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学的,我们温馨过了,今天我们要讲的是论语的学而篇,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而不习乎?什么意思呢?有谁知道,可以站起来跟大家共同探讨。 x 23 u ”
他拿着书,站在桌子两旁留出来的空位置上,眼神柔和的扫视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他们高大上冷的公子,在课堂上竟然是一个如此温文尔雅的男子。
乔桑看着那一道道目光,小嘴一噘,不满的嘟起。
还说什么自己的美好不愿意让别人瞧见,依她看啊,是他的俊美才该好好的隐藏隐藏。
“先生,我知道!”教室里,有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破旧的粗布麻衣,举着手应道。
“唐波,你站起来说说!”
“是,先生,曾子的意思是,他每隔三日,便会进行反省,为别人做事,是否尽心忠诚,和朋友交往,是否真诚有信,对先生传授的知识,是否有认真的复习。”
“请入座!唐波说的很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这句话并不难理解,最难的是我们学到这句话之后,如何做到这一点。”
“忠诚、守信、感恩,这三个词便是我们今天要学的东西。”
白墨辰说完,走回讲台,坐下后,拿起桌上的毛笔,十分迅速的在白纸上写下这三个词语。
“你们也将这三个词,写一遍!”
“是!”
……
乔桑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们的教学没有问题,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粉笔和黑白。
粉笔好办,黑板就有些麻烦。
她托着光洁的下巴,一阵冥思苦想,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个手机就好了,度娘能帮她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惜,她也只能想想。
关键时刻,还是只能靠自己。
白墨辰早就察觉到窗外的她,不过,眼神一直没往她身上去,乔桑自然也就以为自己没被发现。
蹲在窗户口又看了一会儿,眼看快到中午,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她是行动派,想着便打算去做。
不就是黑板嘛,小时候谁还没在地上写过字啊,难不倒她。
“咦,阿豆,你在干什么呃?”刚说从学堂后门出去,就瞧见他拿着扫帚在后院舞来舞去,看那样子,像是在学功夫。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我在扫地呢。”他跑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乔桑。
说谎了,这是?
“看你这样是有什么事瞒着姐姐啊?”
阿豆在四个孩子中最老实,他一说谎,就会低着头。
毕竟是小孩子,听乔桑怀疑,立刻就招了,“姐姐,你别生气,我就是……就是在练功,不过,姐姐,活儿我都干完了,扫地、担水、摘桑叶,替学堂的花草树木浇水,还有曲先生的衣服也洗好了!”
他就怕乔桑生气。
因为,他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孤儿。
奶奶早就死了,他在桑树村待了半个月后就知道了,尽管难过,他却很快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并发誓一定好好的待在乔家,守护姐姐和乔木。
以后,他们就是他的家人。
乔桑脸上柔和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以为姐姐会生你的气啊?”
这么懂事的孩子,她怎么生的起来气呢?
张远山被调去厂子里面当搬运工之后,学堂里面的杂物都交给了阿豆,虽说放学后有小雨小飞帮忙,可他们毕竟都是孩子。
阿豆比小雨还小三岁,比乔木大半岁,却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心疼他都来不及,还有什么理由生气?
“嗯!”他低着头,应了一声。
这才短短几个月,阿豆的个子猛蹿高了许多,才七岁,便已经长到了她的胸口处。
看这生产趋势,等将来绝不会像乌吉那般长成一个矮冬瓜。
看着他,倒是让乔桑想到了一个遗传基因的问题,想来这阿豆死去的亲爹亲娘肯定也不差。
只是,乔木相比而言,就矮了许多,分明比阿豆小不了一岁,个子却矮了许多。
“阿豆,你不喜欢上学,喜欢学武是好事,以后跟着我,我专门教你!”
乔桑说完,阿豆‘啊’了一声,抬起眸子,惊喜中带着怯意。
“真的吗,姐姐?”
他有这个幸运跟在姐姐的身边吗?
那怀疑又带着点期待的小眼神,看的乔桑娇笑不已。
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你不相信姐姐一个女的能教好你武功,很正常!”
自古以来,女子的地位就十分低贱,他们认为,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看看桑树村,现在的村民可是都认同了女子抛头露面。
甚至,很多女子干起活来,赚的工钱比男子还多,就像李二叔家,就像里正家,再看王老大家,还有在厂房上工的那些女工,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村里的男人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他们也都跟着聊足了劲儿的干,深怕被自己家婆娘比下去太远,那可就丢人了。
“没有,姐姐,你误会了。”阿豆慌忙摆手解释,小脸差点急出汗来,“是这样的姐姐,阿豆想学功夫,便让墨先生指点了,所以……”
乔桑顿时了然,这小破孩是怕白墨辰记恨他呢。
古人有言,一师不可二拜,要是跟着师傅学了东西,再认别人当师傅,那就是背叛师门,算是忤逆之人,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