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伪装,谁也比不上你吧?明明有那么变态的趣味,还能让那么多女生们对你产生幻想,我那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演技在你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啊。”悠里回想起他们这段孽缘开始,就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那是一个少女偶然在后楼梯捡到了一本观察日记后被其变态的持有人惦记上的悲情物语。
“何必妄自菲薄?你要是愿意,根本不需要伪装就能得到异性的爱慕。”光真诚地说道。
悠里不屑地撇嘴:“切,谁稀罕。”
“这算双重标准吗?你弃之如敝屣的事情换到我身上就是需要仰望的成就?”
“……你不懂。”国中那段灰暗的生活,她不愿回顾。
光也不跟她争辩:“好吧,实际上我是来通知你一件事情的,让你不至于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有屁快放。”
“我马上要进入下一个观察阶段了,接下来我会很忙、也许会忙到忽略了你,不过你无需失落、那不代表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
“哈……?求之不得!你要滚就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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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不可一世的发言,悠里当时以为又是一个自恋狂的日常、并不放在心上。不久之后,她才慢慢明白光话中之意——
他确实忙了起来,忙着谈恋爱。
他摘下圣男的光环、游走在不同的女生之间,他甚至不需要主动表白,只要稍加勾引、那些女生就会乖乖走到他的面前。自从他向悠里宣布要进入下一个观察阶段、他便没有空窗期,没人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对,女人对受欢迎的男人总是特别宽容。他一次只和一个女生交往,与此同时、他也只和他选定的目标交往。假如有人一时无聊去做下总结,他们会惊讶地发现光交往的女生类型从未重复,简直是完美的全制霸。
即便同一时期有几个女生向他告白、即便他有精力同时应付数个女生,他也坚决不做劈腿那些会让自己掉价的事,女生们因而更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就是那种快要绝种的好男人——魅力满点却不滥情,只要能拿下他、自己绝对会成为他的唯一。作为一个旁观者分析人心多年,他了解她们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选择性的满足她们、使得她们时不时能品尝到恋爱的甜蜜又渴望得到更多。他游刃有余地操纵着她们的感情,让她们为他一个微笑而欣喜若狂、为他一个转身而伤心欲绝。
悠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麻木地听着他们班上最有人缘的美堂爱衣、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
原本那么积极开朗、像个小太阳一般照耀着其他人的女孩,此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的好友安慰着她、替她唾骂那个没眼光的负心汉,她却摇摇头:“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够好、没办法让他喜欢上我。”
悠里想,光那家伙最大的本事就体现在这里,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过情伤的忧郁痴情男,利用自己天生的吸引力和女人的圣母心理,诱得她们一个个落入幻想之中后向他告白,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与之交往。交往前,她们无一例外地相信真爱无敌、认为自己能治愈他的伤痕;交往后,又无一例外地被光虐得伤痕累累。
最短一星期、最长半年,当她们逐渐意识到自己无法融化光心头的坚冰、不断纠结着挣扎着的时候,就是光向她们说再见的时候了,美其名曰:不想将他们曾拥有的美好回忆和快乐时光消磨殆尽。可尽管如此、她们从来不恨光、反而怨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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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天台地板上的悠里自梦中醒来、拉开自己脸上那本用于遮挡光线的摄影集,那个果真忙到忽略了她的大美男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hi~悠里。”光如同过去那般、站在天空下俯视着她。
“hi~渣男。”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悠里重新闭上眼睛。
“哈哈哈……还是这么不给面子呢~”他动作优雅地躺在她隔壁,两掌交叉枕在自己的脑袋下。
双目闭合的悠里“哼”了一声就算回答了他。
大概是光的忽然造访刺激到她不算久远的记忆,美堂哭泣的面孔频频浮现在她脑海中。
“呐,为什么那么多女生一谈恋爱就会不知不觉地失去自我?”她有点烦躁地开口问道。
“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试试?”他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啊?”
光翻身对着她的侧面、平静地问道:“我是说,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喂,这一点都不好笑。”悠里猛地张眼。
他的声音有些许无奈:“我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悠里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发飘的尾音却出卖了她, “……难不成你喜欢我?”
“喜欢啊。”光几乎是秒答。
悠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侧头盯着他:“今天不是四月一号,恶作剧可没有免死金牌……”
“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告白的女人,这样的待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回望过去的目光没有丝毫迷惘,带着某种意志的锐利似要钉住她的灵魂。
那一刹那,他差点就要闯进她内心那片独属于她的天空之镜……
不要被他的眼神骗了,他是个善于作假的男人!
她及时制止住自己继续动摇,以她对光的了解、她笃定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