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道:“不会的!她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活着回去,她就不会再为难你!那个孩子非要在现在这个时候没吗?”
玉烟道:“如果我遭此大难,孩子还是稳如泰山,那么全天下的人怕都要生疑了。就算是真的,也就成了假的了,何况本来就是假的。”这个假孩子本来是想用来对付那柳烟的,没想到提前用来对付那元炫彩了。与儿子反目,孙子又没了,对她来说,应是最大的打击吧!
沈廷钧道:“没就没了吧!免得我整天提心吊胆,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揭穿。”
玉烟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沈廷钧道:“怕被人说头上有绿帽子。妲”
玉烟就哈哈大笑。
沈廷钧道:“可以跟我回家了吗?窀”
“不!”玉烟摇头,“我不能跟你回去!”
“玉儿!”沈廷钧虎了脸,“我也是可以先礼后兵的!”
玉烟捏一下他的腮,道:“我又没说不回去,只是不到时候而已。”
沈廷钧蹙眉,道:“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等到明日议婚吗?”
玉烟微微一笑,道:“我还真就在等你明日的议婚!”
沈廷钧道:“怎么了,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与别人完婚不成?”
玉烟道:“你不让我看着,难道让我自毁双目吗?”
沈廷钧叹气,道:“我知道此事委屈了你,但此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啊!夜长了总会梦多的,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毁了这婚约呢!”
玉烟撇撇嘴,道:“你倒是乐观啊!就不怕天下人骂你忘恩负义吗?别忘了,如果没有她,你这条小命是活不到现在的。”花果当初肯出手救他,不正是因他与柳烟的这一层关系吗?
沈廷钧道:“那就骂吧!总好过了误人误己。”
玉烟叹气,道:“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算了!你先回去吧!回去跟你母亲说,将议婚的地点就选在平祝王府。然后,明儿一早让薛梅带着我的人到六丰楼去接我。”
沈廷钧警觉的看着她,道:“你想做什么?”
玉烟道:“我回去大闹王府,给你解围啊!不过有一点儿,我要是闹过了,他们要砍我的脑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廷钧就浅浅淡淡的笑了,道:“只要你不再玩假死,什么都好说!”
玉烟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腮上啄了一下,道:“好吧!看在你如此有诚心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吧!”
沈廷钧趁机圈住她的身子,道:“我有做错什么吗?”
玉烟道:“你以为我假死一次,就会把元宵夜你独自去逍遥的事给忘了吗?”
沈廷钧就轻刮她的鼻头,道:“你这个记仇的女人!”
玉烟道:“我记仇吗?我只是不吃亏而已,对恶势力的隐忍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沈廷钧挑眉,道:“你的假死难道没有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玉烟道:“你算哪一个?我的亲者还是仇者?”
沈廷钧道:“反正我是痛不欲生的那一个!”
玉烟道:“果然假死可以看清人心!你不用再表白了,你的心我已经明了了。”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低头,刚想吻她,敲门声就大煞风景的响起。
门外传来了南红的声音,道:“王爷,玉烟,国舅爷来了!”
“云竹!”玉烟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沈廷钧一把拉住。她疑惑的看看他,问:“你这是干吗?”
沈廷钧黑了脸,道:“你又是干吗?”他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兴奋啊!甚至连起来迎接她都懒得动,现在倒好了,一听那个云竹了,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这样的强烈对比怎能叫他不吃味?
玉烟道:“你最好的朋友来了,难道你想闭门不见吗?”
沈廷钧道:“谁说我和他是朋友?”
玉烟道:“沈廷钧你吃错药了?元宵节的晚上,不是他让我遭此大难的,而是你!所以,你可别怨错了人。”
沈廷钧敲她的头,道:“你个小笨蛋!什么都不懂!”如果好友有一天真要反目,她才是罪魁祸首啊!
玉烟就恼怒的看着他,道:“就你聪明,行了吧?”
门外传来了云竹戏谑的声音,道:“你俩大白天的关在里面,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沈廷钧就大步走过去,哗啦打开门,道:“我与自己的夫人关在一起,关别人屁事?何况,这里是花楼。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云竹却不理他的话,只是看向他的身后,道:“你真的没有死!”
玉烟笑道:“我要真在你的眼皮底下死了,相信你会因对不起他而内疚一辈子,我可不想如骨鲠横在你们之间。”
云竹叹气,道:“为何我总是比他慢一步呢?”
玉烟听他的话有些不懂,刚想问,却被沈廷钧抢了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竹道:“这个地方只需你来就不需我来了吗?”一大早去他的府中,想看看他有没有急的跳脚,却不想被告知人跑到千娇阁了。他就猛拍脑门,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然后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
玉烟就咯咯笑了起来,道:“说得好!沈廷钧,这可是南红的院子。她对国舅爷可是热烈欢迎的,至于你,没把你扫地出门不过是在给我面子。对吧,南红?”
南红就红了脸,想要伸手掐她,她聪明的躲到了沈廷钧的身后,还不忘叫板,“我有保护神,你还敢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