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的不错,当然,比起五官乖巧讨喜的乔珊还是差点,跟乔桑和陈娇娇更是没法比。
至少,他们两人身上的气势,她一个心怀歪心思的人怎么样也比不了。
“走,跟我回去!”女孩子家家的,学人家喝酒,你喝酒好好喝也没什么,但是这个死丫头竟然往人家新郎的怀里扑,这像什么话嘛。
她一个半截身子都入黄土的人,脸都羞红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王奶奶直接拉着王乐乐走了,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里正坐在首位,见人走了,赶忙招呼道,“大伙儿继续,别为了那不值当的人扫了兴,来,我们一起敬新郎新娘一杯,祝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说着,里正举杯,先干为敬。
其他人也都纷纷说着恭喜的话,气氛一下子又热络起来。
有了刚刚的插曲,那些女子再也不敢乱动,都规矩的坐在家人旁边,吃着酒席。
满院子,几十张桌子,马长庆和陈娇娇挨个的敬酒,先是亲人长辈,后是村里年长的村民,最后才是那些平辈。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陈娇娇坐在新房里,和乔桑唠着嗑。
“王乐乐,我记住她了,看我回村后怎么收拾她。”
想男人也有个度,百里镇那么多男人,她随便找,干什么那么不要脸在她成亲当天往她夫君怀里蹭?
太气人了。
陈娇娇气的火冒三丈,盖头也掀了,挥舞着小手,给自己降火。
成亲的大喜日子,居然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确实挺让人窝火。
“为她那种人犯不着。”乔桑给她倒了一杯水,劝道。
“什么犯不着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扑进马长庆的怀里,不就是想让马长庆对她心生好感吗?只是可惜了,马长庆不是她想的那种人,他当众把她推开了,哼,不要脸的死女人!”
她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气,而且还是窝囊气。
“好了,别生气了,你都说了,马长庆不是那种人,何必自个儿气自个儿呢?”
“话这样说没错,可我就是气不过嘛。”
就像他们说的,成亲这天就遇到这么个糟心事,不吉利。
“你气才如了别人的愿呢!”
她坐在床上,乔桑可不能坐,这是他们的喜床,所以,她蹲在陈娇娇的面前,拉着她的手,继续道,“她不知廉耻,我们何必跟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计较呢?
再说了,她今儿丢的可是她的脸,至于对你和马长庆而言,只要你们别放在心上,那对你们半点影响都没有,要是你们放在心上,这可就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小疙瘩,闹不好,影响你们的感情,这可不就如了别人的愿了?”
乔桑说的很对,陈娇娇听了,心中的气确实消散了许多。
“好,不气!”身体是自个儿的,气坏了,划不来。
“今天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今天以后,你也是有家的人了,不能再像原来那样随便使小性子,明白吗?”
“我明白,阿桑,你别担心我,我一定会过好自己的日子!”
“嗯,不但要过好,还要过开心,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嗯!”
……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乔桑才离开。
新婚夜,她这个已嫁他人妇的人自然不适合待在这里闹洞房。
等宾客陆续散了,乔桑请了里正穆婶还有李二叔等人去墨府休息。
“里正叔,这就是我和墨辰在镇上的宅子,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好啊!你是个好样的,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在镇上置办了这么大一处宅子,了不起啊!”
“里正叔,你可别夸我,这不是我置办的,是咱们学堂的墨先生置办的!”
乔桑在他们的面前,很随行,当着长辈的面,就拉起了白墨辰的手。
里正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嗲怪道,“他的还不是你的,你们两口子都是好样的,主意多,心善,两人感情还好,真是令人羡慕啊!”
里正的话,穆婶很认同,挽着老伴的胳膊,慢慢的在花园里跺步,“乔丫头是个又出息的,只可惜,你爹娘都不在了,要是他们在,也能享福……”
“你这老婆子,本来高高兴兴的,怎说那些伤心事?”
乔桑放开白墨辰,上前挽住穆婶的胳膊,与他们并排走着,院子里的石板路很宽阔,一点也不拥挤。
“穆婶是替我爹娘惋惜呢,对吧?”
“对啊,他们两个都是好人,没想到,你娘难产而死,而你爹又……哎,都是命啊……”
“穆婶不用替他们惋惜,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是合格的父母,他们的形象会永远铭记在我和乔木的心中。
所以,比起那些总是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点什么的亲人,我们宁愿选择忠厚老实的父母,至少这样他们将永远埋藏在我们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遗忘。”
乔桑说的很淡然,即便是他们这些年纪是他一倍的人,也看的没她这么透彻。
“对,你们两姐弟可不能忘了他们,他们都是好人,我们都误会乔老二了!”里正叔也跟着肯定道。
“乔老二救了我一命,他永远是我的恩人,阿桑说得对,与其要那些不三不四的亲人,还不如靠自己,在心中缅怀那些真正的亲人。”
真正的乔老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