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白了许博一眼,不由得想起他说过“我就喜欢坏女人”的话,脸上憋着笑有点儿发热。心说,你喜欢的坏女人给你生了个坏小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吧!就叫淘淘!”祁婧痛快的答应着,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似乎胸有成竹的说:“大名我想叫他『一宽』,你说好不好?”
“许一宽!真好,我喜欢!你是希望他将来性格率真宽厚,人生的道路宽广平顺么?”
许博是真的佩服老婆的才情,不论音律还是寓意,甩那些非涵即浩的千篇一律数百条街还刹不住车。
祁婧仰头望着老公喜笑颜开的脸,眼底泛起水光:“不仅仅是这样,我还想让他记住,他的父亲有着比世间男人都要宽阔豁达的胸襟。”说着,两行热泪滚落,印湿了枕头。
许博连忙拿纸巾去擦,满眼温柔的嘿然一笑:“他第一要感谢的呀,是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妈,不仅把他爹迷得神魂颠倒的,还打包遗传了一套盛世美颜的皮肤!你看他的眉眼儿,将来不得迷死多少小姑娘!”说着,朝小床里望去,脸上浮起一丝坏笑,“嘿嘿,老婆,你说——他将来会不会也有一根大鸡……诶呦!”
话没说完,头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许博揉着额头,作势就要去吻老婆薄嗔染羞的脸蛋儿。只听得门口有只甜口喜鹊说话了:“呦呵!这都后半夜了,还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呢?”
“可依!”
祁婧扭头叫着,顺便剜了许博一眼,理了理鬓旁的乱发招呼:“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许博背对门口朝老婆吐了吐舌头,赶紧站起来让座。
“我怕有人跟我抢干爹的名分!”
秦爷说着,两步走到床前,脱了鲜红的羊绒大衣,对着小床轻声欢叫:“诶呀,好漂亮啊!婧姐,这是你生哒?”
许博见可依手舞足蹈,站在身后有点儿不敢离开,生怕她一激动扑进去。听她问得天真,差点儿笑出十六块儿腹肌。
“跟你一样,门口捡的!有你这么会说话的干爹吗?”祁婧躺在那儿还没多余的力气起身,却一点儿不输嘴。
“干爹?”
许博听得一脸懵逼。他自然不知道这姐俩打过的嘴上官司,不过一点儿也不妨碍跟秦爷逗闷子。
“我说秦爷,想当干爹你以后就不能叫姐夫了,得叫哥!”
可依在床边坐下,扒着篮子往里看,也没耽误嘴上说话:“哼,想得美,让婧姐认我当干老公不是更省事儿么?”说着隔空对着祁婧送了个香吻。
“滚!没男人了,认你当干老公?”
祁婧没好气的回怼,忽然觉得这话欠妥。果然听见可依“咯咯”笑了起来。
“姐夫,听见没,你老婆想找野男人啦!”
许博呵呵一笑,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对面,泰然自若的说:“许太太这么有魅力,惦记她的男人能少得了么?你要是天亮再来,号都挂不上!”边说边观察祁婧的神色,见她面带桃红闭目不语,该是自知失言索性不置可否的故作高深了。
“姥姥!干妈我都让贤了,谁敢跟我抢干爹我灭了他!”
可依伸手摸了摸淘淘乌黑的胎发,瞪着的大眼睛瞬间变成了弯月亮,转过头问:“我干儿子叫啥名儿啊?”
“许一宽。小名儿淘淘。”
“许一宽,嗯,听着挺爷们儿的,好名字,淘淘也好!淘淘~!淘淘~!我是你干爹呀~!叫干爹~!”
许博坐在那儿看着可依跟淘淘自说自话,哑然失笑。这孩子命苦,以后得多花多少功夫才能弄明白性别这回事儿啊!
跟可依接触不多,却没少听祁婧念叨。这是个风风火火的外向型女孩儿,人长得漂亮还在其次,性格上的阳光灿烂更让人印象深刻。
那次精心筹划的相亲聚会,可依是个变数,却让许博领略到了她身上另一层气质——女侠范儿。
很明显罗薇是碍着面子勉强出席的,也许来之前还打过退堂鼓。不难想象,可依挺身而出的一身侠肝义胆。
不过,站在姐妹身前挡子弹是有后患的。二东自那以后就不止一次恳请许博从中牵线。从上次跟岳寒一起出现在庆祥火锅的状况分析,两个人应该有所进展,感觉并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许博也曾经跟老婆探讨。祁婧说,群狼逐鹿,你是为狼操心还是为鹿担心啊,别是你自己惦记上了吧?
许博赶紧撇清。想想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依是个心明眼亮的姑娘,那两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在里边儿掺和个啥,弄不好还落埋怨,干脆打定了袖手吃瓜的主意。
祁婧似乎真睡着了,虽然室温不低,许博还是给她掖了掖被角,回身调暗了灯光。
再看可依,还在观察小动物似的趴在那儿看淘淘。黑色的高领紧身毛衣包裹着青春骄傲的曲线,似乎比以往更舔了几分职场女人的优雅和干练。
许博看她是要在这儿守岁到天明的节奏,自然不好扫她的兴致,反正自己也毫无睡意,隔床轻声探问:“可依,听说唐卉很赏识你啊?”
“那当然了,”有人起了话头,可依的眼睛就亮了,“卉姐对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