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晏拿过莫锦年手里挂着的毛巾,绕到她的发后为她擦拭,“只穿一件浴/袍,不怕我狼/性大发?”
她的脑袋乖乖的呆在他的双臂之间,他微微倾身过来,温湿的气息好像调皮的孩子,钻进她的耳朵里。
整个侧脸都红透了…妆…
“你要是狼才行!”
莫锦年嘟着小嘴念叨一句,揉了揉过于发烫的耳朵,却听到乔靳晏说:“l‘-loup。肝”
“嗯?”
她没明白他说了什么,听上去好像是法语。
在语言上,乔靳晏很有天赋,这四年来她能流利掌握意大利语都要归功于他每天的精心教导。
“‘狗与狼的时间’,这句话原本是一句法国的谚语。”
乔靳晏停下拨动她的黑发的动作,眼神蕴得深邃,沾着淡淡的笑意。
因为是商人,一般来说商人都是坏心眼的狡猾家伙,但是他的眼神纵然让人猜不透,从来却很清澈,就连映照在他眼眸里的自己也很清晰。
“别卖关子了,那句谚语是什么意思?”
莫锦年小手拉了拉乔靳晏的衬衣,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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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笑,修长的手指把一缕湿漉漉的黑发捋到莫锦年的耳后。
他指腹触碰而过的地方,淡淡弥留着一股温热。
莫锦年睨着他的眼睛,听着那好听的声音说——
“它的含义是:太阳西沉,从屋檐投下忧郁的影子的那片刻,万物的轮廓变得朦胧恍惚。人无
法分辨,从远处朝自己走来的那个身影,到底是自己抚养的忠实爱犬,还是一头来捕杀猎物的
狼……”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这个时间里,善与恶的界线变得模糊,融化成了一片夕阳的血红……”
他将左边的一缕湿发又捋到莫锦年的耳后,他指腹触过的地方依旧教人温热,但——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那么哲学的话?”
莫锦年抓住乔靳晏的手,他的手意外的有些凉,明明他指腹触过的地方让她感到温热。
“说什么善与恶模糊的界限,还会让人/流血似的,你是说你也会欺骗我么?”
直视着乔靳晏的眼睛。
对于谎言和欺骗,莫锦年觉得经历过简纪庭和霍臣商之后,这辈子已经无法承受更多了,“有或者说……你才是最坏的那个大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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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所有的男人都好像一开始温柔,最后却用残忍收尾……
莫锦年没有设想过,如果有一天乔靳晏也会对她说,对她好的种种其实都是一个个谎言和骗局,她会怎么样?
是痛苦,还是一笑了之。
“我的怀疑其实也会让你受伤吧?”
莫锦年突然这么问,乔靳晏不想笑也被她逗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女人更善良,更傻得可爱的女人么?
谎言么?
他信誓旦旦和霍臣商说过,谎言和欺骗绝对不会存在他与莫锦年之间,他真的做到了么?
“反正我已经百毒不清了,就算你对我撒谎,就算你为了别人伤害我,我应该都有免疫能力吧……”
“看来你中了我的毒,好深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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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一重,莫锦年停下脚步,就看到乔靳晏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丫的,笑得还特别风/***。
谁中了他的毒?
说得她真的好像爱他爱得走火入魔了一样,
“我是中毒太深了,你想到了什么解读的方法了么?”
怎么被调/戏,就这么调/戏回去。
某人倒是脸皮超厚,“法子有的是,只是需要把话题‘绕回去’……”
绕回哪里去?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爬上她的小蛮腰,这是在揩油,还是存心挠她痒痒?
“我好像要变身成‘狼’了。”
“我看你是不是还要‘嚎叫’,是不是?!”
一把年纪,总是那么没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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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相当淡定地看着乔靳晏的手顺着她优美的腰际线条,调皮的往上走,一指头一指头的接近那私/隐的地方——
“老色/鬼!”
莫锦年腰上一阵奇怪的酥麻,过电一样,咬着唇,“一巴掌”上来就拍开那只长得极好看的咸/猪手。
手背上一道火辣辣的痛!
被打了,这人还笑得眉飞色舞。
乔靳晏痛得瘪瘪嘴,学起小孩子的样子,捂着手,“呀,人家痛痛,给我吹吹。”说着就又伸了过来。
莫锦年啪得一下又打了上去,这一下是真的下了狠手,乔靳晏忍着痛的样子好笑极了。
“乖,不许瘪嘴,谁让你自己讨打。”
莫锦年差点忍不住笑,挠了挠乔靳晏的下巴,这坏心眼的家伙,她一个不小心放松了精神就被他摆了一道。
说什么狗与狼的时间,那不都是在给她洗/脑,就是为了用眼神吃她豆腐,存心捉弄她!
所以说……
这男人要是想占便宜,花样可真能层出不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