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憋笑憋的抖肩膀。
皇上转头横了他一眼。
“老东西,想笑就笑出来,也不怕把自己个憋死。”
福公公笑着弯腰,“老奴不敢。”
皇上冷哼一声,“云霞最近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福公公抿唇笑着。
他倒是觉得,皇上更喜欢这样的云霞公主。
嘴上不说而已。
“陛下,您真要公主把那些首饰还了吗?”
“朕让她还,她就还?”
皇上话音刚落,一个小内侍进来回禀。
“陛下,云霞公主方才来说,她已经把那些首饰都送到九王府了,公主说,陛下要是让她还首饰,就让定国公的人去和九王妃要吧,她已经把东西送给未来侄子了。”
皇上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混账!做的这叫什么事!”
小内侍看着福公公的神色告退。
福公公朝皇上道:“公主给小侄子的见面礼真够大的。”
皇上笑了几下,一脸的无奈。
“朕真是拿她没办法了,不过,也好,塔塔尔紧挨着北燕,最近北燕蠢蠢欲动,塔塔尔也越发的不恭,定国公的掌管的战马就在塔塔尔,正好,朕可以试探一下定国公。”
福公公就道:“公主这是误打误撞,给陛下铺路了。”
皇上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淘气,这么大了,名声一天比一天坏,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安排她的婚事!”
福公公就劝道:“陛下,这姻缘天注定,九王妃出阁前,名声可比公主差多了,如今还不是恩爱。”
这个,皇上承认。
他的傻儿子疼起媳妇来,是不要命的。
哎!
也不知道未来那个人做他女婿。
敢不疼云霞,他这个做父皇的,第一个收拾他!
吁了口气,皇上道:“今儿的事,你怎么看?”
“老奴不敢多嘴。”
“让你说,你就说。”皇上横他一眼。
福公公就道:“公主的事,老奴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是鸭鸭,老奴有点奇怪,它到底怎么房怎么还着了火。”
皇上哼了一声。
“总不能是鸭鸭自己走去,自己放的火吧!”
这话说完,御书房里,骤然一静。
皇上和福公公不约而同一个对视。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
毕竟,总不能是定国公打算烧死鸭鸭,结果鸭鸭没烧死,反倒把自己个的书房点了吧。
这个……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鸭鸭战斗力彪悍,不输给苏清。
一时间,福公公和皇上双双陷入大脑石化的局面,一时间缓不过来。
京都一处民宅。
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坐在院中葡萄架下。
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
玉佩质地上乘,雕着暗纹,很是精致。
面具后,一双眼睛盯着那玉佩上的纹路,眼底阴鸷浮动,凶狠毕现。
不知脑子里想了什么,捏着玉佩的手,忽的开始用力。
骨节处,森白一片。
正在此时,一个随从急急走来,“殿下,云王醒了。”
当日,云王妃自我坍塌,徽帮的人在混乱之际,救走云王。
只是云王双腿被棺材内的机关钳制,为了快速救走云王,刀砍机关的时候,不慎错位,一刀砍到云王腿上。
虽然没有砍断,可一刀下去,失血过多,云王从被救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
得知云王醒了,面具男子眼神一滞,从玉佩缓缓挪到那小厮面上,“醒了?”
声音暗哑。
小厮点头,“醒了,刚刚醒,大夫正在检查。”
面具男子起身,“走,去瞧瞧。”
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云王住在最里面的客房中。
说是客房,实则非常宽阔敞亮,不比主房差多少。
面具男子进去的时候,云王正满目警惕坐在床榻上。
一侧,大夫正起身,眼见面具男子走来,忙行礼。
“如何?”
面具男子在云王对面的椅子坐了,声音慵懒而带了几分戏虐。
云王闻音,不由身子一颤,惊愕看向那面具男子。
大夫则道:“刀伤很深,就算是保住这条腿,日后行走,这腿也无法像正常人一般。”
面具男子嘲谑道:“那就是拐子咯?”
大夫点头。
面具男子抬手一挥,屋内连同大夫在内,所有人无声退下。
大门咣当关上,面具男子朝云王讥诮道:“装了几十年的拐子,如今,终于不用装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拐了。”
这嘲谑的声音,落在云王耳中,只觉耳鸣头晕。
不知是失血太多还是如何,云王有些全身发软。
死死盯着面具男子,“你……你是谁?”
许久没有说话,开口声音嘶哑。
“你已经有答案了,何必问。”
冰冷而讥诮的声音落下,面具男子靠在椅背上,徐徐摘下脸上银质面具。
面具除下,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狰狞面孔。
宛若午夜厉鬼。
云王不禁一个哆嗦,抬手直指他,气息颤抖,“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
巨大的惊骇下,云王说不出话来。
面具男子一笑,“可惜,让你们所有人失望了,我还活着。”
一笑,脸上狰狞的刀疤不住的颤抖,仿佛要撕裂什么一样。
“我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没有除掉那个卑鄙小人,我怎么能死呢?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