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微微一笑,道:“这酒可不急着敬,等到大婚那日再说吧!”玉烟一仰头喝完了第三杯。“好了!三杯酒下肚,大家随意吧!”
玉烟自斟自满一杯酒,到了高管家面前,道:“高管家,我得向你赔罪。高飞跟着我,那是差点儿连命都赔上啊!”
高管家道:“玉姑娘客气了!真若赔上了,那也是他的命,谁让他是吃这口饭的呢!”
玉烟道:“他就是太拼命了,我琢磨着得给他安排个媳妇拴拴他才行。旆”
高管家的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道:“那这杯酒该我老头子敬才对。”
玉烟笑,道:“凡是真心待我的,我自然都不会亏待。”声音响亮,传遍全场。
但凡不是真心待她的人,她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吧!
这一场家宴,玉烟醉了窠。
踩着轻飘飘的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忍冬想上去搀扶她,却被她推开。
忍冬对柳雪道:“赶紧回去准备蜂蜜醋水!跟了主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喝酒呢!”
玉烟嘻嘻笑,道:“忍冬,你这嫁衣是为我披的。所以,那天你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我嫁人的感觉。就算我无缘于那一身红,看到你穿了,我这心里也可由有所安慰了。”
“主子------”忍冬就觉得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她家主子这番话,她怎么听怎么别扭。
“哎呦!”玉烟突然撞上了庞然大物,抬手揉揉自己可怜的鼻子。
然后一个愠怒的声音从庞然大物中发出,“谁说你不能披红嫁衣?”
玉烟醉眼迷离中仰头看向声源,就甜甜的笑了,回头对忍冬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忍冬就无限同情的看着她,醉酒,说着不着调的话,这绝对是找揍啊!看看那人的脸色就知道了。
沈廷钧就眯了眼睛,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女人。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她就这般不乖的喝醉了酒,而且对他竟然只是“好像见过”。“好好想想,在哪里见过我呀?”
玉烟不怕死的抬手捏他的腮,道:“神医谷的神医居门前,我坐在岩石上,你骑着马对我无视而过。”
沈廷钧就咧嘴笑了,轻点她的鼻头,道:“傻女人,那并不是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打横抱起她,往东院走。
玉烟惊呼一声,随之就温顺的窝在他怀里,打了个酒嗝,道:“这个怀抱是我熟悉的!沈廷钧,你还记得第一次抱我是什么时候吗?”
沈廷钧的笑意更浓,道:“嗯!还知道我是谁!第一次抱你,什么时候?”
玉烟笑道:“开源寺的梅花林中,你从元朔月的鞭子下抱走了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怀抱好踏实。”
沈廷钧将她抱回主屋,放到榻上,道:“所以,那个时候,你才哭着喊着想嫁我!”
“切!”玉烟抗议的撅起嘴巴,“我想嫁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猜到我极有可能是那个满昭县都在寻找的柳烟。”
沈廷钧猛然站直了身子,笑容隐去,眉头紧锁。“你说你是谁?”
忍冬跑了进来,道:“蜂蜜醋水好了!”
沈廷钧没有去接,只是呆楞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忍冬喂玉烟喝下。
那个话题,她以前曾经提过,他只当是异想天开。
所谓的酒后吐真言!此时此刻,他除了震惊,居然聚拢不了思绪。她是柳烟!这四个字,如同响雷,在他的头顶滚滚不断。
如果她是柳烟,那么柳家的那个又是谁?柳家为何要这么做?此事一旦拆穿,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
一开始就以柳家对立者的身份出现,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那种仇恨从何而来?
她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对于代入别人角色的事情,应该是很不屑的吧!
那么,她自称是柳烟就与计谋无关了。
沈廷钧想着,走到榻边,对忍冬道:“你出去!”
忍冬就赶紧退了出去。
玉烟躺在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面若桃花。眼波流转,竟是别样的风情。
沈廷钧坐下来,轻触她的脸颊,道:“玉儿,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玉烟往里面一滚,拍拍榻,道:“你躺下来,我告诉你!”
沈廷钧就顺势躺了下来。
玉烟拉过他的胳膊,枕在头下。短短几天的时间,居然就已经习惯了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沈廷钧道:“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病才刚好,就喝酒。”
玉烟道:“沈廷钧,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是从星星上来的呀!我的爹娘,我的朋友,我的事业,都在那里呢!刚来到大康朝的时候,我好沮丧呢!”
沈廷钧就被她弄得晕头转向,道:“玉儿,你这前后说的话,究竟那句是真的呀?”
玉烟嘻嘻笑,道:“都是真的!沈廷钧,问你个问题啊!你想过要娶我的那天吗?”
沈廷钧道:“我欠你一个风光的婚礼!总有一天,我会补给你的!”
玉烟翻身趴到他身上,双眼迷离道:“我曾经参加过朋友的婚礼,真的好浪漫呀!我在那个婚礼上知道了很多东西。”
沈廷钧的眸子就变得幽深,诱哄道:“比方说?”
玉烟低头,眉毛与他的眉毛相碰,道:“这个样子,是举案齐眉!”
沈廷钧的呼吸就变得急促,道:“然后呢?”
玉烟用鼻子去碰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