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就是胥翊的弱点,明明怀疑总统府,可为了父亲还是不死心去总统府自首,结果可想而知……
狱氏的保镖一直在跟踪胥翊,他们暗中尾随警车到总统府外,等了很久不见胥翊出来,猜测他多半不可能再出来。
毕竟在军事法庭外劫人,是重罪!
保镖们禀报了陆北,陆北让他们继续盯着,如无必要一定不能暴露行踪。
出乎意外地,关了不到一个小时胥翊就被放出来了,一名穿着军装的男子开着军用越野车带他离开了总统府。
狱氏的人远远跟着,继续跟踪,以防被发现,他们分批开着不同的车尾随。
越野车醒目,很容易追踪,令保镖们想不到的是,车子驶进了郊外的山林。
如果跟进去,目标太明显肯定会暴露,狱氏保镖只能把车停在城郊公路旁的隐蔽之处。
他们请示了陆北,陆北察觉有问题,立即禀报狱靳司。
狱靳司命他过去看看,陆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刚好公路上来了不少车辆,都是总统府的保镖。
他们隐身在暗处,又等了许久,听到山区似乎有枪声,远远从山间传来。
陆北当机立断,带着人准备从小路过去看看情况,小路狭窄,路况不好,加上要绕路,浪费了不少时间。
但无巧不成书,竟然让他们在公路旁的小路上发现了晕倒在灌木丛中的胥翊。
当时她已经毫无知觉,呼吸微弱,腰上扎着的外套被血染尽,地上一大摊血迹,感觉流尽了半身的血。
陆北以为他必死无疑,带上走的时候几乎要没有呼吸,脉搏浅薄,死灰的脸犹如死人。
胥三少应该中了两枪,伤口近乎在同一个位置,也不知能不能救活,他带回酒店交给了陆……
“认清了文礼贤的真面目,他不会再去送死。”狱靳司熄灭烟头,单手置于裤袋起身,沉步往外走。
知道他要去哪里,鹿楠扯了扯唇尾随在后,门外的三人侧身立到一边,动作整齐划一。
四个人一起跟着他到了楼下的套房,守在门边的保镖们见到狱靳司,深深一鞠躬,齐声道:
“少帅!”
“嗯。”狱靳司一颔首,其中一人会意,赶紧打开房门。
男人进屋前挥手,制止身后的手下跟着,独自一人踏入房中。
胥翊因为疼痛睡得昏昏沉沉,不过她相当警觉,几乎在门开的一瞬间就醒了。
她没有动,腹部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抓床单,隐忍痛楚。
她屏息凝神,即使侧身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场,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力。
待脚步声停在床边,距离一近,男性气息瞬间笼罩了四周,有些熟悉,清冽狂野,强烈到无法忽视。
胥翊蹙眉,猜到是狱靳司。
她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等了大约半分钟,听见男人冷呲一声。
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悦耳、富有磁性。
“胥三少,如果没死,我们谈一谈,知道你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