫂前面既然已经张榜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谢道蕴还有点犹豫:“我们就这样走出去不合适吧?”.今天来参赛的学子不外乎是家住在石头城的世家子弟里面大部分早都认识了。至于桃叶姑娘她更是每天站柜台什么人不见啊。”
xx的又来了不刺我几下不舒服吗?
我依旧只是笑了笑没吱声。
谢道蕴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榜。”
我们三个人走出小客厅谢家和家的仆人立即跟着在我们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
走出屋外冷风一吹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屋子里放着那么大的火盆里面很温暖根本没觉得冷。可现在一走出来才现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色又阴了下去。周围的积雪在阴阴的天气里越给人一种坚硬冷厉的感觉。
这样的天气还来了这么参赛选手人们对书法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
越往前走嘈杂声越大终于我们来到了人潮的中心地带——大客厅前面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原来估计是摆了很多张桌子的现在都搬走了。所有的选手全都围在一堵影壁前红榜必定就是贴在那儿无疑了。
我们从回廊里一转出来立刻就引起了一片惊呼:
“天那诸葛小姐出来了!”
“真美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
“那一位是小姐还有一个……是谢夫人!哦天那个个都那么美!”
“一下子见到几个大美人我……我快受不了了。”
这下连那些围在影壁前看红榜的人也全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我们几个成了整个院子的中心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