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在昭县,或许人人都听说过陆老大夫的大名。但在这京城,除了推崇过神医鬼医,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陆老大夫是何许人吧?抛开这一点,鬼奴真若命在旦夕,想要交代遗言,不该直接去王府吗?却硬要让我带着陆老大夫来这里,怎么想都觉着别扭呢!”
沈廷钧道:“欲盖弥彰!”
“就是!”玉烟笑笑,“是表哥对人性了解的太少了!鬼奴一个小小的奴才,自认为贱命一条,按照他的奴性,怎么可能要求主子来见他并且还带着大夫给他诊治呢?如果是你,你会吗,薛梅?”
薛梅抿一下唇,“属下不敢!”
玉烟耸耸肩,“看到了吧,表哥?其实呢,于妈妈一提到陆老大夫,就已经露出了最大的破绽。因为,我突然想到了,这全大康朝最惦记陆老大夫的就是表哥你了!”
姚泽樟的呼吸就变得急促,大喊道:“把人带上来!”
登时就有两个人押着百结到了姚泽樟身边。
百结上来就大叫,“王爷,雪小姐,千万不要把陆老大夫交个这个qín_shòu。奴婢死不足惜!奴婢宁愿一死,也不要这个qín_shòu活------”
“啪!”姚泽樟一个耳光就甩了上去,直打的百结眼冒金星,嘴角噙血。
玉烟就眯了眼睛,不看憔悴不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百结,而是看向姚泽樟的手,冷声道:“姚泽樟,你可知,你这一巴掌下去,就再也没有活得希望了。”
姚泽樟冷哼,“柳雪!这个女人虽然对不起你姐姐,但却救过你的命,你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管!当然要管!”玉烟道,“姐姐生前就一直教导我,一定要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不!”百结大喊,“奴婢对雪小姐没有恩!奴婢死不足惜------”
“啪!”姚泽樟抬手又是一耳光。
玉烟就忍不住的叹气,“可怜的百结!你还真是学不乖啊!我既是你的主子,该怎么做,需要你教吗?”
百结就愣愣的瞪大了眼睛,全然感觉不到了脸上的疼痛。
玉烟就看向姚泽樟,“好!我跟你换人!”
“不够!”姚泽樟道,“交换完人后,让沈廷钧保证,放我们这里所有的人走。”
沈廷钧冷哼,“你居然拿一个小小的丫头,跟我谈这么大的条件?”
姚泽樟道:“不止是一个小丫头,还有千娇阁所有的花娘!沈廷钧,不要跟我比狠劲,你比不过我的!”
沈廷钧就看向玉烟,“玉儿,你说本王能相信他的信誉吗?”
玉烟道:“不知道!但是他说的是事实,若论狠劲,你的确比不过他的!那就换吧!但是,姚泽樟有一点儿,先让百结下到楼下,我们这边再放人。”
姚泽樟道:“你还担心我不放人不成?”
玉烟道:“我不是担心你不放人,而是担心你给我一个死人。你若一抬手将人给我推下来,你说我亏不亏?”
姚泽樟一挥手,抓住百结的人立刻放手。
百结也不傻,一获得自由,就踉踉跄跄的往下奔。只是下了楼梯,却又被猎杀组织的成员拦住。
玉烟冷笑,“薛梅,放人!”
薛梅就将手里的人往前推了一把。那人踉跄了一下,却摸索着往前走。
登即,拦住百结的人就上来,架住了他,连拖带拽的到了楼上。
薛梅动作也不慢,一个移身,就将呆楞的百结拽了过来。
姚泽樟道:“现在,沈廷钧,你可以让外面的人撤了。”
沈廷钧不动,看向玉烟,“戏唱完了吗?”
玉烟笑笑,“姚泽樟不死,这出戏怎么会完呢!”
“柳雪!你不要太过分!”姚泽樟喊我,随之吐出了一口血。
玉烟对沈廷钧道:“看吧!他这秋后的蚂蚱已经蹦跶不了几时了。为了不让他死前有那么大的压力,你就让你的人撤了吧!”
沈廷钧道:“你就不怕他是中山狼?”
玉烟道:“他本就是中山狼啊!只是,现在,就算给他把刀,他应该也不敢杀我。”
沈廷钧就瞟了姚泽樟一眼,“莫非你认定他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够了!你们两个
有完没完?”姚泽樟不耐烦的道。
玉烟就转过脸去,却是转向了于妈妈,“于妈妈,天黑了,是不是该掌灯了?”
“柳雪,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姚泽樟防备的道。
于妈妈站着不敢动。
玉烟吩咐薛梅道:“薛梅,你来!”
薛梅就飞身起来,点亮了近处的灯。
姚泽樟的脸看上去影影绰绰,加上身后摇曳的影子,就真的有种鬼魅的感觉了。
姚泽樟道:“你们究竟还在等什么?”
玉烟道:“如果我说是在等那些去营救谦德王爷的人,铩羽而归,表哥你不会抓狂吧?”
“你怎么知道------”姚泽樟话说了一半,就没有了下文。
玉烟道:“好吧,姚泽樟!这屋里既然已经点灯了,咱就说亮话吧!元璟要举事,你本来是他的股肱大将。无奈,你却被女人所累,中毒在身。在元璟的用人原则里,无用的人从来都是舍弃的。”
姚泽樟道:“你对世子爷还蛮了解的嘛!”
玉烟微微笑,“所谓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想打败一个人,就必须了解他所有的性情,方能抓住他人性的弱点。你今天能指挥得动猎杀组织的成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