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觉寺空闻上人双掌合十,高兴道“阿弥陀佛,妙哉妙哉。”
灵清、灵月会心互看,道“不错,不错。”
黄鹤捂住胸口,心情激动,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王曹书听了一遍,自己默念一次,双手拍了一下,道“解开了。解开了!”说着一跤跌倒,又爬起来,不由分说,不看里面,拨开人群,就往外跑,一不小心一脚踩到泥里,双手扑地,也不管其他,挣扎起来,旁人要去拉也拉不住,就这样往山下奔去。
儒、释、道三位高人一听,便已经深刻领会到其中深意,旁边众人一头雾水,不知是何道理。
原来林云所说的简单,但落入这些智慧过人、历尽沧桑的大家耳中,心里的理解又蕴含了更深的寓意。
有人嚷道“大师,可否解释一二”
空闻上人道“佛宗说參禅有三重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仍是山,此谜与它有异曲同工之妙。小孩出生前,自己对外物一无所知,有当于没有;呱呱落地后,以童真处事,听从相信父母之言,便是最真实准确的,相当于四只眼睛指引方向。待到长大后自己身处红尘,两只眼睛所见所闻,和最终的结果并不相同,犹如雾里看花,如真似幻,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迷惑、痛哭、挣扎;随着年纪渐长,阅历越多,就如开了心眼,对世事有了自己的看法,认识,山还是山,不过已经不是当初看到的那番模样。”
大家听了静静思考,不少人茅塞顿开,修行不也和这一样吗,先是师傅指导,然后自己摸索,最后力求创新、发扬光大,这一席话对将来修炼大有好处。他们正在细细回味,一人眼尖,惊呼道“她要逃了。”
蛇精多年心愿已了,一阵悲喜过后,才知道身处阵中,众目睽睽之下。它觉察到外面的人大多只在议论空闻大师哲言,并未留意自身,仓皇间化为一柱黑烟,只听得波的一声,穿透圆球往后山而去。
来客中多有同门师兄弟被它残害,法门寺弟子无念素与无相交好,一心想报仇,领头大喊,“不要放过了它。”十余人齐声应到,一起追去。
灵虚峰后山地势险峻,林密路陡,无念纵身顺着黑烟追赶,然而不久后黑烟散去,却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此时已听不到下面的嘈杂之声,空山寂寂,唯有树林间的鸟雀鸣叫之声,林间阳光照射不到,身上渐渐感到寒意。
他转过一片树林,忽然发现前面草坪上,聚集了不少人,一个身穿青袍的道人,背向坐在石头上,旁侧是一位枯瘦的老僧,然而令他惊奇的是,他的面前站着许多人,灵月、灵清、空闻上人等也在其中恭恭敬敬,就连大放厥词的唐门李长老也垂首低眉,静静听他们讲话。
无念走上去,赫然看见那蛇精卷成一团,盘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心头火起,不顾他人,手起掌落,就要将他斩成两段,这时突然听到一声,“且慢。”那枯瘦的老僧转过身来,扫了自己一眼,无念的手掌好像就被定住一般,无论如何施力,也不能向下移动半寸。
他怒火中烧,便要出口大骂,然而看到了僧人的面容,如被水浇,火气熄灭,规规矩矩上前行礼道,“天觉寺空见师叔,不知您大驾光临,弟子莽撞了。”
空见首座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佛门弟子,何来这么多客气话。”
松朴拉着林云的手道,“无念,你来迟了。”
无念也不明白,他先出发,为何落在他们后面?
松朴又道“你们先去追赶,却不知路径,蛇精破阵,第二关已然废了,所幸我们知晓,它的出口是灵波峰。蛇精不识路,闯入竹林中,立时就被擒拿,旁边侍奉的童子发出信息,我们立刻赶来,所以后发先至。”
青色道袍的人也转过头来,灵月、灵清齐声道“掌门师兄。”
,林云偷偷往里瞧,道人白面如玉,长须若墨、大眼长眉,萧河清书,心道原来他竟然是灵虚派的掌教灵虚上人,不知他为何不去参加择徒大典, 和老僧在这有何重要的事情商议。
只见灵虚一挥道袍,淡淡笑到“本想找个清幽偏僻的地方,没想到却被这小蛇扰了清静。”
灵清低声道“这都是师弟考虑不周,妨碍了师兄与空见神僧。”
空见神僧幽然说道,“又有何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灵虚打了个哈哈说“我最烦和尚,什么都要扯上因果循环,六道轮回,天地之间各司其职,就如大鹏飞行九万里,任我逍遥,岂不快哉?”
空见道“昔日佛祖在山上修炼,孔雀吞下肚子去,佛祖剖腹而出,并未加害 ,反而尊为母亲,大鹏与孔雀为姐弟,可见道佛有缘。”
灵虚道“按你说法,道应为长,佛为次呢”?
空见平静道“佛经上云无所住,心既然放在,又何必在乎谁先,谁后呢。”
佛道之争历来有之,佛教来自西域,道教源于中华,朝廷为了自身的需要不时尊佛驱道,或者扬道抑佛,两人都是世外高人,对此嗤之以鼻,但相交几十载,对此都有不同的见解,时常辩论,心中畅快。
灵虚与空见言语中你来我往,可苦了站着的众人,修为高深者听他们辩论禅理,自然是津津有味,然而那些粗鄙豪客,哪知道其中真意,心中不耐烦之极,但这两个人,一个是道教领袖,一个是佛家尊者,在场的都是晚辈,坐也不好,走也不安,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装作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