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室后裔,溪鸣禅师的出家之寺慈恩寺,以及十方寺的部分院落,遭到了鬼王的袭击,数百人无一幸免。顶 点 x 23 u s”
前朝皇室后裔,均为宇文家的旁支后裔;
慈恩寺,是教导出当年的一代禅师溪鸣禅师的佛家圣地。
十方寺……是尘谒这一世的出家之地。
尘谒眉头一跳,下意识问道:“如何确定,这是溪鸣鬼王所做?”
方丈沉默片刻,从袖中拿出一块木牌
“这是!?”
尘谒双目骤然紧缩!
他立刻朝袖中摸去,发现他当日从苏鸿手中接过的度牒不见了……而方丈手中拿着的那个木牌,正是十方寺当年赠与溪鸣的度牒!
“此物是当年溪鸣鬼王霸占了溪鸣寺后,在寺中搜索到的溪鸣禅师的遗物,近百年来,他持此木牌多次对我十方寺弟子行凶,尘谒师叔祖……应当也不陌生。”
方丈声音低沉,字字戳在尘谒心间。
尘谒眼底血红,他毫不怀疑那是有心人在嫁祸苏鸿。
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苏鸿这些天都和他在一起……
尘谒突然一顿。
他想起,他去寻找追魂灯的那几日,苏鸿从鸠弱那里先行回到溪鸣山了。
难道真的是苏鸿……?
不行,事情还未查清,他须得先稳住事态,再好好调查一番。
“贫僧知晓了,不若等贫僧将鬼王捉拿后,再细细询问这件事……”
“尘谒师叔祖。”
方丈突然打算他的话。
尘谒眼神一沉,周身气息融入被忤逆的杀意。
方丈艰难地看向他:“现场的血难之中……除却这份度牒,我们还寻到了师叔祖的降魔杵。”
弟子从后面呈上一根金光黯淡的降魔杵,法器之上鲜血斑驳,分明经历过一场血战。
“此物乃师叔祖融汇佛法的那一日,您的师父赐予师叔祖的……除了师叔祖,无人能再使唤得动,我想,师叔当日也是太过匆忙,所以才遗漏了它吧。”
方丈还算在弟子面前,给了尘谒几分薄面,只说了尘谒大概是不慎丢落下了降魔杵,却没有提点出为何降魔杵会出现在那里。
或许方丈以为,他这么一提,尘谒就会心虚退让了。
但尘谒紧盯着降魔杵,眼底的血意却越发深厚明显。
或许原本他还没能立即想到,是谁会做出这番嫁祸之事,但看到降魔杵的一瞬间,他立刻心若明镜。
柳逢春。
尘谒年少时期曾与柳逢春交好,那时降魔杵便熟悉了柳逢春的气息,若说这天下还有妖邪能不惧降魔杵,除了柳逢春,不再有他。
而且,尘谒最后一次使用降魔杵,是在溪鸣山中,被柳逢春蒙骗过来攻击了苏鸿,随后他便将降魔杵落在了柳逢春身旁。
柳逢春那日去到鸠弱的乱葬岗,心心念念想让自己杀了苏鸿,原因有太多。
一是苏鸿对柳逢春有极大的威胁,柳逢春日夜不安;二是如柳逢春所说,他想与自己白头偕老。
可尘谒看着降魔杵上的那些血迹,嘴角泛出一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