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胡大娘一家人。他们既然是受害者连最起码的知情权总应该有吧。不能让胡二哥沦落成这样却连罪魁祸都不知道是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希望通过告知真相让他彻底醒悟。我相信经过了这一次的挫折和打击胡二哥会变得成熟精明起来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讲完后我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伸手把枕头揭开先拿出了十枚钱走了两步回头又拿了六枚。
我把十六枚钱一起放在胡二哥面前说:“这里是八千钱看你是拿去赎店子还是另外做点别的生意。这回可不能赌了哦这可是我最后的一点压箱钱了。你要是再输了我也没办法了。”
胡家见我还能拿得出钱自然是又惊又喜。喜的是他们的店子又可以开起来了惊的是钱的来历。为了不让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我索性连昨晚“卖笑”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们。
胡二哥听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又是愧疚又是担忧。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你也要拿出最开始做生意时的那股热情和干劲来你不是一直说你要振兴胡家的吗?现在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卖笑’也只能卖一次啊。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你不能再沾赌。如果你再沾赌不管输赢只要再有一次这辈子你别指望我还会理你。”
胡大娘接过话头说:“我跟桃叶一样你要是再沾赌以后就别再喊我妈也别再回家了我们胡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
胡二哥满脸尴尬地保证了又保证我看着他轻叹了一声道:“其实即使你以后不赌了我们恐怕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因为我要走了。”
胡家人大惊忙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这事也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这只是我的一种体会一种感悟那就是:六殿下决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以后肯定还会继续骚扰。最可怕的还不是他骚扰我而是他会不择手段地去伤害那些跟我有关系的人不断地给我制造心理压力让我成为人际交往中的“毒药谁沾上了我谁就会倒大霉。总之就是让我彻底孤立直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胡二哥不解地说:“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不疼你反倒是想尽办法害你、折磨你呢?”
我知道没人理解得了那怪胎的行为因为根本就没法用人类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揣度他。
越跟他打交道我越是有这样体会这个人不是人他是魔。因为他身上体现的不是人性而是魔性。而我很不幸被这魔头当成了要猎物——至少暂时是。
胡大娘听完了我的打算当即对我说:“你要搬走也可以我跟你一起走。”
我急了“那怎么行?这里才是您的家啊您的儿子媳妇都在这里怎么能跟我走?”
胡大娘说:“是你救我的儿子救了我们全家。刚刚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还有家么?早被那帮人赶出去了。还有延熙如果不是你再给他钱他这一辈子别想再开店了。你对我们胡家的恩情大娘我无以为报那些钱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还得出来。大娘别的没有就是身体还算硬朗以后就跟着你给你当个老妈子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你别嫌弃才好。”
一番话说得我落下泪来。这一家人实在是善良得无以复加。明明这些祸事都是我给他们惹出来的由我收拾残局也理所当然。可是他们不记仇只感恩。
最后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我还是留了下来。说实话离开了他们我还真不知道能到哪儿去。
这天在夜晚的灯下我把剩下的那四枚钱放在桌上端详。明明是一百二十枚钱的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只剩下四枚了。
看来我还是福薄啊享不了这不义之财。一下子‘诈’来那么多钱结果还没在我手里捂热就飞到别人腰包里去了。
那么好吧继续抄经。这样的辛苦钱老天爷该不会夺去吧。
这晚我一直抄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早上就起晚了慌里慌张地赶去渡口。好在运气还不错老远就看见那船正稳稳地停在那里呢。
我忙挥手喊着“等等我”一边飞快地跑下去。船老板站在船头说:“桃叶姑娘今日迟了一点哦我这可是第二班了。”
我平时总是搭第一班船的想不到今日迟了这么多。
正要上船船舱里冲出来一个哇哩哇啦的男人:“哇小美人儿今日哥哥总算又见到你了。这段时间你可想死哥哥了。”
我隐约记起了这个人就是我去当桃心砚的那天借拉我上船之机吃过我豆腐的那个家伙。
果然我没认错船舱里马上就有人起哄说:“西门大官人你要见这位美人还不容易啊她每天定时来回两趟你只要早点起来准能碰到她的。”
西门大官人回头就给了船老大一拳:“原来是你这老东西在捣鬼故意不告诉我她搭船的时间。每次问你美人有没有再来过你都说没有。”
船里的人笑着说:“老梅是怜香惜玉怕人家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被你这sè_mó辣手摧花。”
西门大官人回头说:“什么‘辣手摧花’我对美人儿可是温柔得很。美人你还在那里犹豫什么?快把手伸给哥哥呀哥哥拉你上船。”
我向船老板投去求救的目光他走过来只对西门大官人说了几个字:“呃那个……”就被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得出这位西门大官人是个有点来头的人物不然不会满船人都认识他船老板也如此惧怕。
僵持了一会儿后因为实在是拖不起时间了我只好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