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她的小脸儿,唇上乱吻着,寻到她的小嘴前,轻轻摩挲,吸、吮,声息起伏:“我也紧张。”
“我始终觉得你太小,你一直就在我的眼里慢慢长大,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觉得你的身子很单薄,好像,并没有真正长大一样。”
“怀孕对你来说,我怕你会辛苦。”
10年前的念清,10年后的念清,都深深刻在顾清恒心上。
他曾经陪伴过她一段漫长而重要的岁月,看着她,从小孩的模样,慢慢蜕变,长大,他也从青年,成熟为男人。
这样的一个过程,顾清恒的记忆,永不会褪色,可能再过几年,他依然认为念清还是太小,不舍得。
因为念清,始终是他心里,最念念不忘,想疼着,爱护着的女人。
念清知道顾清恒疼她的,除了她,可能很少有事情能让这个男人紧张:“你不想我辛苦,可怀孕对女人来说,不是你想我不辛苦,我就能不辛苦的,应该都有个过程吧?”
念清没经验,自己也不知道:“但除了辛苦,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喜悦。”
“你不要动摇,你这样什么事都心疼我惯着我,那等你到40岁的时候,我都不会给你生出一个孩子了。”
顾清恒确实有动摇,其他事他可以说一不二,只有念清的事,他会多了很多层考虑,不轻易下决定。
他看着念清的眼睛询问:“那,生?”
念清点头,一个字——“生。”
顾清恒俊颜莞尔,紧紧抱着念清,半是喜悦半是紧张,他低头,吻上她眼角,心情好道:“这么乖,过两天我送你一份礼物。”
念清笑,没问他是什么礼物,他们都要结婚了,他是她的男人,他送她多矜贵的礼物,她都会接受,这是他对她的爱意,与贵重无关。
一束花,一碗粥,她都觉得开心,反正,欠这个男人已经很多,再多欠一些又何妨。
她有一辈子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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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
顾清恒去集团上班前,告诉念清,他给她朋友宴子安排好新的住处,有司机会送她过去,离集团很近,上班比较方便,今天宴子下午就可以搬进去。
中午时分。
医生给念清换药,换完药,念清打个电、话给宴子,问一下她搬家的事宜,收拾好没有。
宴子说她今天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就是为搬这个家,她都住在朋友家好几天了,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莫为止叫她去他家里住,说他家很大,她甩了他一个白眼,没答应。
正好端午找她,告诉她顾清恒给她安排了一个新住处,随时可以搬过去住。她乐得不行,正为这事头疼。
宴子正在公寓里收拾东西,家具都是房东配套的,不用搬走,就是她的衣服鞋子,颇多,整理起来,很麻烦。
还有念清房间里的东西,衣服,这些,她都需要好好打包一下。
以及,厨房里的厨具,冰箱里的零食等等。
都是一些细节里的东西,收拾起来,要慢慢的。
念清听着不放心,宴子不适合做很仔细的事:“不如,我现在过来帮你收拾,我房间里的东西,也有很多的,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宴子犹豫:“你行不行啊?你可以出院吗?别到时候顾清恒生我的气,没收给我住的房子啊。”
念清哭笑不得:“他不在,他去上班了。而且医生都让我可以多出去走走,活动一下。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也不是头,我还刚换完药,现在特方便。”
宴子不犹豫了,手都要累废了:“那你赶紧过来,我给你买好吃的。”
念清笑。“不要烧烤,也不要麻辣烫。”
宴子和她嘴贫着:“给你买糖吃,亲妹妹。”
结束通话。
念清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圆领的t恤,七分牛仔裤,平底凉鞋,将头发扎在颈后,整个人都很清爽。
拿了包包,念清离开病房,出去坐电梯下去……
值班的护士看着念清一个人出去,和身旁的同事说:“给顾先生打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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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钟。
公寓楼下。
念清看到有几辆车停着,还有搬家的工人,应该是顾清恒安排的人,帮宴子搬东西的。
她先上楼,包包里没有公寓的钥匙,她住院后一直没回过家,弟弟到现在都还寄养在贺东林家里,不知道抱回去后还认不认得她。
按下门铃,念清在等宴子开门,门口旁的白墙,有一溅鲜红的颜色,不多。
她蹙眉。
宴子看了看猫眼,确定是念清,才打开门,邀请她赶快进屋。
念清指着墙上的鲜红颜色,问宴子:“这是什么?染料?血?”
宴子看也没看一眼,随口答:“番茄汁。”
念清:“……”
进了屋,宴子关门,并上锁。
念清看了一圈家里,宴子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就差她的房间,厨房和浴室没收拾。她的房间,她自己收拾就行。
宴子在外面大声说话:“重的东西你别拿,让我来,别弄到你伤口。”
念清说没问题,她有分寸的,不会逞强。
宴子边收拾,边跟念清聊天:“话说,顾清恒给我住的是什么房子,真的不要我交房租?”
“嗯,他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了,你放心住吧,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