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兰听他大哥这么说,一时的心里也没了算计:杜家的这三个人心肠一向歹毒,尤其是这个杜家老大,三人中就她的鬼主意多,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只要一半的房钱呢?
要不说馨兰胆子小,凡事没算计呢,这件要是换上司徒静或是曼婷都会想明白:能主动放验房子,只要一半的房钱,肯定是他们也知道是不可能要得回这间房子的。可偏偏馨兰是个死心眼,没看清楚这件事。
馨兰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答应杜老大,她想的很简单:只要付一半的房钱就能保住父母留给她的房子,而且还能保证她们姐妹三个的安全。
馨兰是个没城府的小姑娘,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暴露出她在想些什么。杜老大觉得这事成了,不过他太阴了,并没急着催馨兰做出决定,只是慢慢以喝着咖啡,让馨兰自己说出来。
“好吧,大哥。我答应你说的,付一半的房钱。可是这房子倒底值多少钱,我并不知道,还有我手里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如果司徒静和曼婷在场一定会被她气死的,本来属于自己的房子,却还要自己出钱来买,这不是傻子吗?
杜老大也骂她是傻子,不过只有傻子才会让他有利可图,才会让他心想事成。
摆出一幅深明大义的姿态,看着馨兰与一脸为难的说:“大哥也知道你没钱,可是我妈那头你是知道的,我们也作不了她的主呀!”
馨兰听他这么一说,以为此事通融不了,心里觉得好不容易抓着一要救命稻草也指望不上了。
“不过……”杜家老大话锋一转,接着说:“谁让你是我的亲妹妹呢,行了,这事交给大哥去办。明天你听我的消息。不过,这事可得保密,在事成之前你不能跟那俩个丫头说知道了吗。要不怕是不好办!”杜老大吓唬着馨兰,只要不告诉那俩个丫头,她这个糊涂妹妹怕是反映不过来,这事就成了。
就这样,馨兰傻了吧叽的被杜家老大骗了,乖乖地回家去等消息,还真一点消息没给司徒静她们透。
而杜家这边却不那知平静,薛玉琴与杜老二正埋怨着杜老大:只拿回一半的房钱,这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房子去的。
杜老二冲着他大哥说:“大哥,你是不是犯糊涂了,你凭什么答应她只收一半的房钱呀。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怕那个小姑娘干什么呀?她有什么呀,上次,我要动她你就不让。凭什么呀?”
“老二,你不懂,那个小姑娘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那个人。那个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弄不好,咱俩多得搭进去,你知不知道!”杜老大看着他弟弟,把其中的原因说给他听。
“得了吧,她背后有什么人,再说就算是有人,这都几天了,也没看有什么动静呀,一看也知道那个是个孬种。你别自己吓唬自己的。”杜老二根本不信他大哥的:什么事都怕这怕那儿,能干成什么大事。
杜老大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觉得有些头疼:这怎么这么笨呀。
“那是,咱们没伤害那个女的,也幸亏那丫头这几天没出门,不然要是让那个人知道她受了伤,怕是咱俩就没好日过了。”
“老大,那个人真那厉害?可他为什么不出面帮馨兰他们一把,也不至于让咱们把她们都打了,还不出声的吧?”薛玉琴也觉得这事不像老大说的那么复杂。
杜老大一手搂着她妈的肩膀,一边看着他弟弟:“妈,不会有错,之前我注意过,那个叫司徒的丫头,只要一出门就会有几个人跟着他,我还看过一个很有派头的男人找过她。我想那丫头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上次我和老二惹事,你把珠宝店给卖了才把我们救出来,这次不能再出什么事,让你跟着我们担心、受罪的。只要这次馨兰把一半的房钱给咱们,咱们就做点小生意,好好地过日子。”
薛玉琴听见大儿子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才是正经。
第二天,杜老大又和馨兰见了面,跟她说:薛玉琴心中中意的那个数字,还有给她俩个月的时间,把钱凑齐。
馨兰也想讲讲价钱,可是杜老大一分也不让,没办法被杜老**着写下借据。
这件事木已成舟,司徒静与曼婷再怎么反对也没用了。俩人虽然骂了馨兰一顿,但也是开事无补了。仨个人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挣钱还债。
馨兰的妈妈留给她一些积蓄,但也剩得不多了,曼婷和司徒静这几年的积蓄也没多少,加在一起还差很多。
于是馨兰白天在学校上班,晚上便凭着弹得的一手好钢琴曲,在曼婷的歌厅伴奏。而司徒静就找了一个家境比较富裕的家庭,给这家的孩子做家教。
三个女孩不没日没夜的忙着,都瘦了整整一圈。可就是这样,离那数字还差得很多。
眼看着日期到了,还没凑够钱,司徒静有些坐不住了。这不管杜老大他们要房子对是不对,可是馨兰给他打了借据,只要他拿着借据来,她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徒静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手饰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幅做工更加细的金项圈: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没有让银行代为保管,可以由她自由支配的物件。这个项圈是妈妈同王府时,她的哥哥亲手给她带上的。
司徒静看着这个项圈,一滴滴眼泪掉下来:妈妈,对不起,馨兰是我的好姐妹,为了救馨兰,我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