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只有桌椅,连一张床都没有,据说总统府那些人想让父亲认罪,所以终日审问。
他们不打,只是二十四小时不让人睡觉,折磨人的意志。
父亲遭受的苦痛,必定不用说,而此刻看到文礼贤的牢房,心底的恨与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烧灼她的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有这种待遇!?他是杀人犯,为什么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这里?而不是去审讯室!?
“开门!”她低吼一声,满面怒气。
凌念森看出来了,拉了拉她的衣袖,轻轻朝她摇头。
钟棠与禹九立在胥翊身后,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胥翊抽回自己的袖子,一步跨入铁门,文礼贤正靠在床头,听到声音侧头,看见是胥翊,冷冷一呲。
“胥三少大驾光临,真是稀客。”他坐正身体,一袭黑色西装,即便坐牢都十分注重形象。
“哼。”胥翊冷哼,背身对后面的众人道,“你们都别进来,我要单独跟总统先生谈谈。”
众人低头,狱警立即从外面关上铁门。
铁门一般镂空,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自然说话也能听见。
胥翊走到床边,打量室内的环境,似笑非笑:“坐牢都能有这等待遇,不愧是赫国总统!”
“呵呵,你父亲也进来体验过,只可惜没能享受几天便自杀了,无能得像个缩头乌龟!哈哈哈……”
文礼贤放声大笑,自从他的另一面曝光后,他已经不再伪装,加上昨天在法庭上被揭穿了阴谋,他更是无所顾忌。
文礼贤深知官场与舆论的残酷,这种局势下去,即使他能证明自己没有陷害胥家,但也未必能翻身。
原本和蔼、顾家的好男人形象尽毁,想获得民众支持,绝对不可能。
因而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无所谓。
“文礼贤!”胥翊想忍,但到底没忍住,她一步跨到他跟前,右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就算你现在仍是总统,我也可能杀了你!”
“杀我?呵,呵呵……”他大笑,下一秒笑容瞬间消失,脸孔阴狠,“胥军长至死都没有尸体,做为胥家唯一的儿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埋在哪里吗?”
胥翊眯起眼,她盯了他片刻,突然松手。
她扯了扯身上的军装,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那么总统先生,你又想不想知道你女儿在哪里?”
闻言,文礼贤双眸大睁,一把拽住她的衣领。
“你绑架了她!?”他怒吼着,脸色涨成猪肝色。
“绑架?呵呵,算是吧……”她挥开他的手,在椅子上坐下,双臂抱胸,以一种孤傲的神态睨着他。
“你……真的绑架了婉晴?”文礼贤脚底摇晃,可见是真的心疼女儿。
见此,胥翊的眸光冷冽如冰:“你也知道担心?我父亲被你陷害入狱时,你就没有想过他家人的感受?文礼贤,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挚亲的滋味!”
“你要干什么?别动婉晴,这些跟她无关,你放了她!放了她!”他怒吼,上来抓住胥翊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