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失去力量的少年,身躯甚至如一滩烂泥,它哪里拖得动?
“……你走……”秦隐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好久,抠着地面的手指已经在水中泡的肿胀发白。
但是这两个字他却说的无比坚决。
毕方瞪圆了眼睛,愤怒的再度抓住秦隐衣领用力向上提起。
“现在你让爷走?爷不走!”
“爷是以前记恨过你。但他妈的除了你,再没人给爷熬过粥!”
那双往日满是奸猾的小眼中,此刻通红的吓人。
“最后帮我个忙……告诉我娘……离开鸡鸣村。”
“你自己去说!爷不帮!爷就要带你走!”
毕方怒骂着,双翅用力挥动。
现在的秦隐再没力气用棒槌砸它了。
可它却为什么这么难过,难过的心都要碎了。
毕方边骂边飞。
这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那些城卫。
一名靠坐在酒楼大堂内的校尉皱起眉头,看向身侧的兵卒。
“随我前去查看一番。”
“是。”
城卫抖动铁甲,踏入巷道。
细雨如丝,纷纷落下。
一声苍老的叹息轻轻响起……
他看了很久,又或许是刚刚路过。
刹那,天地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