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是要见公公的,不过公主不必着急。西域不似宫中,繁文缛节不必拘泥,只要平日里有礼有仪即可。”说着,逸言从容展开书案上的画卷,放置于龙羽面前。“公主,这画卷你可曾见过?”
“这是…”在阿耶逸言的目光指引下,她看到了眼前的画卷。
这一张白皙光滑的纸张,服服帖帖地安好放置在书案上,与书案的纹络贴合的紧密。龙羽用她纤细修长的玉指轻轻覆上去一触,这触感柔软如肌肤,细腻又温泽。
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画皮!”她怎么会忘记!
她来到西域,还把那张画着驸马的画卷带了来呢!
“这么说,公主是见到过了?”一步一步地,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龙羽迟疑,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说明她看到了宫里的那张画中的人,画的是驸马的样子。一是她会感到羞涩,她已经把画皮带了西域来;二来,这里面有的传说,她只是了解了表面皮毛。
既是夫妻,就应该无所隐瞒不是么?
“是的。龙羽在宫里曾见到过,里边画的人正是驸马。”龙羽的眼睛里是清澈见底的小溪,而她的眼中看到的逸言的眼眸纯净温柔如天上之渠。
这么一来,她不仅看到了画皮,连画中的人也看到了?阿耶逸言有些不太敢相信,能够让画皮上画上驸马的样子已是不易,又是以何种心境能够毫不避讳地让龙羽去看那画中之人?
龙回之心,是比我想象着的,还要难以窥测。
“那驸马这张画皮,又画了何人呢?”是龙羽么?她这么想着。
看着画皮的那双眼睛迷了方向,沉默又沉默。
“驸马…驸马!”
“呃?”恍然从沉思中被龙羽唤醒,拉回了现实中,阿耶逸言脸色有些难看。“公主方才说了什么?”
“我问,驸马这张画皮中画的人又是谁?”
“恩…这画皮中现在没有画任何人!”阿耶逸言吞吞吐吐,就算他使龙羽看到了眼前的画,也还不能告诉她画中的人是谁。
因为,那只是他的计划,只是他的劲敌。他不想让龙羽,这个本就在边缘线上的女子知道的太多,免生事端怀疑。
“噢…”原来没有画任何人啊,龙羽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这画皮里面画的会是自己呢。
“龙羽啊,你可知道这画皮的传说?”逸言又故意挑起了龙羽的好奇心。
传说?她不曾得知。“只知道西域画皮,这世界上有三张。”
“是只三张不假,”
“一张驸马进攻给皇兄了,还听说皇上早就得到了一张。还有一张…”龙羽眨着眼睛回忆着在龙羽阁时候,巧儿对她说的话。
“便是这一张了!”逸言笑着回答。
“对,那就是这三张了可是…龙羽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没有见过皇上得到的那一张,只是听丫鬟说皇上小时候得到过一张奇异的画纸而已!”
看来,皇上手中的那张画,龙羽并没有看到。龙羽只是看到了进贡的那一张,画的是逸言的那一张。
“确有其事!”阿耶逸言一字一顿地说,口口声声里显露着确定的字眼。“那张画皮已经着了色!”
“着了色?画的是谁?”龙羽随着驸马声音的增强,越发多了分好奇心。“到底画了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龙羽?!”真的是我么?龙羽惊诧,瞪大了双眼问:“为什么?为什么画的是我”难道是跟传说有关么?
那传说到底是什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龙羽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想知道这传说。自从她无端穿越到这里,她就越来越愿意相信以前她不相信的东西,奇异,悬疑,诡秘,传说…越是无法被解释的,她越是好奇。
而眼前逸言却不依不饶的样子,似是在说,你猜呀你猜呀。迟迟不肯说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