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洌阳笑着抬眸,眸中的神色,怪异莫测,“我只是在想,就算这个时候,四哥被人杀了,大家都会以为,是太子动手……”
白婉璃蹙起眉头,“你想杀了他?”
“不,我若是杀了他,岂不是无人制衡太子?我们这一次,可以坐观虎斗了!”云冽阳的笑,带着促狭的意味。
白婉璃叹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个太子云冽痕,根本算不得是虎,他连鼠都算不上!”
云洌阳频频点头,“所以,他根本不是四哥的对手,但是四哥……”
他饶有趣味的看向白婉璃,白婉璃回头,心思根本不在皇位之上。很多时候,他只是迫不得已的反击,所以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激怒了他,谁也落不到好!”
云洌阳笑的暧昧不明,他点头,“你倒是了解我四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还有,不要让你娘亲搀和三爷的事情!三爷回京,对你来说,意味着局势的改变,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明白吗?”白婉璃撂下了笔,蹙眉看着云洌阳。
云洌阳叹息,“明白,总之一个人若是想要走上那个位置,就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白婉璃摇头,“也不是这样,起码,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可以保证你三哥的安全,但是别人就不一定!”
云洌阳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不过可以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他的无奈之色。
折子写好之后,由侍卫快马加鞭送往驿站,再有驿站的人三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犯。
这一日,侍卫从德妃手中,拿过了三封火漆加密的奏折。
他刚刚出了德妃的院子,迎面就走来了白婉璃,还有两个丫鬟。
丫鬟嬉闹着,他刚刚准备想要躬身行礼,那丫鬟就朝着他的身上撞来。
他站在那里巍然不动,未料那丫鬟竟然有些力道,他被撞的踉跄几步,身上的三封奏折齐齐落下。
紫鹃懊恼的叫了一句,“对不起,军爷,我们姐妹不是故意的!”
红绡赶紧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走路不长眼睛!”
那侍卫被紫鹃和红绡拦着,想要捡起奏折,根本不能,只能皱着眉头,着急的想要绕过两人。
白婉璃已经弯腰捡起了皱折,她呵斥着紫鹃和红绡,“你们走路疯疯癫癫,究竟懂不懂规矩?”
紫鹃和红绡低着头,不再说话,侍卫已经走上前,“王妃娘娘,不打紧的,紫鹃和红绡两位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
“对不住了,我回去,会好好管教自己的丫头!”白婉璃将三封皱折,放在了侍卫手中。
那侍卫客气了一句,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白婉璃看着他的背影,静默片刻。
“小姐,我们回去吧!”红绡上前,扶住白婉璃的胳膊道。
白婉璃点头,“走吧!”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婉璃打开了那三封火漆加密的奏折。
奏折上说,云非墨风寒入侵,时日过长,若是再不回到京城好好调理,将会有性命之忧。
她拿着折子,将奏折全部丢进火里。
紫鹃担忧的看着她,“小姐,若是被德妃娘娘和三爷知道,你偷换了奏折,他们会不会怪罪于你?”
白婉璃但笑不语。
十天之后,皇上的批示下来,云非墨的身体,既然不适合苦寒之处,那么即刻调往燕州。
所有人大吃一惊,德妃当场就哭了起来,云非墨更是脸色惨白,凤眸阴鸷的站在那里。
“墨儿,燕州虽然不再苦寒,可是那里临近边国,经常有边国蛮夷***扰事件发生,你过去,怕是性命堪忧啊……”德妃哭诉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云非墨叹息一声,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落寞之色,“父皇,还是不肯原谅我,宁愿让我去远离京城的燕州调养,也不愿意我回京城!”
“墨儿,待娘亲回京,好好跟你父皇说道说道!”德妃握住了云非墨的手。
云洌阳坐在一边,眼睑微抬,他手中玩弄着一个茶杯,“娘,父皇的心思,变幻莫测,你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开罪了父皇,开心的可是皇后娘娘!”
德妃神色惶恐,“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求求太后!”
“父皇那边,还有皇祖母那里,都由我去求情,您回去之后,还是好好的呆在你的德安宫,不然会有人参你,不识大体,干预朝政!”云洌阳站起身,握着德妃的手道。
云非墨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洌阳,云洌阳对着他微笑,并不说话。
云非墨叹息一声,只是摇头。
是夜,万籁俱静,寒墨府一片冰天雪地。白婉璃坐在烧着暖炉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白雪的簌簌落地之声,心情五味陈杂。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弯弯已经过世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她夜晚依旧无法入睡,每每的闭上眼睛,弯弯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眼前。
弯弯跟她娘亲一样,是个柔弱善良的小姑娘,可是善良的人,终究没有好报。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暗处,那人有些诧异,接着走出了大树的阴影,站在白婉璃的对面。
云非墨的衣服,已经被大雪覆盖,他整个人仿佛雪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爷,你伤寒未愈,这样在大雪之中,病情会加重的!”白婉璃淡漠的说道。
云非墨上前,站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