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它什么狗屁。
人走茶凉,已是每个时代无奈的现实选择。
正如《声之形》里所强调的,「欺凌是这个社会的气氛营造的,可能是学生,老师,或者社会,但无一不是由团体所营造的那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亦无处可逃的氛围所造成。
一如的身后事,几乎遭到她娘家人集体谴责子张一家火葬一如的一事。
一如娘家人老是喜欢以己度人:以前一如的母亲走了,一如娘家人就是花了好几万块偷偷买出去土葬,给点钱打通关系。
实话说,谁不想那样呢,农村人的想法又有谁不知道呢。
可子张的爸爸是有单位的,他母亲也有社保卡,加上又是异地就医。
看病花的钱全是自费,他们一家人还想去要报销呢。
再者说,由于医院医生的无能,导致一如中风长达十几个小时,最后离开人世,这个又怎么算?还有不再人世的人身份证注销,户口这些不是都要收据证明么?哪里像他们想的这样简单?身为一如的子女,还有她的丈夫难道就这样算了,换做是你,你看到自己子女,自己的丈夫胆小怕事,不敢为自己出头,赔偿钱是小事,总得闹一闹,心里才有些慰藉吧。
可人死后,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除了生与死外是大事,还有什么可计较呢?想必一如娘家人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去做,要不然怎么会有那通电话打来。
没多久,一如的外侄阿x虽没有明确指责子张一家发钱寒,想钱想疯了都,但说出那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姑丈啊,不要再理会医院赔偿的事了。
」临近挂电话前还不断强调:「不要闹事,搞事了,姑丈。
人都走了,就让她安心地去吧。
」「这是人说的话么,还是亲戚呢,我呸。
你不鼓励就算了,还加以禁止。
敢情这事不是 发生在他家人身上,他倒是说的轻松。
」那晚阿x打电话给子张的父亲,恰好让子张知道了这事,气愤的他握紧拳头内力向拳心,一拳打在墙上,磨损了手皮,血汨汨地流下来,他心痛,不仅为母亲,还有她娘家的那些人。
其实说起这事来还有一段小故事,起初一如病情严重,通过亲戚(在新兴当医生)的同学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病情稍微有些好转,谁料几天后匆匆叫病人家属过来接一如转入普通病房。
大家都以为一如有所好转,很多人都去探望。
结果一如出来后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
医院的医生还斥责病人家属过多探望病人所致,后来迫于病人家属压力医生才不得已拿起听诊器来为一如听诊。
而重症室的医生就以为「当了甩手掌柜」能脱了干系,当时明显打算躲着一如一家人。
可一如娘家人真够混蛋的,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利益是否收到侵害,怕破坏他兄弟跟同学的关系。
再说了,一如在他们眼内已经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了。
以往还可以从一如家里拿些纯正的花生油呀。
过年时讨些鸡、蔬菜回来,也不想想在他们眼里的「姑婆」都一大把年纪了,好意思领么?一如的走更加证明她娘家人是混蛋东西,她的侄女康清,以前总是来她「姑婆」家拿东西,像蔬菜之类的。
但一如一走,对外声称自己的手扭伤,不能过来慰问下她的「姑丈」。
子张不无同情她,反倒说,「脚可没有受伤吧,如果人有良心,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至于那么薄情寡义。
」(道德绑架?!爱其实也是一种暴力)半个月后,村里有人盖房子,叫子张的父亲打电话给她老公过来帮忙捆铁。
听说有生意做了。
嘿嘿,钱嘛,毕竟比所谓的「姑婆」重要,生活所需的嘛,第二天她屁颠颠地跟她老公一起过来探望姑丈。
这件事子张可没少说自己母亲娘家人的不是,都是有人生的,也有娘养的,怎么教出这么些东西出来。
不可否认,一如娘家人的油腔滑调,与村里的一名厨师有得一比,同样喜欢吹牛说谎与狡黠奸诈,几乎是人都有这样的共性。
江山,是村里的一位有名的厨师。
逢村里人谁家有喜事,谁家有丧事,他都要参一脚进来,听说厨师这行业能捞到不少好处,要不然他家也不会有钱盖那么大,那么漂亮的房子。
子张家跟江山家关系颇好,所以叫他来帮忙煮饭给那些去送葬的人早点与晚饭。
结果一如出殡那天,他弄出了三桌满汉全席来,大家都没心情吃,也不能打包回家,农村人都有些忌讳的,硬是浪费了好多饭菜。
第二天还打算叫人去买饮料,敢情这钱不是他家出的,明明昨天还剩不少呢,被子张的外甥女知道了,跑去质问江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村里的风俗,子张他们身为孝子不方便出面说,也不能干预这些事,只好由得外甥们去过问。
过了几天,子张听起外甥女讲,她奶奶过世那会儿,也没见吃这么好,搞得这样隆重的。
外甥女那边的亲戚挺有钱的,一副棺材都是他们几个大伯们亲自去挑选,据说花了六千多块钱。
其实像一如不贪不抢的,难怪一辈子没出息,活的窝囊,让人瞧不起,被人笑骂「太傻了。
」住不了大屋,但一如不以为然,经常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