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那公子是谁啊?”
“不知道啊!京城来的,大掌柜与其这般客气,只怕有些来头。”
“听说咱们铺子的人还被问了问题呢!就不知有没有出什么篓子!”
“以后小心着是,莫要一天尽想着偷懒了!”
“哪里敢啊!”
宝儿等人没有在郡南县停留太久,待了三天便离开了,直往边关而且。
只是再不是轻装上阵,押了大批的货物。这些货物中,有药材、衣裳、粮食等等,皆被集中在郡南县。
郡南县南北交接的一个小村落,并不惹人注意,当时还要多亏了亓炎晟的仇人聂谦易,才能发现这么个地方,倒是没想到能有今时今日的用处。
早先离京之时,朱武就派了将军府的将士率先到达此处,只等着几人前来,一道赶往边关。
这方偷偷进行着,京城自是有人掩人耳目。
沈自远、子墨等人依旧勤奋的往福宝园跑,福宝园在做生意这条道路上,从未止步,且以惊人的速度往前发展着,尤其是难后,愈发有不有不可收拾的地步。
自然也没有人察觉到,住在大宅子里的人并不是福宝园的主子!
有人盯得紧,福宝园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但是有自远、子墨、千之等人掩护,自然是另当别论,更何况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七皇子,宝儿次去,可谓走得十分顺畅。
“姑娘,前面风沙更大了,怕是不能继续前行了!”
浑身包裹严实的朱武,快步往回跑来,饶是他武艺高强,在这寒风凛冽,黄沙满天之间。瞧着,仍是有些吃力。
宝儿坐在骆驼背上,厚厚的纱巾捂住脸庞,还在脖子上缠绕了几圈。既能挡沙又能挡风。
能得这东西,倒是让她觉得古代人的智慧,能织出这般透薄的轻纱来。
在绣娘满腹疑惑中要了大量的绸纱,大冬天披绸纱,倒是奇怪得很。不过有得银子赚,自是比什么都重要!
“原地歇息吧!待风沙小些了再往前行进。”心中那个虽然急迫,却不得不停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得以大局着想。
距上次停下歇息,已经是一天前了。这般恶劣的环境下。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觉得有些吃不消。纷纷瘫坐再车子背后,没有一丝怨言。
有了车子的遮挡,能减少些风的肆掠,喝些水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再就是闭上眼小眯一会。
十分珍惜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心中期盼着风沙能再大些,如此便能多休息一会。有希望快些小下来,好一鼓作气,到达边关。
“姑娘,喝点水吧!”朱武拿了一只牛角。蹲下身来。
宝儿坐在黄沙地里,靠在车咕噜上,伸手接过,“谢谢!”
淡定、从容拔开塞子,咕噜咕噜喝上两口。
透过绸纱,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更觉昏暗了。
一粒极细的沙尘吹了进来,顿觉眼睛酸涩,忙垂下眼帘。
再灌了两口水,不知道听谁说的,沙子迷了眼睛。多喝水就能冲掉。
“还有多远?”
朱武思量一番,“已经到关口了,再行个五六日,便差不多了。若是常遇上这般风暴天气,怕是还得延迟。”
宝儿点点头。
“姑娘,穿过这般沙地后有一个小镇,是这边关最大的镇子。咱们可以休整一日,一鼓作气去到将军拿处!”朱武说着,面色却觉得沉重。
“你是怕有朝廷的人在?”宝儿道出他的担忧。
朱武点点头,“也许咱们的行踪早就被知晓了,这会儿正在那儿等着咱们送上门,来个瓮捉鳖呢!”
“小镇不是亓炎晟收复回来的吗!满镇子的人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又怎么抢这些重要的军资!”
“姑娘有所不知,每收复一个镇子,京城便会派人来接管,皇上这是断了将军的后路啊!”朱武叹息道。
宝儿气得牙痒痒,“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那便只能绕过镇子走,只是路程远了近一半,且环境比这儿还要恶劣。”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越往到边关,天气愈发寒冷,已经有下雪的趋势。再往前走,只怕已经是白雪皑皑。若是多耽搁一天,那么三军将士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这镇子是去定了。
“来者何人?”
小镇大门守着一众士兵,高台之上的观望兵,发现远处行来一行人。便鸣锣警报,防范起来。
忙关紧大门,生怕是匈奴再范,犹如惊弓之鸟般。
待人走近时,才发现不是。人并不多,却拉着许许多多的货物。
朱武乔装成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头带笠帽,“大人,我等是郡南县的义士,听说了边关艰苦,三军将士遇到苦难,特准备这批物资救援。东西不多,聊表心意,请大人行个方便!”
大门开了个小缝,出来四五人,个个手拿兵器,面上仍是有几分怯意。
“什么物资?”为首的一人壮着胆子问道。
“都是些粮食、衣物等!”朱武和气道,立马主动打开箱子供起检查。
那几人见着,真像是这么回事,稍稍放下心来,说话也更加神气了些!
“朝廷定时拨款,运送物资前来,你们这般倒是多虑了。不过有这份心思还是好的!待我去禀报大人,尔等再此等候。”
“多谢!”朱武拱手谢道。
说话间挨个儿检查的几人已经往回来了,朝为首那人点点头。
那人瞥了瞥那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