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气息却越来越冰冷。
从未感觉到冷的毕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嘴巴张了又合,没敢说出半个字。
不知道为啥,它就是有些怕这个状态下的秦隐。
细细的雨雾声出现了不和谐的音调。
确切些说,应是细雨落地出现了某种不连贯。
屋外,响起了行走在泥沼上的声音。
“这鬼天气走山路,真是不让人消停,这雨都快把人淋透了,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暖和过来。”
“行了,咱们公子现在可是太守面前的大红人,咱们能来不也说明是公子的亲信么,等日后公子吃肉时随便从指缝里漏点出来,还有咱们的亏吃??”
抱怨与安慰的声音同时响起。
透过破烂的窗格,秦隐淡漠的眼神投向屋外。
两道人影,一高一矮,穿着蓑衣。
提刀行走在鸡鸣村泥泞的道路上。
雨雾中,隐隐可见那蓑衣下墨黑色的家丁服。
胸口上,一个【高】字被纹得清清楚楚。
秦隐淡漠的眼神中,胸腔里那道冰冷的气息悠长叹出。
破宅里,已不见了少年踪影。
“今日快点吧,这死人村子就是放开也没人来,巡视完了赶紧回去交差。”
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走中,两人突然立定,疑惑看向前方。
淅沥的雨线中,一道戴着斗笠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他们身前。
对方的左手,提着一柄漆黑、厚重的刀。
当他们望去的时候,对方同样望来。
视线交汇间,丝雨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