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放纵走后,黄月和潇暮雨纷纷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桂雪柔好好擦拭整理了一番,桂雪柔的心情还是很郁闷,啐道:“这个可恶的家伙,还说自己是什么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原来中原武林的都是些这样的前辈,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哼!”黄月见她还是气焰嚣张,说道:“你呀,你怎么不说你对前辈的态度不好?是你有错在先,别人说你教训你两句也没什么。”桂雪柔脸色微变,争辩道:“你没有看他那个表情和话语吗?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们都只是临时在这里避雨,他还一直寻根问底,我们又得罪他什么了。”这句话倒说的有一点道理,潇暮雨也不禁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的也没错,他刚才的确是没有道理,一统厉声发言,让我们都不知所措。”谭渊则低声说道:“三位姑娘,刚才的确是对不住了,我这位厉叔叔平日里对人还是蛮和蔼可亲。但是一旦有重要任务在身,他就会完全变过一个人一样。刚才他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可怕。”桂雪柔似乎有点疯狂,叫道:“谭渊,你还帮他说话?没看到我刚才是什么样子,你就这样对我,江馆主离开之前不是要你好好照顾我吗?你就这样照顾我们的吗?”潇暮雨则赶紧劝解道:“好了桂姑娘,你也不要再责怪谭大哥了,他也是没有办法,那个人毕竟是他的前辈叔叔,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者,谭兄弟不是为了你挡下那位前辈的一招吗,他现在也是受伤之人,你应该多关心他的伤势。”潇暮雨缓步走了过去,问道:“谭大哥,你的伤给我看下。”桂雪柔忍着气,望向一边。谭渊则推辞地说道:“还是不用了,潇姑娘。现在下着暴雨很不方便,还是等江馆主找到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再说吧。”黄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道:“大家现在都是一身湿透,干脆,我们一起淋雨等着算了,常言道有难同当嘛!”谭渊立刻阻止道:“千万不要,黄姑娘,如果你们两个再有什么闪失,我可没有脸面再见江馆主了。”黄月缓缓点了点头,四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外面的暴雨声越来越大。
姜峰奔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程,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山洞,他纵马过去,在附近查看了一番,觉得这里地势较高,积水过不来,便决定就在这里暂时露宿。他擦拭了下眼睛,雨水已经不断地渗到他的眼里,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好了,就决定是这里了,我还是赶紧回去,不知道她们怎样了,这一路来真的是让她们受苦了,唉,我这个馆主做的可真的是不称职。”他立刻翻身上马,摸了摸白马的马头,轻声说道:“伙计,对不住了,今天也让你劳累了,等安顿下来后,一定给你一顿好草吃,你现在就坚持一下,谢谢啦!”他“驾”了一声,白马很有灵性地飞奔出去]
没有走多远,姜峰见到前面一字排开八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灰衣人。这一路人马自然是厉放纵一行,厉放纵向前一步,高声说道:“前方是何人?报上姓名。”姜峰眉头紧皱,他这次出行不想太过高调,但是听这浑厚的声音,便知道对手一定是个武林高手,不好对付,看这拦下自己的阵势,只怕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姜峰赶紧勒住白马,提着寒铁银枪,拱手作礼,说道:“在下姜峰,敢问前面是哪位前辈高人?”厉放纵听到姜峰这个名号,身子不由得一怔,问道:“江丰?可是武林大会上夺魁的那个江丰?”姜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正是在下!”厉放纵轻功移到姜峰的前面,又问道:“你可认识棍王之王?”姜峰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久违的名号,他顿了顿后,又说道:“自然是认得,棍王之王是我冯鼎冯大哥,前辈,您也认识他?”厉放纵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冯鼎也是我兄弟,他上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回到山东,我本以为他能够夺魁,谁料他居然在八强赛之时便败下阵来,我与冯鼎兄弟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棍法不是盖的,能够将他打败之人一定武艺相当之高强,我一直很想见见在冯鼎兄弟嘴里一直赞不绝口的那个名曰江丰的年轻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姜峰则下马,说道:“原来是冯鼎大哥的兄弟,乃在下也斗胆称呼您为大哥。”厉放纵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说道:“好,果然豪爽,可惜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多奉陪,不然一定要向老弟你讨教一二。”姜峰心中不由得一惊,他这一路来可是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在路上擅自比武私斗,他现在代表的可是京城招贤馆和皇上的最高利益,自己的事情都要排在这后面,更何况跟这种前辈过招,难免会有受伤,他可不想受这无谓之伤。
厉放纵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江老弟,我问你个事情,你跟我谭渊侄儿是不是一路来的?”姜峰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原来大哥您已经见过了谭渊兄弟,您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和谭渊兄弟一起出来办事的。”厉放纵严肃说道:“那便好,有你在,我也放心很多。”姜峰不知道他此话是何意,便说道:“对了,这位大哥,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厉放纵则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江湖上行走之人,姓名并不重要,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想要见见我或者你大哥冯鼎的话,就让谭渊侄儿带你来山东境内走走看看,到那时候,你可要随便问一位百姓,厉渊镖局,他们自然就会告诉你。”姜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