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喜欢哭的她,再一次泪流满面……
………
胥翊由原路出了别墅,快靠近围墙时,遇到了巡视的一支保镖队伍,大约五六人。
她躲在灌木丛中,一手握着匕首,目光凌厉。
保镖们没有走近,只有一人举着手电筒过来,他沿着路四处查看了一翻,最后转身对其他人说:“这边没情况,走吧。”
他站的位置正好就在胥翊前面,距离她不过两三米,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手电筒的强光之下,近到能看清保镖的脸。
她屏息,待一群保镖离开,四周安静下来,才收起匕首。
没有时间耽搁,她飞身跃出灌木丛,然后从围墙上的暗门出去。
出去后,胥翊一路狂奔,跑出数百米,确定在安全范围后才停下。
腹部上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她摸了一下,指尖有些湿润,应该在出血。
她没在意,抬首望着胥家方向,远远地还能看见别墅的一角。
白色的建筑显得庄严气派,不奢华不张扬,矗立在一片星空下,透出几分寒凉、森冷。
目光不自禁地一涩,胥翊扭头就走。
即便她知道,这一转身不知何年才会回来,才能再看到胥家!
但她不回头,绝不回头,因为多看一眼只会加深内心的愤怒与仇恨。
她必须压抑、克制,总有一天蓄满能量,她会给出致命一击,并且要一击致命!
文礼贤,你等好了,我胥翊不让你尝尝失去挚亲失去所有的滋味,此生不为人!
她目光透出彻骨的寒意,背脊挺直,背影决绝,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前方的街道冗长,她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唯一明白的,是过去二十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必须重头再来。
然而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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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香格里拉酒店。
鹿楠立在套房中央,双臂抱胸盯着空荡荡的房间。
床上没有人,浴室没有人,茶几上摆着两个餐盘,上面空的碟子空的杯子,吃的干干净净。
“还没有回来?会不会……跑了?”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到床上翻翻一会儿去垃圾桶瞧瞧。
看到床单上沾了一些血迹,垃圾桶里也有染血的纱布,坐起身摸着下颚,自言自语:“你暗示他回家,就没想过万一他不回来,跑了怎么办?!”
也不派人跟着,外面这么危险。
“他不会。”鹿楠走到窗边,抬起手盯着腕表,“还有一个小时出发,他一定会回来。”
胥三少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加入狱氏,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你说你,就是闲得没事干,没事找事,你让他回家,如果中间出了差错胥三少改变了主意或者发生危险,看你怎么跟少帅交代!”
陆在床头柜上查看那些药瓶,发现傍晚的份量还在,明显一颗也没吃,不由皱眉,“这个胥翊,稍微好一点就不吃药了,他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鹿楠站在床边不说话,表情微有些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