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在屋子里咳嗽病重,而冯韵却纠缠着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缠綿在后院的草地上。
外面的两人缠綿悱恻,屋子里的人伤心落泪。
三岁的陆显彰什么都不懂,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被人养着,有人伺候,偶尔去看妈妈,妈妈的样子只见越来越瘦,越来越吓人。
转眼多年,冯遥遥终于病死。
冯遥遥病死之前,冯韵早已为那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到了三岁还不会说一个字,只会像哑巴一样呜哇呜哇。
陆显彰随后被接去陆家,冯韵的儿子却没有这个资格。
那个男人的父亲说家里不能出现这样的一个孩子,被人瞧见,不是笑话?家里不缺男孩子,那样的男孩养着不是问题,但绝对不能进到陆家,观察两年不是哑巴再说。
冯韵说,儿子绝对不是哑巴,这孩子能听见声音,也不是聋子。
那男人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劝冯韵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冯韵开始计划着以后,关心着表姐冯遥遥的儿子陆显彰,同时收养了一对龙凤胎哥哥妹妹。
小陆显彰想起妈妈生前的痛苦,妈妈的每次哭泣,他都愤恨,咬牙切齿,他讨厌陆家的张玉莲,讨厌张玉莲生的孩子。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家,这个家被这些人霸占了,因此妈妈和他才迟迟不能回家,妈妈病死,全是这些人的责任。
冯韵每回见到小陆显彰,都要给这孩子灌输一些话。
冯韵在这个男人身边熬过差不多十年,却进不成陆家,难免着急。
冯韵那时也看清一件事,不是表姐冯遥遥魅力不够,而是这个男人太无能,不敢逆着父亲的意思,跟妻子哪怕没有感情,也不离婚。
这个男人外面的女人,这一辈子在他心中都只能是外面的女人。
冯韵知道,只要张玉莲活着,张玉莲的地位别人就永远撼动不了。
冯韵暗下决定,那就让张玉莲去死,趁着张玉莲的儿子们还小,无所作为。
张玉莲在陆家,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身边跟着人,有司机,不认得的人也近不了身。
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年,冯韵终于有机会进入那家,顺利害了那家的女主人。
江曼以前只把这当虚构的故事看,看到这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是谁的故事,冯韵是笔者,却是以第一人称写的故事,而故事中的“我”,现在看来,冯韵故意写成了张玉莲。
这导致别人在看这个故事时,下意识会想成写出这个故事的人是可怜的张玉莲,不是被人唾弃的冯韵,也不是冯遥遥。
名字,身份,全部都转换了。
这个故事别人看不出端倪,但知道陆存遇父亲年轻时这段风/流史的人都看得出。
陆存遇的父亲看一眼就知道故事里说的是谁,是他和这几个女人。
好女人和坏男人看故事的角度总是不一样的,也有大男子主义一方面在其中,陆父会认为,自己负了冯韵,冯遥遥病死,那是冯遥遥她命薄,不怨别人。而张玉莲拥有着陆太太的身份,高高在上,不屑着冯遥遥和冯韵这两个女人,张玉莲是幸福的,心理顶强大的。
唯独冯韵,为他终身未嫁他人,死守着一个男人到五十几接近六十岁。
生个儿子,却是天生智商低下的孩子。
他只心疼冯韵这个女人,道德是什么?他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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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睡了,陆存遇跟江曼在书房里聊起这事。
陆存遇说:“论文采,冯韵自是比不上名门出身的我母亲,但我母亲的文字十分平常,心中没有故事,不写故事,我父亲对我母亲的文字从无兴趣,闻不到我母亲文字里平实的香,冯韵会很写故事,凄婉动人,用文字表达着她自己的半生苦情,伤春悲秋,心鹜八极,冯韵就是凭此牢牢俘获了我父亲的心,做作!”
江曼:“你母亲没有争的意思,冯韵可是半生都在争,心思全用在了这件事上。你母亲如果写自己嫁到陆家以后的苦与孤独,难道不会让你父亲动容?”
陆存遇脸色依旧难看:“我母亲绝不会写。冯韵,只是一个写故事的變态。”
江曼过去,被他搂着顺势到在他怀里说:“站在我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你父亲喜欢的不是冯韵写的这个故事,也不是冯韵这个人,他喜欢的只是一个很会满足男人虚荣心的女人罢了。冯韵恰恰完美地利用着这一点,满足了你父亲的虚荣心。”
陆存遇琢磨,也许父亲会想?有一个女人爱我到如此地步,把我写成故事里的人,她是知己,所有女人都比不了的一个红颜知己。
陆存遇说:“冯韵一直藏着她的儿子,怕人加害,也怕她儿子自己害了自己。冯韵总要为儿子打算,盛韵这公司,以及冯韵一步步从我父亲这边得到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儿子的将来做打算,这也是为什么冯安雅一直得不到冯韵公司的股份。”
江曼不明白了,诸多疑惑。
陆存遇继续讲:“我母亲醒了之后说,推她下去的人确是冯韵,这跟我猜测的结果无异。我以前为什么说对付陆显彰就是在对付冯韵?冯韵有儿子,那儿子需要人照顾,冯韵能放心交给谁?我父亲?我父亲不行,年纪上我父亲七十多岁,多半活不过冯韵,而我父亲是个什么人?冯韵了解,不负责任。因为了解,也就不放心把儿子交给我父亲。”
“冯韵要把儿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