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的妻子站在门口,倒让他吓了一跳,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借东西。 x 23 u ”妻子反问道。
季柯南没再说什么,就出了门。
他到五金水电杂货店,买了灯泡和开关,回到他妈妈家。他发现妻子已经离开。他就把灯泡和开关通通给换成新的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妈妈说:“你看看柯西,好像不对劲。”季柯南凑前一看,发现他弟弟柯西脸上毫无血色,煞白煞白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就问柯西:“怎么了?”
柯西说:“浑身无力,头晕脑胀。”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送医院检查检查。”
“我不去医院。”
柯南的妈妈说:“送医院。”
柯南的妈妈说完,立即出去开车门,实际上就是煤仓,煤仓里没有堆放蜂窝煤,腾出了空间,勉强可以推进去一辆人力三轮车。柯南的妈妈不会骑两轮脚踏车,虽学过一段时间,没有学会,就放弃了,倒是骑三轮车比较踏实。
季柯南心里虽然恨弟弟不争气,但他妈妈已经决定要送弟弟去医院,也不好说什么。搀扶着弟弟一步一步地走出家门。让柯西坐好后,柯南骑车,他妈妈坐在三轮车的一旁,扶着柯西,不至于歪倒。
一边骑三轮,柯南一边给他妻子打个电话,说:“弟弟病了,要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如果严重,就需要住院。”
他妻子“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季柯南骑着三轮,没有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有人看到这一幕,这都是喝酒喝的。的确如此,柯西喝酒出了名,方圆十里,都知道有个酒鬼叫柯西。他借酒浇愁,结果愁更愁,还愁出病来了。
到了医院,柯南去停三轮车,被告知需要交纳一元钱,柯南二话不说,就给了那老太太一元钱,只当救济她了,况且人家不是白拿钱的,还提供了保卫三轮的服务呢。老太太面:“票在车就在,票丢了,车就提不走了。”柯南听了,还真有一套管理经验呢。什么年代了,还凭票提车?
柯南拿了存车票,就去追赶柯西。然后一左一右,搀扶着柯西走进门诊大楼。
柯南对医院比较熟悉,但是现在的医院科室增多了,楼层也加高了,面积增大了,简直变化太快,刚熟悉了的东西,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陌生。所以到了医院,他还是需要求人,需要去问,挂号在哪?科室在哪?左右上下前后地跑,把人弄得糊涂。好在今天医院人不太多,不算挤,干什么都不太浪费时间。
柯南挂的是普外科。
普外科看了,之后,说要到耳鼻喉科,耳鼻喉科让拍片,做b超,做了b超,又要会诊,会诊完了,说要到神经科。到了神经科之后,老医生不在,坐诊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医生,他看了柯西的眼睛,然后简单问了的柯西几个问题。
柯西虽然头脑不清醒,但回答问题还是挺到位的。年轻的医生又看了看柯西的眼睛,说:“你等一等。”
然后他离开座位,到走廊的那一头,不一会儿,又走回来,不知道他去干啥。柯南感到很奇怪,医生和理发师差不多,总不能剃头剃一半儿就不管了吧。他可能去上厕所,不好意思说,就让人家等一等。
谁知道,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看柯西的眼睛,然后慢吞吞地说:“可能神经出了问题。你能看到这个吗?”
柯西早已不耐烦,他说:“看到什么?”
老医生伸出两个指头,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其余的手指蜷缩,放在柯西眼前约3米位置,柯西说:“不是一只手吗?”
老医生又问:“是什么手?”
“人手。”柯西说。
柯南听了,想笑,但看到老医生一脸的严肃表情,就忍住了。
老医生又问:“是几根手指?”
柯西说:“一根。”
老医生追问道:“到底几根手指?”
“不是一根就是三根。”柯西说。
老医生无语。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好的。我知道了。”
老医生和年轻的医生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老医生就离开这个科室。
年轻的医生说:“谁是病人家属?”
柯南妈上前一步,说:“我是。”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柯南妈,说:“你是他什么人?”
柯南妈说:“我是他妈。”
医生问:“叫什么名字?”
柯南妈说:“季柯西。”
“年龄?”
“29岁。”
然后,年轻的医生低头开始“杀杀杀”地在纸上写起字来,下面写的内容没有再问他们了。
写完之后,年轻的一生说:“季柯西需要住院治疗。我们认为他的视神经受到了损伤。需要住院康复治疗。你们准备一下,去办住院手续,我来安排。”
季柯南和他妈妈听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轻的医生说:“快去呀,现在的床位挺紧张的,去晚了就没了。”
柯南妈说:“你去办吧。”
柯南赶紧跑去办了入院手续,好在柯西有医疗保险,否则,这次的费用就没有着落了。
柯南陪着柯西住院,先观察。柯南妈回去拿柯西的换洗衣服。早晨来的时候,本想到医院检查检查,没想到需要住院,这么年轻就住院,似乎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柯南的姐姐柯北跟娘家联系,听说了小弟住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