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x 23 u
脚踩在水洼里的声音响起。
樵夫视线扫过秦隐,落到孩子身上,不由皱眉提醒道:“那边有雨,别爬过去。”
孩童听懂了话,晃晃悠悠转过了身子。
向着少年盘坐的墙角走过去,小手好奇的挥舞在空中。
啪嗒。
孩子摔倒在地上,哼唧了两声,又站起来,他仰头看着秦隐。
秦隐没有睁眼。
孩子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哼哼唧唧又开始向墙壁摇晃走去。
黑亮的眼神好奇注视着斜立在墙壁上包裹着厚布条的醉今朝。
小手摸上的布帛,轻轻推了推。
砰。
醉今朝被推倒了,发出一声闷响。
樵夫连忙喝道:“你个死孩子,瞎摸什么,快回来!”
孩子似乎也被吓住了,慌忙转身准备回去。
但是这一刻……
啦!
只听得一声寒刀出鞘。
樵夫骇然抬眼,恰好与秦隐那双冷漠平静的眼睛对视个正着。
那柄醉今朝,已然落在秦隐掌心。
少年腾身而起,声势如虎。
六尺七分的重刀,携着森冷的杀意,悍然劈下!!
惊起于半空的稻草无声分成两段。
“身后有刀!”
樵夫一声怒喝,周身三尺的稻草竟被瞬间轰起,反手从腰后抽出一支半臂长的铁笔。
而那名孩童,则闻言猛地回头。
然而,那长刀出手,何其之快!
樵夫话音落时,刀锋已然侵入脑后一寸之内。
当孩童回首的瞬间,那柄被火云纹染红的长刀,森然劈下!!
一双惊恐的眼睛瞪圆。
噗!
血溅三丈。
一颗头颅横着甩出,重重砸在山神像上,咕噜噜滚落在地。
“为何伤我孩儿!”
樵夫怒吼,周身八道气旋接连炸响,腾起于空。手中铁笔幻出数十残影,如一面巨碑横推而来,破瓦透下的雨滴被撞成一片水雾,声势好不惊人!
秦隐大笑一声,腾起于空。
“演的太过了,真当我没看出他是侏儒!?”
“若不动我长刀,必然相安无事。只是,你们也太心急了。”
左手筋骨爆响,刹那赤红如玉,五指大开向着头顶重重一拉。
轰隆!
本就破败的横梁被秦隐掌心的惊人吸力猛地拉下,带着狂风猛地坠下。
下方的女人惊醒,看到这一幕,猛然尖叫,慌忙向外逃去。
而半空中的樵夫眼中血丝密布,铁笔向上一撩。
数十道利器入木的闷声响起,横梁被击的粉碎。
同时,樵夫心中防备秦隐那一柄修长重刀,急忙向前看去。
只见,长刀翻滚,竟是被秦隐掷出。
樵夫心中一喜,手中铁笔横着一扫。
叮的一点火光乍现,醉今朝被格挡住。
但是这一刻,他却感觉前方的空气都被冲散……
那是……
樵夫的眼睛猛然瞪圆。
因为,不知何时,秦隐竟然已经侵入他身前八尺之内,一脚踏地,一脚翻转踢出。
一息之间三十六道脚印同时浮出。
并在脚印浮现的一刹那,猛地合一。
以点破面之绝技,追星十二式夜云无影!
狂风于脚尖乍现。
这一脚,踏出真空,带着数丈长的气流轰然踹在樵夫腹上。
这一脚,超越了樵夫的视觉极限。
咔嚓!
一声骨骼断裂的巨响。
秦隐竟是一脚将对方脊椎从背后登出。
樵夫整个身子不正常弓起,身躯震出一片血雾,横飞三丈。
轰!
破烂的墙体都承不住那巨力。
樵夫整个人横飞出破庙,重重摔倒在泥浆之中。
挣扎着犹不肯断气,死死盯着秦隐,“是……你……高家血案……就是……”
樵夫手中,一道赤练细烟猛地钻入夜空。
咔!
一脚如象踏,樵夫整个胸腔瞬间塌陷,毙命当场。
头顶花火炸散。
秦隐冷漠的看着脚下尸体,最后那句话倒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这樵夫与侏儒,竟然不是永夜刺客,而是追查高家命案的人!
那么女人呢?
秦隐回首,视野里,女人惊慌失措的向山神庙外冲去。
五指再度一张,惊人的吸力将地上的醉今朝拉起,横着一甩。
噗的一声,长刀重重切入墙体,吓得女人顿时瘫倒在地,拼命磕头。
秦隐踏着血水,大步走回破庙。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做何事。不答或答错,死!”
冷厉的声音,没有给女人半点回转余地。
“民妇是鱼梁城的船娘,是被相公……不是,是被那个侏儒捉来的!他们是铁手铜判门的判官,侏儒生性暴戾,喜食人奶,捉了民妇给他喂奶,一路上偷袭杀了三个人。那樵夫是他帮凶,一同寻找什么屠门之人。他们都不是好人,求求少侠饶了民妇!!”
女人拼命磕头,并且立即开始撕扯自己衣物,露出雪白的胸脯。
“民妇这暖和身子愿意伺候少侠,求求……”
噗!
她跪伏于地的身子顿住,头僵硬的抬起。
“求……求……”
茫然的眼中,瞳孔开始涣散。
女人心底的哀求与疑问终究是没有力气发出来了。
秦隐无动于衷的看着死在脚下的女人,将长刀抽出。
她见过自己的脸。
听见了樵夫死时的话。
留她一命,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