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哪里来的月亮,所以,母妃您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偷听墙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呀!”薛莹尴尬一笑:“我只是过来看看,马上就走。”
“看看,看什么?”
正说话间,项延绍找来了项元奂的松园,远远的就看到薛莹站在窗外。
“莹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今儿个晚上不要过来,你现在在那里做什么?”薛延绍黑着脸远远的就喊了一声。
他的嗓音大,传的整个松园都听的见。
薛莹一拍额头:“他怎么来了?”
“母妃,父王在找你了。”项元奂笑嘻嘻的提醒她。
“知道了,我马上就走,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薛莹愤愤的道:“你这臭小子,加把劲,好好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儿臣得令!”项元奂冲她夸张的行了个礼,薛莹这才转身离开。
薛莹和项延绍俩人一路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就相携离开了,只留下白千幻和项元奂俩人在新房。
项元奂关上了窗子。
白千幻刚欲转身,项元奂突然把白千幻一把抱起。
“啊,你做什么?”白千幻惊呼,双手紧张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项元奂将她抛在榻上,拉下纱帐将两人关在里面。
“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能做什么?”
伴随着‘撕拉’一声,帐中传出白千幻的抗议:“这件睡衣是新的,你怎么就把它撕了?”
项元奂的声音里透着急迫含糊不清的回答。
“做了那么多套,再换一套不就行了?”
“……”薛莹给她做了这么多套睡衣,她之前还觉得做的太多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多少套睡衣都不够他撕的。
昏昏沉沉中,白千幻攀紧了项元奂,将她完全的交给了项元奂。
这一晚,是身体和心灵的完美结合。
※
由于一晚的索需无度,白千幻第二天早上第一次给公婆敬茶,华丽丽的起晚了,项昕乐在昨天她与项元奂大婚的时候没有出现,敬茶时站在薛莹的身侧,没有少瞪白千幻。
项昕乐眼睛上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一晚没睡好。
项延绍是一位相当威严的长辈,只顺口关心了白千幻几句,没有说太多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上,是很认可白千幻的。
而在出门的时候,项延绍说了一句话,让白千幻原本对他崇高的敬畏完全垮解了
。
“元奂,你怎么这么不体谅儿媳妇,不许听你母妃的话晚上太拼命!”
“……”白千幻的脑中一片空白。
“父王,您只说我了,当年你刚娶了母妃的时候,恐怕比儿子我更拼命!”项元奂非常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薛莹一拍桌子,火爆的指着项元奂的鼻子:“胡说,你父王当年根本就不……”
‘行’字还没有出口,薛莹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捧起茶杯,佯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打算掩饰过去。
项元奂来劲了。
“母妃,你倒是说说呀,当年父王根本就什么?”项元奂戏谑的看向项延绍:“父王,您当年是不是不行呀?”
“胡扯,如果父王我不行,哪来的你?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项延绍脸红脖子粗的吼。
“……”白千幻暗自摸了一把冷汗。
他们的对话,能不能不要老是围着那方面转,旁这的那些丫鬟和下人们,早一个个笑的肩膀乱颤了。
还好,项元奂及时停止了这种荒唐的对话。
“我和幻妹妹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在家用午膳了!”
“既然你出去的话,就顺便去帮我到茶庄拿个茶叶,就是以前经常去的那家,据说,今年的新茶已经到了!”薛莹叮嘱白千幻:“儿媳妇,这件事可就交给你啦。”
“好!”
等白千幻和项元奂走了,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项昕乐,低低的道:“父王、母妃,那我也回房了。”
“等一下!”薛莹担心的拉住项昕乐的手,抬起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昕乐呀,你这病怎么还没好,这大夫是怎么回事,怎么开的方子一点儿也不见效!”
“母妃,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快去吧。”薛莹示意项昕乐院子里的丫鬟小心的扶着项昕乐离开。
等项昕乐走了,薛莹仍然担心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然后回到项延绍的身边坐下。
“绍哥,这昕乐的身体怎么就突然这么差了?你还是亲自入宫走一趟,把太医请来吧。”薛莹晃了晃项延绍的手臂,心里只挂念着项昕乐的病:“这两天府里忙着元奂的婚事,都把这孩子的事给忘了!”
“不必担心,这孩子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自然就好了!”项延绍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表情。
“怎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薛莹眼睛睁大的望住项延绍。
这些年,项延绍可不是瞎子,项昕乐总是粘在项元奂身后,已经超出兄妹之间的感情,最近她也是在项元奂有了白千幻之后才会突然情绪有变的。
只不过,薛莹的性子,自然是不会看出这些来,而且,她一直认为,项昕乐太粘项元奂,是因为兄妹之间的感情。
如果让薛莹知道了这件事,薛莹一定会立马跑去找项昕乐,给她做思想工作,只会更加增添项昕乐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