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盖子的特制木桶,两天一趟地行走在到三十多公里外背水的山路上。

在出水沟村,背水不仅仅是男人们的事。

因山高路远,也因为背一桶要吃两天,所以出水沟村至今没有男人外出打工,女人更没有。

因为只要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女人都要背水,要下地干活,更因为不习惯,他们祖祖辈辈都只习惯窝在大山里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加上村里都是彝族,二十岁以上的人基本上都没有读过书,前些年政府扫盲检查验收时靠的是请人代考作弊蒙混过关,不会讲汉话,所以都不敢出去。

正因为缺水,出水沟村不种水稻,祖祖辈辈都只种苞谷、苦荞,还有瓜瓜豆豆之类。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老天开恩下雨之后。

反正日子一代代、一年年都是这样过,前些年靠打猎卖点钱过年时买点衣服,这几年上面不准打猎了,收了枪,主要经济来源靠的是找点香菌、木耳之类的山茅野菜换点钱,更多的穿戴则是靠民政部门每年送来的一批批旧衣服,虽然款式各异,新旧不同,特别是很多女式衣服,大多新潮的袒胸露乳,让一个个胸乳本来就发育得健硕无比的山村女人们穿都穿不出去。

年轻的男人们、女人们一个个背着又高又大的木桶,到接水处把木桶接得满满的,然后,再一个个把自己的肚子灌得不能再饱了,才背起水桶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回赶。

回程的路是艰辛而兴奋的。

因为山路难走,更重要的是水的金贵,生怕往回赶的路上水晃出去了,不能满水回家。

兴奋的是他们背回了水,背回了一家人的命!当然,背水的男人们、女人们平时也有自己高兴的事,那就是他们可以每星期一次地按男上女下的规矩在接水下面的沟里把自己脱得精光,洗个清爽痛快。

在出水沟村,最贵重的东西是水。

男人们、女人们千辛万苦地把水背回家,装在用厚厚的木槽挖成的水缸里,再一点一滴地节约着用。

出水沟人用水也是极特别极讲究的。

水在村里出奇的金贵,外村的男人平时与他们开玩笑说:「出水沟人把水看得比什么都金贵,互相之间宁可借婆娘也不借水。

」事实上也是这样。

在出水沟村,邻里之间「宁可借婆娘也不借水」那是玩笑话,但互相之间借米、借面、借肉都可以,就是没有借水的。

平时来客人了,待客时很少喝水,只喝酒。

出水沟村不出水,水在那里比酒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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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页2u2u2u点¢○㎡除了来客人不得不打一点儿水擦擦脸外,出水沟村只有大姑娘能偶尔用水擦一擦脸,其他人一般是不洗脸的。

一瓢水往往先是洗菜,再洗碗洗锅,最后是喂猪鸡牲口,一点一滴也舍不得熘掉。

为了节约水,村里人凡是能削皮的菜都不洗,凡是能炒吃的菜都不煮,衣服被盖更是到雨水季节才能彻底洗一次。

水的匮乏使村里的老人孩子人一个个面色暗澹、灰不熘秋,连眼睛也失去了光泽。

出水沟山高气爽、森林茂密,虽然没有水,但村里却出奇地出人才,出奇地爱乾净、爱漂亮。

别看他们平时一个个蓬头垢面,可等到每年春、夏、秋三季,每个季末全村集中到背水的山管里浑身上下一洗,男的个个高挑英俊、唇红齿白,走在山里山外都是让姑娘和那些不守妇道的骚婆娘们盯着看的大帅哥;女的更是绝了,特别是姑娘,经清清亮亮的水涤荡过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大美人儿。

每当春、夏、秋三季洗澡的日子,出水沟人的幸福日子就来了。

他们首先是倾巢出动,纷纷拿出家里锅碗瓢盆等一切能装水的坛坛罐罐在上面接水的山沟里灌满水,然后才欢天喜地地奔下沟,按照男上女下的习惯分别走进几个不同的山沟中,自觉地把自己分成男人和女人两大部落,站在管中的深塘中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人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上山沟中是男人部落,从老头到光屁股小孩,一片赤精;下山沟处是女儿国,从老奶奶到刚会走路的小丫头,一片白花花的人群。

这样的沐浴无疑是出水沟人最快乐的时刻。

在不同的山沟里,男人们光着身子互相搓背,互相笑闹,讲着他们最最愉快的浑话,甚至互相比大比小、比长比短,互相追问嬉闹,直讲得一个个脸红面热,jī_bā树桩桩一样勃起;特别是那些还未结婚的小伙子,更是羞得只能蹲下身或用手捂住下面。

女人们在一起也不例外,那些结了婚的婆娘们一个个光着身子,挺着或肥硕、或干瘪的大奶子,噘着大屁股,互相疯着、闹着,快乐地讲着让姑娘们似懂非懂又脸热心跳的脏话。

老人呢,别看他们一个个在各自的部落里笑着骂着男人和女人们不要脸,没有廉耻,但却笑得合不拢缺牙少齿的嘴。

无疑,这一天最快活的是姑娘们,她们一般不与那些满嘴要多脏有多脏,要多骚有多骚的婆娘们在一起,也不敢把自己脱得精光,而是一个个穿着自家缝的小衣、小褂、小裤权,互相讲着姐妹们的悄悄话,互相打量着悄悄变化的身子,互相帮着搓背。

当然,那些婆娘们说的似懂非懂的骚话、烂话也会不时传过来,让姑娘们脸红心跳、下不了台。

这倒不是她们没听说过,实际上年年都要有这么几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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