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轩决定去找一家服装店,换下自己这身衣服,再找个澡堂子,洗洗澡,修修胡子什么的,这次他要以一个温尔儒雅的形象来见人。
他找到一家服装店。
这家服装店的声音并不好,可以说有点儿惨淡。
店老板是个男的。
他看见衡子轩,眼睛里冒出了绿光,就像一头狼在看着野兔子似的。
因为他觉得衡子轩身上的衣服很有必要换下来,这笔生意一定能做成。
但他又怕衡子轩没钱,毕竟衡子轩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像有钱人。
衡子轩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五十面额的,在店老板眼前晃了晃。
店老板马上打消了顾虑,乐呵起来,拿起尺子在衡子轩身上量了起来。
衡子轩说,选最好的布料,要最亮的白色。
选好布之后,店老板让衡子轩坐下来等,他去做衣服。
衡子轩耐不住等待中的寂寞,给老板说待会过来取,便出了店铺,在大街上施施然的走着。
他来到一摊位前,挑了一把纸扇,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摊主说两文钱。
衡子轩说我没有两文钱。
摊主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难看,连说了几声滚。
衡子轩掏出一张银票,扔给摊主,说我把你这摊上的东西都买了。
摊主满腹狐疑地拿起银票一看,脸色顿时乐开了花,是一张五十面额的银票,这下要发财了,可以不用摆摊,可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了。
衡子轩笑着问摊主,你开心吗。
摊主头点得如鸡啄米似的,连说几声开心。
衡子轩的脸耷拉下来了,说我不开心,刚才有人骂我,让我滚。
摊主深深地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衡子轩将银票从他手中慢慢地抽出来,然后飘然离去了。
摊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怨毒和愤慨,不停地咒骂着。
衡子轩来到了一家澡堂子里。
他请了一个搓背的。
搓完背之后,他又找了一个修脚的。
修完脚之后,他让人把脸给刮了一番。
他就差找一个妓女了,可他没有,他找了一个按摩的。
一个女人在给他按摩。
他一脸的肃然,义正词严地道,只能好好给我按摩,别再我身上乱摸,否则一分钱也没有。
只在身上围了一块白布的女人点了点头,便骑在他的背上,给他捏起肩膀来。
衡子轩觉得很惬意,舒服得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昏沉,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按摩女在他旁边也睡着了。
衡子轩一脚将她蹬醒,说给我端一杯水来。
按摩女端了一杯水,要喂他喝,他不让,自己端着水杯喝。
突然,按摩女身上的白布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衡子轩愣住了,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水杯摔在了地上。
因为他发现按摩女的下面多长了一样东西。
多长了一样她不该长的东西。
可她的上半身很正常,特别丰满。
她羞涩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然后弯腰把白布捡了起来。
衡子轩满脸疑惑地问她,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按摩女扭捏了半天,红着脸小声地说,应该是女的。
还应该是女的。
真他妈的。
明明就是个人妖。
衡子轩勃然大怒起来,捡起地上的水杯,往人妖的脸上摔去。
人妖一张口,咬住了水杯上的把柄,然后一松口,让水杯摔在了地上,碎了。
衡子轩从床上跳起来,慌忙找衣服穿,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人妖阴恻恻地笑了,拍了拍巴掌,过来了好几个人,将衡子轩给包围了。
衡子轩说你们想干什么。
人妖说,可算是把你给逮住了。
衡子轩不解,问道,逮住我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老太婆蹒跚地走了过来。
是梅恋心。
梅恋心用拐杖戳着衡子轩的额头,咬牙切齿地道,骗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衡子轩说,不就是两千两银子吗,我还给你就是了。
梅恋心哭了,噗通一下子,朝衡子轩跪倒了下来。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衡子轩裹了一个床单子从床上下来,将梅恋心给扶起来,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一定会把你儿子给救出来的,你放心。
梅恋心说,我找到了中年人。
衡子轩大喜,说快带我去。
梅恋心吩咐人妖给衡子轩取来一身衣服,让衡子轩穿上了。
两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中年人正在一树盘上打坐。
衡子轩嗷了一嗓子。
中年人睁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衡子轩有些尴尬。
梅恋心在一旁催促道,你快去救我儿子啊。
衡子轩在中年人面前蹲下来了,劝说道,快把人家儿子放了吧。
中年人说,东宝山不在我这儿。
梅恋心和衡子轩错愕了。
中年人慢慢地说道,东宝山去了地府。
梅恋心悲愤交加,用拐杖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不是把我儿子给杀了。
中年人摇摇头,说我没有杀他,他是真的去了地府。
梅恋心还是一脸不相信,问道,好好的,他怎么去地府呢。
中年人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无论梅恋心和衡子轩再怎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