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吃中饭的时玄派出去找王献之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我有点坐不住了。他到底是没开完会呢还是又被那对兄妹绊住了呢?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决定还是回一趟北中郎将府。因为听谢玄的口气这一顿是要出去吃的。我穿得这样不伦不类的躲在帷帐里做事倒还无所谓可进酒店吃饭就太离谱了一点。
跟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我也不需要女扮男装。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再加上一大群随从走到哪儿都没人敢招惹的。更何况谢玄还是这里的名人。因为负责招兵因为那份差不多人手一份的倡议书也因为他是征北将军的亲弟弟在京口城里他已经成了风头人物。跟他走在一起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跟他们三个交代过后我带着玲玲往回走。玲玲自然高兴了她最怕的就是我不回去。我也暗自吁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可以顺便解决我的麻烦把这个小尾巴带回去了。
在北中郎将府门口我问守门的卫兵:“太子殿下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那王献之王公子也回来了吗?”
“对不起小姐这个没注意看呢不过应该回来了吧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都跟着回来了。”
“那你知道王公子住在哪里的吗?”
卫兵摇头。
我纳闷了。守门人不就是负责接待客人为客人指路当向导的吗?王献之不算无名人士路人甲吧这么容易被忽略?
我转头问玲玲:“你知道吗?”
玲玲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是大幅度高音量的拨浪鼓:“小姐。我真地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还加个“真地”就画蛇添足了。给我的感觉明明就是知道。
好吧你们不肯说我换好衣服后自己去找。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一个大男人藏起来。
进屋后从包裹里找出一套素净利索的衣服。这还是临行前特意去买的都有点练家子的味道了。虽然我连花拳绣腿都不会。但在这座军事化的城市里出入只有这样的衣服才搭调。如果长裙曳地涂脂抹粉插花戴朵的人家还认为我是某种特殊从业人员呢。
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老爹爹服正要脱内衣时。余光却瞥见玲玲还站在那里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忙掩上胸。忍住火气问:“好看吗?”
“好看小姐真好看。”
深呼吸“你准备站在那里把我看光光吗?”
“不是小姐我……”
“出去!”我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指着门。
“小姐。我又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派来地。”
“不是啦。”
“你还敢说不是!那个变态。是不是要你看我换衣服然后详细地向他汇报、一五一十地给他描述?”
“小姐你冤枉我们殿下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玲玲面红耳赤地辩驳着。
我则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殿下?很好很好。你果然是他派来的奸细!给我滚马上滚!不滚小心我踢爆你的屁股!”
“小姐你好凶哦。”
“不好意思得很你家殿下就喜欢我凶。如果我把你的屁股踢成八瓣了你猜他会说什么?”
“说什么?”
“他会说:踢得好再找几个丫头来给你踢乖慢慢踢脚上套上马刺再踢别把脚踢痛.
“你骗人!”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我真地抬起脚玲玲护住屁股连连后退就在我地脚触到她的瞬间她猛地拉开门跑了出去“呀呀呀呀呀呀……”边跑边叫空旷地走廊里只留下了她的一串呀呀声。
我关上门飞快地换好衣服。然后疾步出门迅穿过第三进房屋和第二进房屋之间的院子来到了第二进房屋的走廊里。
按照一般的待客规矩像这样地三进院落第三进也就是最后一进住女眷男主人住在第二或者第一进男客也应该在这两进房屋里了。
我在长长地走廊里急急寻找着这个门看看那个门推推。房间很多可尽是锁着的。好容易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朝里一看靠墙两排大通铺。后来又推开一间居然又是通铺。原来第二进房屋是做集体宿舍用地。
我不禁纳闷起来:既然准备了这么多铺位府里就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可这北中郎将府白天空落落的根本看不到几个人晚上也安安静静的。
这么多人要吃饭要洗漱要睡觉怎么可能做到完全无声?我住的房间后窗就对着这边的我昨晚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那么这些人都到哪儿去了呢?不可能是府里的下人要是下人的话白天会出来做事那府里的人口就会非常密集。北中郎将府并不大就一个四合院三进房屋四周再围了一个院墙。
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是军人白天在外面练兵晚上回来休息。
问题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回来我都毫无所觉呢?我晚上睡觉没那么死吧。
我边琢磨边朝第一进房屋走去。
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通铺的房间不可能给客人住。也就是说王献之只能住在第一进房屋了。
就在这时耳朵里又传来了玲玲的“夺命追魂“声:“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你说话不算话居然偷跑了耶。”
好在我已经走到了第一进房屋的走廊里暂时还没有暴露目标。
可是她的喊声越来越近了我急得在走廊里乱闯。
这里又跟第二进房屋一样密集的房间长长的走廊每一扇门都是关着的。
走廊里偶尔有仆人走过也是面容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