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巨石虚影降临,瞬息之间包裹了巴掌大小的纸轿。
并且在贺晓天的控制下,迅速收缩。
不消片刻,一个拳头大小由内力凝结的石块落入其手中。
“放我出去!”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声音,自内里传出。
贺晓天扣了扣耳朵,吹了个口哨。
“打完收工。”
自打顽石封气+10后,他就能把内力凝结为实质。
当然只是在使用这个特殊属性的时候可以,其余情况下,依然不行。
待到他返回静室的时候,一片金光闪现。
随后整个院子的黑色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人头呢?”
“柜子里。”
守阳子指着靠墙的衣柜说道,贺晓天走了过去,伸手掏了两下,拿出一个脑门上贴着符纸的人头。
“这两个东西交给你,一定要看好,不要让他们趁机逃走。”
之后,二人继续蹲守,等待着一些不速之客。
第二天,天光放亮。
老道靠着破碎的房门,打了一个哈欠。
“我说,x居士。这都一宿了,咱们吃个斋饭睡个觉可好?”
他都多大岁数了?
贺晓天非得让自己跟着一同守夜。
拜托,你年轻力壮的,精力旺盛,一宿不睡屁事没有。
道爷我是真的挺不住了!
“行吧,你去睡。我审一审这个人头和纸人,今天晚上按时跟我守夜。”贺晓天看着从东方升起的红日,点了点头说道。
老道听了前半句,心里美滋滋的。
终于能吃口热乎饭菜,然后美美的去睡上一觉。
结果后半句,差点没让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什么玩意儿?
晚上还要守夜?
你弄死我得了!
不过看了看靠在墙上,抱着人脸向日葵睡得香甜的道玄。
守阳子咬了咬牙,为了徒弟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啦。
贺晓天拿下人头脑门上的符纸,拍了拍他的脸。
“呼噜......呼噜......”
“......”
身为俘虏你倒是挺滋润,居然睡了一宿。
“醒醒,天亮了。”
“呼噜......呼噜......”
贺晓天想了想举起右手,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
“谁?!”
人头怒目圆睁,不知道老子有起床气吗?
“我。”
“???”
他看着贺晓天,面色立即一变,登时变得献媚起来。
“爷,昨夜我只是路过。看见这观内轰隆响声,不由自主的就跑过来看个热闹。您看,是不是放了我?”态度转变,比之川剧变脸毫不逊色。
“我问你答,回答满意的话,我考虑考虑。但是我如果觉得你的回答有问题,那么就抱歉了,直接送你归西去灵山当沙弥。”话音落下,人头立即点头表示同意。
“爷,您放心,我绝对知无不言。”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贺晓天出声问道,你要是人头是个邪祟或者怪异,他身上却是没有那种阴气。反而言谈举止,跟个正常人没有差别。
只是就一个脑袋,没有身子。
你说他是个人,鬼都不承认!
“爷,我是个人,真的是个人。只不过会点戏法,这个叫做飞头术。”随后人脑滔滔不绝,讲述起了自己究竟源自哪里。
原来人头是红手绢门的传人,那什么是红手绢呢?
其实说白了,就是华国古代的戏法师。
相传红手绢一门的祖师,乃是汉末奇女子红衣。
所谓的红衣,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只是一个外号罢了。
并且在野史札记中,亦是有对此女的介绍。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是外八行的许多传说中,倒是多有她的通天幻术。
传闻红衣曾街头卖艺,取麻绳一根拿在手中,抖手之间麻绳就如竹竿笔直的立在地上,随后她顺着麻绳攀爬而上,绳索极长,举目难见其顶。
周围的看客见她上去后好久都不下来,有大胆之人便去拉那根立在地上的麻绳。谁知一碰之下,麻绳竟然瘫软下来,而爬到绳顶之人已不知去向。
贺晓天摸着下巴,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呢?
“等会儿,你是不是忽悠我没有看过,蒲松龄《聊斋志异》里的《偷桃》?除了没有肢解的小孩,又把小孩给复原外。基本上,一模一样啊!”
人头欲哭无泪,大爷啊,人家蒲松龄是清代人。我的祖师是汉末之人,他知道这个戏法后经过艺术加工写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爷,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确实是红手绢,要是不信的话,幻、丹、剑、豆、环。您随便挑出来一个,我给您表演一番。”
你说尼玛呢?
你就一个人头,给我表演吞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算了,你来蛇山是为了幽世裂隙?”
“是是是,爷。除此以外,我是真的没有恶意。一些徘徊在蛇山的邪道之人和邪祟,都让我给灭了。而且纸轿的主人,她同样出手干掉了不少人。”
“你能保证,你杀得都是坏人?”
“肯定啊,养鬼的有几个好人?尤其是面含煞气,一身怨念肉眼可见的厉鬼。这种人不是邪道,难不成还能是正道中人?”人头确信无比地回道。
“好吧,我信了。”不管怎么说,贺晓天确实没有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任何的恶意。回答的时候,都是对视双眼,没有一丝闪躲和迟疑。
如果真的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