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背着李清霜,踢开窗户跳下,落地之时双脚感觉其滑无比,他狠狠地啐了一句,说道:“可恶,居然是油。”但是他倒也有本事,踮着地上的油原地旋转了几圈,竟然稳住了平衡,再一用力逃离了油区。黑衣人从袖口掏出一匹手绢,突然捂住她的嘴,李清霜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不省人事。王奕新站在三楼窗户口看到了这一幕,地上的那些油就是他刚才倒的,他猜到一旦自己堵住了门口,子夜恶魔一定会从窗户逃脱,本来他想用此法困住他,自己便有机可乘,谁料对手是个棘手货,竟然用自己的本事稳住中心逃离了油区。
王奕新怒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该死的,时间太紧根本没办法做下一步动作。”他深吸一口气,运气轻功飞身追上。王奕新对自己的轻功很有把握,虽然他没把握一定能追上了他,但是黑衣人背上背着李清霜,纵然他再怎么柔弱瘦小,但还是有个重量,这样一来,就算他跑的再快,王奕新还是能够跟上他的速度。黑衣人边跑边回头望,他稍微计算了一下他和王奕新的距离,颇为不屑地说道:“臭小子,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再要追上别怪我用毒。”王奕新知道他的暗器和毒药厉害,但是自己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强做英雄说道:“你这家伙,本事倒也可以,我劝你还是快先放下李姑娘,不然等会儿我发力追上了你,你就会死的很难看。”黑衣人冷哼一声,没有多言。
王奕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道:难道我这么多天没有锻炼轻功,真的功力减退了这么多?他背着李姑娘,怎么可能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其实并不是王奕新的轻功实力减弱,而是黑衣人武功轻功高强再加上王奕新刚才就算闭气凝神,但还是多少吸入了一点毒气,让他身体变得比平常更加迟钝,只是在这紧张的关头,王奕新也没心思去管自己身体的异样。
忽然,黑衣人从前面扔过一个烟雾弹,落在地上瞬间爆破,扬起一阵烟雾。王奕新怕是毒气,立刻停下脚步,用衣袖堵住耳鼻。他心中不由得骂道:这家伙,你休想逃走。他心下一狠,一个踮步直接飞了过去,不料这个烟雾弹是个双子烟雾弹,在片刻过后又再次爆破,王奕新被这厌恶呛到,咳嗽了半天。王奕新边咳嗽边说道:“完了,完了,这会儿要惨了,真的要惨了,自己中毒不说,李姑娘也危险了。”过了一会儿,烟雾散开,他稳定心神,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许无力,但还是能够活动,施展轻功似乎也无问题,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恶,刚才的只是普通的烟雾弹,他故意用这招来迷惑我,这里就几条路,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给找出来。”王奕新迈开步子又追了上去,但是追出了许多路都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行踪,今夜夜色黯淡,没有月光,路上杂草无数,冷风吹来,王奕新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正在王奕新懊悔不已之时,在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身着一身白衣,冷冷地说道:“王兄弟,是我!”王奕新隔着一段路,只看见此人身材,没有瞧清楚面部,只见一身白衣,他脑中第一反应是姜峰。
另一方面,京城招贤馆,已过了子时,阎阔坐在自己的书房,他撑着头,翻阅着书卷。不知为何,阎阔今夜却睡不着。他心中有事情,让他难以入眠。阎阔心道:此时,估计死地门的探子应该还在招贤馆附近徘徊着,徐元,你要把这么探子全部给我找出来。他推开房门,举头望天,叹道:“我这一生,经历了太多,早年学艺初成,一个人独自闯荡江湖几年,受过重伤,流过男儿泪,有过气血方刚,甚至差点死去。最后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这次参加天下武林大会,虽然让我自己的抱负如愿以偿,可是最后又怎么样。侠义之道,我心里虽然还是存着,但是要像以前那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只怕这机会已经不多了。以前便听人说,无官一身轻,我才当上个招贤馆的副馆主而已,人不在朝,不用每日参拜皇上,如此轻松,我现在心里却不觉得有任何轻松之感。在这个位置,整日忧心忡忡,要想着替君分忧,现在连饮酒快成了我的禁忌。想到这里,阎阔不禁摇了摇头,他背手而立,又轻声说道:”徐元年少气盛,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本领,在江湖上也是有响当当的名号,年少得志,也难怪他这么自傲。
江丰,武功可能还在我之上,他的枪法之精纯是我从未见过,虽然他一直坚持说自己的是云华派的,可是这个门派我是闻所未闻,这么高深的枪法应该是有世外高人指点或者是祖传的,他现在可是招贤馆的救世主,皇上也非常相信他,以当今皇上的聪明才智,是绝对不会仅仅以武艺高强来御赐招贤馆馆主如此重任给江丰的,若换做是徐元,只怕皇上打发几个钱就让我们离开了。阎阔走到屋外的院子,站在中央,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夜风从他身边吹过,在他强大的内心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位让他心动的女子,阎阔闭眼轻声说道:“只要我这被子能够完成我自己的心愿,就算死,也值得,更何况是现在付出自己的自由和行侠仗义的机会,能还天下一个好朝廷,给百姓一个好生活,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才是大侠!”
王奕新看不清楚那人,问道:“你是谁,这么黑暗,我看不清楚。”前面白衣人背着取过他的宝剑,拱手作礼,说道:“王兄弟,是我,杜少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