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些雨珠儿,抬头的瞬间,发现身边的过道正站在一对年轻的情侣,而他们手上,一人提着一双溜冰鞋。

女孩子依偎在男孩子的怀里,略微有些激动兴奋的道:“如果不是我室友让我学溜冰,我肯定还碰不到你,我们也无缘相识。”

男孩子的手抓住吊环,看着一手环着自己的腰一手提着溜冰鞋的女孩戏谑的道:“那这样说来,我还得去感谢你的室友?”

看着此情此景,安澜不由得就记起八年前她和易水寒认识的情景。

一月上旬的多伦多大学冬季已经开学,周五晚上下了整整*的雪,周六却是阳光灿烂,宿舍里几个好友一起约好去.louis滑雪。

.louis滑雪中心距离多伦多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能到,最主要的是这里从初级道到高级道,全都很平很宽,尤其适合新手练习动作。

安澜是这学期刚进的这所多伦多大学,以前从未滑过雪,所以今天依然非常胆怯,穿上室友珍妮的雪鞋,看着身轻如燕的室友,她却是一步都不敢滑动。

她在家连旱冰都没滑过,一下子要滑雪,并说她没那个技术,其实她连那个胆量也没有。

室友在教了她几下见她实在没潜质后直接放弃,让她就在雪地里滚雪球堆雪人玩,她们三个滑雪去了。

她开始一个人玩还挺起劲的,看看这个滑雪看看那个摔跤,然后滚个大雪球堆个大大的自己,一个人乐呵呵的傻乐着。

可到底是一个人玩,时间长了甚觉无趣,滚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后连堆雪人的心都没有了,于是抓起这个雪球,很自然的向前抛去,其实是想看看雪球是不是想铅球一样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雪球的确是抛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迅速的朝着前面飞去,就在她正准备拍手为自己扔出的抛物线庆祝时,只见一道黑影闪来,恰好和那雪球撞上,然后那黑影便摔倒在雪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

安浪当时就吓坏了,楞了几秒才明白自己是砸到人了,于是连滚带爬的跑上前去的,手忙脚乱的摘下那人的滑雪口罩,然后不管不顾的就对着他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安澜以前虽然没有做过人工呼吸,但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就没见过猪跑,影视剧里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即使没人教也会了。

她对着这黑衣人的嘴使劲的吹去,可黑衣人就是不醒过来,她不由得着急了,于是把他的嘴唇掰开一点点,然后自己的嘴唇贴上去在努力的吹着气:“呼,呼,呼......”

“你打算亲我多久才放开?”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她楞一下才停止自己人工呼吸的动作,睁大眼睛,黑衣人已经醒了。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看着他摘下头上的帽子,看着他脸上戏谑的笑意,她忍不住当场就火了:“你早就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为什么不早点说话?啊?你什么意思?”

男人看着发火的她笑意更深:“我睁开眼睛了啊,只是我戴着眼镜你没看见而已,再说了,你一直堵住我的嘴,让我怎么说话?”

哦,说来说去,还是她的不对了?

安澜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想到自己刚刚不停做人工呼吸的愚蠢行为,随即生气的转身离去。

男人稍微楞一下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低笑着道:“好了好了,算我不对,不过你也不吃亏,这是我的初吻,你看你占了多大的便宜。”

“靠,我哪里占便宜了?”安澜当即就恼怒的喊了起来:“这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喊完才发现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猛觉上当,于是又愤愤的辩解着:“我刚刚是给你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懂不懂?哪里有吻你?吻你个头啊吻?”

“哈哈哈......”男人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手依然抓住她的胳膊没有分开。

“我叫易水寒,在多伦多大学念大三,你呢?叫什么名字?也是来这里念书的还是住在这里的华人?”

易水寒,易水寒......

“程泽,”依偎在男孩怀里的女孩突然有些兴奋的喊着抓住吊环男孩的名字。

“嗯,”男孩应了一声,低眸注视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深情。

“我爱你!”女孩子说完这句脸即刻红彤彤的,就好似罩上了一块红布一般。

男孩子就笑,低头下去,在她的粉唇上轻轻的印了下;“我也爱你!”

安澜鼻子突然就酸酸的,眼眶不知不觉溢满了温热的液体,她和易水寒认识八年了,现在做了夫妻,而她,却从来都不曾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其实,她爱他,很爱很爱。

突然就很想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很想对他倾诉自己对他的爱意,甚至有些刻不容缓。

她这样想着就真这样做了,从包里掏出手机输入他的号码,然后迅速的按下接听键。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安澜看看这一车的乘客突然就有些怯场了,正想着赶紧把电话掐断,没想到易水寒温润低沉的嗓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了:“安澜,是不是快轮到你彩排了?”

刚刚那一瞬的怯场和害怕在听见他的声音这一刻完全消失殆尽,握着手机坐在公交车的塑料凳子上低声应着:“还没,估计还要一会儿。”

她不要他开车来接她,她想突然回去给他个惊喜!

“哦,那等会儿要开始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好提前开车出来,”易水寒今天的心情好似不错,就连声音里都带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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