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
看着这封书信最后落款的名字,周大人不禁愣住了。
难道这就是那个被传为天下第一聪明的叶枫?
传闻中他不是已经死在秦皇陵之中了吗?
难道这是有人假冒他的名号写的这封书信?
周大人并不认识更加没有见过叶枫,自然无法从书信的字迹上看出这是否是叶枫的亲笔,不过对于这封书信的真实性,他心中还是充满了怀疑。
传闻之中的叶枫是那样一个为气任侠,仗剑江湖的一身正气的人物,如今怎么会为了些许钱财而成为了这留书的大盗?
再说了,这曾家虽然在这清平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首富,可是就他家的这点家产,其实大多不过是些地产店铺,没有多少现银,这也能打动像叶枫这样的人物?
如果叶枫当真是个贪财之人,就算他果真从秦皇陵之中死里逃生,幸存了下来,想那秦皇陵之中藏有多少财富宝藏,随便拿上几样都是无价之宝,这小小一个曾家的财富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又怎么会选择了这曾家作为目标?
可是周大人手中的书信上又分明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那么就只能有一种解释了。
假设这书信不是有人冒名顶替所作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曾家,这个曾员外,一定还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除了众所周知的财富之外,他一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宝贝,才会引起像叶枫这样人物的注意。
一旁的曾员外看着周大人盯着手中的书信,陷入了沉思,感到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大人,大人可是识得这留书之人?”
周大人的思绪被从沉思之中唤醒,连忙摇了摇头。
他这是实话,他与叶枫的确并不相识,只不过以叶枫如今的名气,外面的茶楼酒肆都在流传着关于他的种种传说,而曾员外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他的确是很久没有踏出过家门了。
周大人又看了一遍这书信,隐约的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曾翁可曾留意到,这心中提到了一个人,叫做冯明礼的,此人曾翁可认识啊?”
曾员外完全不假思索的立即摇头否认道:“在下并不识得此人,从未听说过。”
他的神态坚决,周大人望着他的双眼心中暗自冷笑着。
这曾员外否认得太快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反而说明了他说的一定是假话。
像曾员外这样岁数的人,又走南闯北经商多年,所见过的人定然有许许多多,有一些人记不得姓名,原本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他刚才却毫不犹豫,连正常人应该有的回想也没有,而是斩钉截铁的立马否认,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这个答案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刻意否认他与这个什么冯明礼之间的关系呢?
周大人并非江湖中人,自然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天下十把剑”,更不知道“君子剑”冯明礼的名头,只不过隐约之中,他感到这个曾员外的身上果然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既然曾员外如今不愿意提起,他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想了想,周大人开口问道:“如今曾翁对此有何应对之策?”
曾员外说道:“这贼子说他后日将来取宝,距今还有两日之期,老朽已经让犬子不惜重金,去遍请这清平县附近有名的武林高手,前来守护家宅。老朽纵使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决不愿束手待毙,乖乖的为这贼子献上家财,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拼。”
周大人点点头,以曾员外这老吝啬鬼的脾性,这倒是正常的反应。
他又问道:“曾翁既然已有安排,希望官府如何相助?”
曾员外说道:“老朽希望大人届时也
能派遣衙门中的捕快前来,一则是为了抓捕这大胆的贼人,如果不幸闹出了人命什么的,也可以做个见证。”
说这话的时候,曾员外的老脸之上竟然隐隐浮现出了一股子杀气。
周大人点点头,口里说着“这是官府本职之事,岂敢推辞”,心里却又是一阵冷笑。
看来这曾员外早已做好了安排,并不慌乱,之所以他选择报官,恐怕也只是为了一旦出了人命,能够有官府见证,可以免责而已。
真是个老狐狸!
只不过周大人还是感觉有一点奇怪,这曾员外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信心满满,他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他重金聘请的这些个所谓的“武林高手”们,就一定能够胜过这个留书的大胆贼人?
老实说,由于清平县一向以来都太平无事,就清平县衙门之中的那几个捕快,只不过也就是充充门面而已,寻常要捉拿一些小偷小摸之人,还勉强能用,要说对付这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完全就派不上用场。
清平县乃是个小地方,附近的这些个名声在外的所谓“武林高手”们,充其量也就是会点粗浅武功的半桶水之辈,真正有本事的早就出去闯荡江湖,扬名立万去了。
要想依靠这些人与这个名满天下的“叶枫”斗,只怕还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既然对方敢于提前留书,还留给了你足够的准备时间,想必定然是有些本事,有恃无恐的,这曾员外又是哪儿来的这满满的自信?
见周大人一口应允下来,曾员外满面喜色,连声道谢。
这倒让周大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道:“本官今日只不过是机缘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