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楚离提醒一下斛律王爷,我是楚离,那个偷走你血煞之血和血灵芝的蒙面女子是楚离。她当年的身份是离妃娘娘。”
我本以为斛律梵光死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但是现在的斛律梵光成了王爷之后的斛律梵光,倒是好像有些贵人多忘事了。对于之前的恩怨都好像烟消云散了一般,好像有些分不清是敌是友。
我只好看着他模糊不清的双眼再次开口,“这次你暂住在麓阳王府养伤,纯粹是因为我不想欠了你的。加之五年前的血煞之血和血灵芝我本就是盗走了本属于你的东西,你还一直瞒着外人。这点我很敬佩你,但是我并非想要因此而和你做朋友,你也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成了同一阵营。”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我楚离从头到尾都不想要拉与这事件无关的人趟这趟浑水。
司徒瑾若是如此,斛律梵光亦是如此。
此时的斛律王爷只是无声的眨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抿成了一条深深的弧线。
“姑娘不要太过在意,既然斛律梵光能够跟龙宸做朋友,司徒公子做朋友,甚至和皇上做朋友。那便是一定能够和姑娘做朋友的,楚离姑娘,梵光并没有忘记你当年的身份,现在的身份想必姑娘也该知道梵光对你的调查了解。既然是梵光决定了的事,那便是不会轻易退却的。”
他把话语都摊开了来,显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干脆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斛律王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既然是住在了麓阳王府,京城便不比江南。也许明天皇上就会来,也许明天你就会被请进宫里,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虽说我是有点故意恐吓斛律梵光,但是这其中的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
借着他还安心的在麓阳王府养伤,我楚离便是要动手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楚离姑娘还是那么智慧和大气,即使现在不是离妃娘娘了,还是有麓阳王和许多追随者。梵光一定会懂得分寸,说话一定注意。”斛律梵光故意说得很谦虚。
甚至有些故意讨好楚离的语气。
夜半。
直到看到整个麓阳王府里的最后一盏长明灯都熄灭了,楚离才蹑手蹑脚,谨慎的翻出了墙外。
“去看看郢容吧,说不定他已经搬了家。”
几经辗转,她再次走到了郢容住的地方,小屋子里始终燃着一盏蜡烛。
那么轻柔的烛光,点点斑驳,但是却好像随时走进那间小屋子都会感受到真实的温暖一般。
天亮之前,她还是回到了皇城郊外。
“回来了。”刚踏进门,他便起身唤了一句。“离儿。”
楚离点点头,将门轻缓地阖上。
“夜儿没被吵醒吧?”楚离问道。“你一夜都没睡?”
她走着,看到了简陋的小木桌上的皇榜。
一手拿起了皇榜,看到了上面的字体:
一直寻找离妃下落,五年来从未找寻到离贵妃和皇子的踪迹。今,清河贵妃怀上龙子,龙颜甚欢,大赦天下:天牢里三年以下牢期均减半。待到清河贵妃诞下皇子,便封清河贵妃为皇后。
她拿着那皇榜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嘴角还要带着无所谓的浅笑。
“舒朗。”她还是对于这五年以来叫着的名字比较习惯,“这是好事,为什么要揭下皇榜?是为了要让我回来看到吗?”
她带着有些戏谑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