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魏朝廷的惯例,凡剑阁三品以上的剑客和剑士,都由大魏皇帝敕封,以示礼遇。x23u
近年以来,剑阁人才凋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三品以上的剑客了,甚至很多人都忘了这个规矩。
神无彩当时随手便给了任云飞一个三品剑客的令牌,显然也并未将需要皇帝敕封的规矩放在心上。
此次魏清讨来一个宣旨的差使,乃是走的十三皇子的门路。
出发之前,魏清打探过十三皇子的口风,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封赏,按十三皇子的口气,这个敕封,可有可无。
魏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作为魏氏子孙,魏清只是想找一个出来任事的机会。
哪怕只当过一次差,就不算是白身,父亲再使些银子,或许便能谋到一份长久的差使。
大魏宗室,无非是名头上好听一点而已,修为才是根本,大魏建国几万年,魏氏开枝散叶,宗室人口,不计其数,若是没有表现出超凡的天赋,所谓的宗室,在一干朝廷大臣眼里,连屁都不是。
更何况魏清这一支血脉,距离当今皇帝,关系实在有点远。
想不到竟然是让自己前来敕封一位剑阁的二品剑客。
大魏朝廷的官员,大多出自剑阁。
作为宗室子孙,魏清也曾经在剑阁学武多年,至今身上还有着剑阁六品剑客的头衔。
他比谁都更清楚,剑阁的二品剑客,在大魏朝廷中有多重的份量。
剑阁是大魏的定国之本,剑主的地位之高,甚至不在大魏皇帝之下。
如今的剑阁没有一品,剑主之下,便是二品。
其中有二品管家一名,剑士两名,任云飞受封之后,便是剑阁中第四个高居二品之人,亦是唯一的二品剑客。
魏清额头上已是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若是早知道圣旨中的内容,再借魏清几个胆子,也不敢在任云飞面前据傲。
听到魏清念完圣旨,任云飞伸手一拂,接过圣旨,瞥了一眼,随即揣入怀中,自言自语地说道:“神无彩和仙无光都是剑阁的二品剑士,与我倒是门当户对,等过些时日,我便上门去提亲。”
任云飞这一番话,顿时将魏清吓得魂飞魄散,他当年在剑阁之时,就因为多看了神无彩了一眼,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差点便走火入魔而亡。
回到家中,又被父亲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被罚闭关三年,才放出来。
此际听到任云飞的话,魏清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将耳朵堵起来,回想刚才自己还吵着要治任云飞的罪,心中后怕不已。
作为剑阁的二品剑客,别说区区一百甲兵,便是私自训练一万军队,大魏朝廷也多半会装聋作哑,因为一个二品剑客,他的个人战力,就绝非一万军队所能比。
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便是有心向任云飞告罪,也只能留待日后,否则,恐怕又要再惹恼任云飞了。
魏清不将江湖人士任二品剑客在朝中的地位之高,已不下于大学生大将军,魏清却是万万也得罪不起的。
魏清压下心中的千般情绪,竟然向着任云飞深深躬了躬身体,一揖到底,然后缓缓退后几步,方转身而去。
这人虽然嚣张跋扈,却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并非一味蛮横之人,这倒是令任云飞对他高看了三分。
鲍参也施了一礼,跟随而去。
等他们走了,任云飞的脸色才变得严肃,转身向云不语说道:“我并未去闯藏剑楼,朝廷却敕封我为二品剑客,这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云不语笑道:“这不是正合你的意吗?二品剑客,与神无彩和仙无光平起平坐,你对她们神仙姐妹二女念念不忘,如今有了这层身份,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二女,二品剑客和二品剑士,般配得很。”
任云飞望着她不说话。
云不语沉思了片刻,道:“朝廷的用意,我也猜不出来。如今天下大变,只要你不与朝廷为敌,朝廷也不会将本就有限的力量抽出来对付你。我们只管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任云飞点了点头,将圣旨从怀中掏出来,交给西门无忌,道:“这是大魏皇帝的恩宠,将它表起来,置于庄园大门之上。”
云不语笑道:“江湖人士,素来与朝廷就不对付,你如此行事,岂不会令许多江湖豪客寒心?”
任云飞道:“我任云飞出身剑阁,天下皆知,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公布出来,也好令担心任家与朝廷关系紧张的人安心。”
云不语想了想,也微微点头。
正说话间,却见鲍参的身影去而复返。
任云飞问道:“鲍府主可是还有什么事吩咐?”
鲍参忙弯腰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任公子千万别如此说,任公子如今是剑阁二品剑客,鲍参不才,当年在剑阁之时,仅是一名七品剑客,比之任公子,相差太远。任公子往后直呼名字便是了。府主之称,也就是对外人说说,在任公子面前,鲍参岂敢以府主自居。”
任云飞笑道:“鲍府主何必过谦,鲍府主为官有道,府主一职,已是实打实的五品官,又岂能以七品相待?”
鲍参见任云飞仍不改称呼,顿时苦笑不已,却也不好再多言,拱手道:“刚才却是忘了一件事,两日前,鲍某接到朝廷发来的公文,大魏沿海一带,已经出现野人的船舶,这些野人上岸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已令沿海道府调兵歼灭,剑阁也派出高手,前往相助。只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