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这柱子粗壮结实,不然这柱子还要被常福打断掉。
吉祥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就算心中有气,你也不必这般吧!”
“不是,我只是在气自己。”常福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吉祥轻声道:“今日,我对三爷不敬……”
常福最后的话,说的很轻,微不可闻。
而吉祥听了,面上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常福可是一向最最守本分,尊重三爷之人。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瞧着常福懊恼的样子,却又不像作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常福,只能够勉强笑着拿自己取笑安慰道:“看常福哥哥说的,三爷最是宽厚了,你看我,这几天都已经有些忘形了,对着三爷都敢管东管西的,三爷不是一样没有罚过我。咱们以后牢牢的记住别冒犯了主子便好了。”
“是啊,三爷最是宽厚。”
常福这话说的反倒是有些自嘲的感觉,若不是因为知道三爷宽厚,对他和常宁向来都仁慈,他今日如何敢这般放肆。常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勉强笑着对吉祥道:“吉祥妹妹,你去忙吧,我没事。”
“嗯。”
吉祥带了几分忧虑的看了一眼常福,但也没有再留下来,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全在袁叔万的养病中度过了。
而吉祥有的时候真想抓着常福好好问问,究竟和袁叔万说了些什么,让他变得这般难伺候,简直比出京的时候还要冷淡。
吉祥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与袁叔万相处碰面了,每日里除了送饭送药和收拾之外,是绝对不敢进袁叔万的屋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她还是觉得度日如年。
其实真要说什么,袁叔万也什么都没有做。
他顶多就是在吉祥进屋的时候一声不吭冷淡看了她一眼,而后干脆将她当成隐形人。吉祥给他端汤送药,偶尔说了几句请示的话,袁叔万也沉默不语,实在要回答了,也只是嗯、可以之类简单的词汇。整个人仿佛是得了失语症一般。
而吉祥在屋里收拾忙和的时候,无意间抬头,偶尔看到袁叔万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偶尔看到他面上冷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的面部神经,简直就跟坏死了一般。
也因为如此,吉祥每日里,尽量将在袁叔万的屋里的时间减短再减短,能一次送完的东西,绝对不会分成两次,能够一次收拾完的东西,也绝对不去第二回。
不过,随着袁叔万的身体一日日好转,吉祥又开始担心起了接下来的旅程,一想到他们还要一块儿去苏城,又想到还要在苏城办事情逗留然后等到事情办完还要回京,吉祥就觉得日子越发难捱。
至于袁叔万先时与她承诺过的带她到苏城街上游玩,吉祥更是想都不敢想。
只是,另吉祥没有想到的是,袁叔万的身体还没有好透,却是让他们收拾行李出发了,而且方向并不是去苏城,而是回京。
吉祥心里有些疑惑,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并没有让她知晓,便是不打算让她知晓的意思,她若是强行要知道,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吉祥乖乖的收拾起了包裹,将行李都送上了马车上。
而袁叔万也冷着脸坐入了马车中,这一回,他却是并没有将吉祥带上马车。
吉祥站在原地眨了两下眼睛,干脆自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辕上,不过她却并没有走进车厢内,而是坐在了外边的车辕上。
常福看到自己的地盘被吉祥占了一半,也是愣了一下,却是没有说什么,沉默的翻身上了马车,等到在吉祥边上坐定后,他轻声道:“外边风沙大,你戴好面纱。”
“嗯。”
吉祥点了点头,她也是早有觉悟,不仅仅带了面纱,而且还将纱帽也一块儿给戴上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马儿哒哒走了起来,初始速度并不快,不过后边却是越走越快,吉祥也是尝到了马车颠簸的感觉。而且在外边空气新鲜这类想法,全部都是她的臆想,马车外边真的很臭,马就在前方,马儿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足够透过她脸上挡着的两层面纱吹了进来。
吉祥强忍着不适,紧紧抓着身下的车辕板稳定自己的身子。
而常福心中似乎有事,也并没有注意到吉祥僵硬的身子,只是一心赶着马车。
吉祥以为自己就要这般忍受着,只要到下一个城镇便好时,谁知道,马车在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后,却并没有停下来。
明明已经快要到傍晚的时候了,可是常福却并没有停下歇脚的意思,直接朝着下一个城镇赶了出去。
“不歇脚吗?”
吉祥手上拿着常福在上一个城镇买的肉包子,但是此时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颤抖着声音问道。
常福一边咬着包子,一边赶着车,听到吉祥的问话时,头也未回,开口道:“下个城镇离得不远,加快速度定然能够赶到。”
“还要加快速度。”
吉祥看着手中的肉包子,有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她这会儿感觉肠子都有些悔青了,早知道先前厚着脸皮也要钻到车厢里去。可是这会儿再进去说是伺候袁叔万,实在是太过于突兀,她就算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般的事情来。
吉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向了身后的车厢板,闭上了眼睛,努力催眠自己是靠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