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吉祥也惊得额角冷汗滑下。
“娘娘千万不要再这么问了,因为娘娘心下也明白,微臣的答案一定是——敢!”
兰芽说完了,松了手,退后一步:“恭送娘娘回宫!”
双宝见势,也忙跪倒:“奴侪恭送娘娘、殿下——”
众人便也都跟着一同跪倒,同声高呼。
吉祥恨恨地盯一眼兰芽,也只能拂袖而去。车驾轧轧而远,兰芽依旧扬眸望去。她知道,车驾里的吉祥也正回眸朝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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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回到灵济宫,兰芽便安排藏花和固伦北归。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情势都已经不容得她再思虑,最后的决战终将打响了。
临行这晚,她与藏花一夜长谈,细细密密嘱咐。
鸡叫三遍,藏花带着固伦便悄然踏上了归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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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皇帝终于下了决断,正式册封皇三子朱佑樘为皇太子,由内阁首辅万安、司礼监太监怀恩亲自陪着小太子赴太庙告祭,储位确立。
虚悬多年的太子之位,终于尘埃落定,大明朝野上下均是一片欢喜之声。
除了,昭德宫。
消息传进昭德宫,贵妃狂怒,将皇上赏赐给昭德宫珍藏的瓷器一股脑全都砸碎在了地下!
一地碎瓷,门外一片斜阳如血。
贵妃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割伤,就呆呆立在那一地的狼藉里,哀哀大哭:“皇上……,你误了我,误了我!从此生生世世,我与你终究再不能相伴!”
薛行远、柳姿都吓得跪在瓷器碎片里,苦苦哀求。
可是贵妃谁都不理,只恍若大醉,蹒跚在满地碎瓷里,心如死灰。
太子册立,满朝文武都向皇上道贺,薛行远亲自派了三清去乾清宫报信儿,可是皇上主持大典,一时难以脱身。
正在为难间,三清忽然小碎步跑进来附在薛行远耳边,薛行远也一怔,低低与柳姿说:“张敏张公公求见。”
柳姿也吓了一跳:“娘娘在气头上,上回已经当着皇上的众位大臣的面儿打了张公公;今日娘娘更是哀痛心思,张公公这个节骨眼儿来了,岂不是讨打的!”
薛行远也点头:“到时候咱们两个相机行事,设法护卫着些。张公公年岁大了,可再挨不起打。”
人来了,他们两个也不敢拦着。柳姿缓了缓,只好上前向贵妃禀报。
贵妃一听,便立在原地,突地迭声冷笑:“来得好,他来得好!叫他进来,本宫倒要问问他究竟是安的什么心?从前的那些情分,难道就都是叫狗给吃了?!”
斜阳日暮,张敏一身老态,蹒跚而来。
望之,已如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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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古人同宗不婚,所以固伦和毛毛的情态,大家不必多想,是派的别的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