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拉了脸,“嗯!那的确该冷硬!”
玉烟深吸口气,“将身后事提前交代也是好的,免得到时来不及。忍冬,你记着!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儿,没有了我,柳雪就是你的主子。”
忍冬捂着耳朵,“奴婢不听!”
玉烟抬脚往回走。
忍冬连忙追上来,“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薛梅从一旁现身,“不管去哪里,跟上就是!窠”
玉烟走进公主府,就发现沈瑸居然在府中,没有去军营,而且正在府门处来回踱步。
玉烟赶忙山前施礼,“玉烟给将军请安!”
沈瑸开门见山道:“可也是为了亲家的事前来?”
玉烟红了眼圈,再次福了福身子,“玉烟还没来得及谢过将军呢!上次在法场之上,真是太感谢将军了。”
沈瑸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来那么多礼道。烟儿,你也放宽心!说你爹在牢中出事,也不过都是传闻。兴许没事呢!”
玉烟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是!玉烟也正在努力往好处想呢!但愿没事吧!”
看来,这沈瑸之所以会在府中,多半是已经听闻了柳志远的事,正在为此事焦灼。这么说来,这人对柳烟一家倒是真的上心啊!
沈瑸道:“说起来,我们有愧啊!钧儿不在京中,按理说公主府该护你全家平安的。只是,这皇上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啊!”
玉烟道:“将军快别这么说,将军和殿下为玉烟做的已经够多了。只是,眼下,玉烟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将军。”
沈瑸道:“你虽没有正是过门,但钧儿既然认可了你,你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所以,有话直说就好。”
玉烟道:“玉烟有一个护卫,是一直带在身边的。现看上了某家的小姐,人家嫌他没身份没地位,就是不把女儿嫁给他。玉烟绞尽脑汁,便想到只能来求将军了。”
沈瑸疑惑道:“难不成你想让我保媒?”
玉烟摇摇头,“将军能保媒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不是现在。玉烟是想让将军将他带入军营,哪天立了功,还愁没有名利吗?”
沈瑸就赞赏的笑了,“下属若是都能碰到你这样的主子,当真该烧高香了。”
玉烟再次福身,“玉烟代高飞谢过将军!”
沈瑸道:“明天让他去城外大营找我吧!”
玉烟面露难色,“恐怕不行!还是让他一大早来公主府等您吧!”
沈瑸那跟沈廷钧一样的浓眉一挑,“怎么就不行了?”
玉烟苦笑,“将军还不知道吗?城门那边的守卫也不知得了谁的命令,现在玉烟及手下都已经出不得城了。”
“啊?”沈瑸圆睁了眼睛,“居然有这种事?”
玉烟无所谓的笑笑,“这倒没什么的!反正玉烟又没打算出城,所以,这人既是给了大将军,那么,明儿,将军就自己将人带出去吧!”
沈瑸道:“哼!本将军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阻拦。”
玉烟道:“玉烟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沈瑸道。
玉烟道:“明日殿下带着高飞出城的时候,可否乘坐马车?”
沈瑸挑眉,“却是为何?”
玉烟道:“这就属于玉烟的坏心了!无非是想让守城的官兵摸不着头脑,明明怀疑大将军的车里有什么,却又没胆子上前查验,岂不很好玩?”
沈瑸就咧嘴笑了,“嗯!的确该给他们点儿教训尝尝了。”
“殿下回府!”门房那边高喊。
沈瑸和玉烟就齐齐的看向大门,马车进府。元炫彩刚刚在阿莲的搀扶下步下马车,玉烟就迎了上去,急急的问:“殿下进宫,可有我父亲的消息?”
元炫彩就无限同情的看着她,“你父亲我刚刚已经送回家去了!”
“玉烟告退!”玉烟施礼,忙不迭的往外跑。
“烟儿!”元炫彩喊住她,“本宫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玉烟回头,凄然一笑,“不管什么样,能出来,玉烟已经很感激殿下了!”
元炫彩道:“乘坐本宫的马车去吧!但愿你鬼医的医术独到,能治好他的疯症。”
玉烟道:“谢殿下!但是,如果疯了比醒着要快乐,那又何必治好呢?”她也不客气,同着忍冬和薛梅,直接登上了元炫彩的马车,奔着柳宅而去。
薛梅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玉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看着办!”
薛梅和忍冬对看一眼,她们家主子想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马车在柳宅前停住,玉烟刚进到大门,正巧碰见赵太医和陆太医从里面出来。
两人连忙冲着玉烟施礼,“王妃!”
玉烟笔直的站着,问:“两位太医,家父的病情如何
?”
两人就一起摇头,赵太医道:“一起共事多年,没想到一向率真耿直的赵太医会落得这般下场。王妃是神医花果的徒弟,为人称道的鬼医,不知对这种痴傻之症可有好的办法吗?”
玉烟道:“两位太医行医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应该知道,此种病并非实病,而心病是需要心药医的。治我父亲的病不难,只需皇上昭告天下,为我父亲正名即可,试想,这种自打耳光的事,皇上肯干吗?”
赵太医跟陆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都闭了嘴巴。
玉烟道:“敢问赵太医,倘使家父这疯症不好,太医院那边如何处置?”
赵太医就面露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