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璨一见他看向自已了,突然如获至宝一样,开心地笑。
然后还对他招了招手,化了精致兼容的她,眼睛十分明亮。
因为是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她的笑,如百花齐放一样,惊艳了整个病房。
景煊就这样,盯着金璨璨笑靥如花的脸,看了很久。
他眉心微蹙,但神情淡然,沉思的模样,高深莫测,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看金璨璨的目光,不冷不热,淡淡然然的。
但跟刚才防备森寒一眼瞪向唐槐,让她别碰时,不止好了一点点。
金璨璨被他这样一眨不眨的注视下,看得脸颊微红,笑容也变得有娇涩。
唐槐不动声色地看着景煊,见他这样注视着金璨璨,她又不动声色地看着金璨璨。
见金璨璨如花的笑脸,渐渐变得娇羞,她微微地挑起了眉头,眼底一抹担忧闪过。
好家货!
竟然当着她的面,注视另一个女人了?
唐槐轻吸了一口,把看在金璨璨脸上的目光收回来,望向景煊。
景煊盯着金璨璨看,盯着盯着,他闭上了眼睛。
金璨璨娇羞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
他……
不看她了?
唐槐身子前倾,为景煊拉过被子,声音很轻地对景煊道:“你先休息,我去找杨医生过来。”
景煊……
唐槐起身,看向金璨璨,微微一笑:“我爱人要休息了,金小姐。”
金璨璨佯装没听懂唐槐的话,她微扬下巴:“我在这里陪着他,我不出声吵他。”
唐槐嗤声一笑:“他是我的丈夫,我陪,也是我陪。”
金璨璨不以为然:“他是我救命恩人……”
“滚!”
闭着眼睛的景煊,突然冰冷的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烦躁。
唐槐垂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金璨璨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打断,愣了一下。
随后,她若无其事地看着唐槐:“听到了吗?他让你滚。”
唐槐轻轻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她比金璨璨先出病房,不是退让,而是想快点去找杨医生过来,让他给景煊检查,是不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按理说,有了蝎子的精华,景煊哥不会伤到神经功能区,不会失忆。
可是他的表现,不像是失忆这么简单,好像……智商没这么高了。
她都说了,她是他媳妇,他竟然当着媳妇的面,盯着另一个女人看。
好气人!
唐槐暗暗磨牙,等他好了,让他跪榴莲!
唐槐刚出病房,在外面的谷佳佳和唐丽围了上来。
谷佳佳急问:“怎样?真失忆了?”
唐丽也紧张地看着唐槐。
唐槐对她们笑了笑:“你们都不用担心,就算失忆也是暂时的。”
“不会啊,阿柯的好友,失忆都好几年了,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以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谷佳佳担心地道:“也不知道景少会不会这样。”
“妈妈,失忆是,大伯把我们都忘记了吗?那他还要想起我们吗?”亦君仰起头,困惑地看着谷佳佳。
大伯怎么可以把他们忘记呢?
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喜欢大伯了。
谷佳佳也困惑,她摸了摸亦君的头,安慰:“还没确定呢,你大伯刚醒过来,等他静养几天再看。”
亦君撇了撇嘴:“好吧。”
然后他天真又期待地看向唐槐:“大伯娘,你是医生,一定会把大伯治好的,是吗?”
唐槐脸上挂着微笑,其实心,却挂着几十斤重的石头,被拉扯的往下沉,很不是滋味:“是的,我会治好他的。”
说完,唐槐望向谷佳佳,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就算景煊哥失忆,也不会像阿柯的好友那样浑浑噩噩生活的,你们都不用替他担心。”
孔文武叹了一口气:“我们是为你担心啊。”
景煊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们都不会担心。
他们担心的,是唐槐,怕景煊失忆了,忘了唐槐。
这样,景煊对唐槐就是完全陌生的,让他再次爱上唐槐,唐槐得做出多大的努力啊?
唐槐笑了笑:“你们不用担心我,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阿姐,那个……”
夜子指了指病房门口:“她真的是……我们的……姐妹?”
“她跟你是双胞胎姐妹这个错不了,回头我会调查清楚,她一个乡村女娃娃,怎么会到m国生活,还跟那里的总统夫人认识。”唐槐道。
“总统夫人是职位很高的人吗?大伯要拼了命救她。”亦君对于这个,很是不解。
“m国的总统,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样。当然,也像我们国家的主席一样,是最高领袖者。”谷佳佳给亦君解释。
“那为什么要叫总统呢?”
“资本主义国家都称总统,社会主义国家才叫主席。”
亦君表示不懂,但他也没有多问。
“我去找杨医生了。”唐槐道。
“阿姐,我陪你去。”唐丽跟着唐槐。
大概走了十米这样,杨医生就从楼梯出来了。
杨医生见到唐槐后,不由加快了步伐。
“杨医生,景煊醒了。”唐槐道。
杨医生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唐槐说了吉利的话:“醒来就好,人醒过来了,就脱离生命危险了,是好事!首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首长那面相,看去也是有大福的人。
“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