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你就算了,竟然敢觊觎我的小京京?”光一声冷笑,“没死过!”
凛凛闻言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等一下……你不是只出主意吗?”
光特别爱去闹右京、她是知道的,不过这种占有欲十足的讲法、好似把右京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抖,她仿佛能从中嗅到了一股nuè_liàn情深的味道。凛凛蓦然想起自己初次和光见面、就是在右京的房间——后来基本上他每次回吉祥寺、第一时间就是去给右京捣乱,而右京总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常常咆哮着让他滚回自己公寓不要去占他的床……这两兄弟的感情,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呢?
话说回来,她被威胁的事情就这样被一笔带过?喂,就算要跟她同仇敌忾也先搞清楚重点嘛!
光恍若看透她的所思所想,说出口的话亦一如既往的尖锐:“你已经通过出卖右京暂时堵住了那女人的嘴,因而被你出卖的右京、才是目前最需要关注的对象,你认为呢?”
“……”凛凛讪讪地移开视线,话虽如此、她一开始还是威武不屈过的!无奈敌人的手段太卑鄙了,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她守住了右京所有的手机号码以及私人eail……咳,她该庆幸自己曾经去右京的律所打过杂吗?
“原来妹妹桑的骨气只针对家里人呢,是吃定了我们家的呆子们舍不得责备你?还是有绝对的把握能一个人拆掉这颗不定时炸弹?以妹妹桑的头脑,不会不晓得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极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一天还是圣安东尼奥的学生,人家一天就能用那个把柄来威胁你。”光如此直言不讳的一番话,已然不是带刺的程度了、而是带骨。
太直白的话听着总有点刺耳,然而以他们俩一向直来直去互相讽刺的交谈方式,凛凛并不觉得很难接受。这也是她第一次被光说得无言以对——没办法,她确实理亏,这一点她须得承认。
“你那同级生听起来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既然关系到我的小京京,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唇角嵌着一丝兴味,光游刃有余地打着方向盘,继而一个甩尾——
“你想插手?不要乱来——……哇!”急转弯得非常突然,凛凛心脏一缩、赶紧伸手抓住车顶的扶手!“你……不知道转弯时要减速吗?!”
他肯定是故意的。
光这家伙开起车来活像是要报复社会、能撞死一个是一个……坐在这辆时快时慢、飘忽不定的越野车上,看着马路两边的建筑物和绿化带飞快地向掠去、越来越陌生的街景,凛凛的喉咙一阵翻滚——
“……停、停车,我想吐……”
光淡定地瞧了她一眼:“你右手边有塑料袋~”
“停……车!不停……我吐你身上!”凛凛眯眼盯着他,“你别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
光呵呵一笑、把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社区的街心公园隔壁,车子还没完全熄火、凛凛便迫不及待地下车小跑到公园的公厕里!
…………
……
“给~”光把一瓶矿泉水递到她眼皮底下,“今天遇到那种糟心事,发泄出来后是不是整个人都神情气爽了许多?”
凛凛此刻坐在一条长凳上,没好气地掀起眼帘:“你把对着马桶大吐特吐叫发泄?”
妈蛋!她怎么就没直接吐在他身上算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光这种家伙讲良心道义都是多余!
“嗯?我只是想带你兜兜风散散心嘛……有好一阵子没人肯上我的车了,我兴致一来就有些刹不住~”光将矿泉水放在凛凛身边,自己也在长凳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我明明贴心得连呕吐袋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坐我的车呢?”
你都把车当飞机在开,哪个嫌命长敢坐你的车?!
“我倒觉得你的驾照还没被吊销实在太不科学了。”何止不科学,简直反人类,不知电子眼有没有把他拍下?这么嚣张也不怕收牛肉干?尽管她觉得光八成会已土豪的口气说“我又不缺钱,区区几张罚单我还交得起~”之类的话。
……救命,完全不能去回想在车上颠簸的那个过程,一回想就……一时顾不得那瓶水是光的东西,她抓过手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才堪堪把方才那种作呕的不适强压下去。
等她喝了好几口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来——为什么这瓶水……一拧就开,好像根本没封口似的?
“这附近没有自动贩卖机也没有便利店,刚刚下车时我随手在车上摸了一瓶水就过来了,大概是我喝过的,凛凛桑不会介意吧?”
“………………”她介意、她介意、她!介!意!啊!凛凛额角兀然凸出数条青筋,她忍了又忍、最后挤出一个无比狰狞的笑容,“……失陪一下。”
光望着凛凛又走进了公厕,过了一会儿再出来时、仿若没注意到自己嘴上犹有几点未拭去的水珠。他低头一瞥,发现某个塑料瓶被扭得面目全非,霎时间乐了——嘛,这次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但在她心目中大约也没差吧?
她走过去拾起变形的矿泉水樽,路过垃圾桶时顺手一投……也许有人会说觉得她小题大做,可她本来就有洁癖;让她喝大魔王的口水?不好意思,那属于生理性厌恶的范畴了。
往回走的路上凛凛故意落后光几步,见光上了车她才慢吞吞地打开车门,然后拿——
“我晕车,光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说着,凛凛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