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也不在意,知道这潘玉龙是要还自己一份‘恩情’呢。
这书在他陈长生的手中,却也未必就有什么用。不过人家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还真的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而且,这个做法,也刚好算是一纸还一‘纸’了。
这潘玉龙性格古怪,对于他来说,但凡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而且他也懒的找人琢磨,不过这随性的性格,倒是也让他过的非常滋润。
不过经过这事情一闹,陈长生也暂时忘记了符咒一说了。
裹里,两人便又继续聊了一些其他话题。有许多都是关于各大门派稀奇事情的,期间潘玉龙更是言道,现在有好事之人,搞出了许多关于当今天下修道之人的排名,有青年一代的,也有年老一辈的。
陈长生便也上了几分心思,只待下次有机会,便购买几本书籍,稍稍的关注一下。潘玉龙更是道,知道这些事情对他以后行走四方有很大的好处。
“对了,潘兄喝一次是要继续游历,还是要回去了?”
陈长生再度询问,他们之前是同一条路。可之后的事情如果不同的话,想必也就要分开了。
潘玉龙笑道:“我这一次本来就是要游历一年的,如今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自然可以再游历一番。如今有陈兄为伴,这一路也就不枯燥了。另外就是,我听说这距离此处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小村有恶鬼盘踞,便想过去解决此事。”最//快//更//新//就//在////
恶鬼?!
那可不是陈长生力所能及的了,一般的小鬼,或者是刚刚死去的,他还是有能力驱逐。若是加个‘恶’字,那想必生前必然遭到了巨大的冤屈,又或者是,本身就是一个恶人。
可不管哪一种,都代表实力强大啊。
寻常鬼物害人,无不都是财、色利诱之,可若是恶鬼害人,那可就是真的要了命了。吞了阳火,吃了魂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陈长生虽然心底害怕,但也知道机不可失。这潘玉龙如此有自信,按道理说,他心底必然有了想法,便道:“那在下可否随潘兄一起前去见识一番?”
潘玉龙笑道:“若陈兄愿意,那自当欢迎。说不得,还需要陈兄帮忙呢。”
陈长生干笑一声,这自然是客套话了。他一个二尺半道行的,哪里用的到他陈长生这个刚刚入门的?到了二尺道行,那才算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潘玉龙岔开话题,“来,陈兄,我敬你一杯,再度感谢你的援手大恩……”
陈长生神色略为不自然,讪讪道:“潘兄还是忘记此事吧,你我共坐于此,这话倒是别扭的很。”
潘玉龙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连连摆手,示意不可再言。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略作休息,这饭钱那自然是潘玉龙付了。陈长生心底虽想,可奈何囊中羞涩,颇为尴尬。不过,他本就不是那种小家子气,放不开之人,若是以后有机会,便好好回请便是。
“从这条路行走,兴许要个一天的时间。”
潘玉龙指向前方的一条官道,官道颇为平坦,他们要去的小村子就是在这官道附近,不过并不是很靠近官道,还需要挺长的一段距离。
潘玉龙对这个事情早就有所打算,即便没有碰到陈长生,他也是会去的。
陈长生一路兴奋,这恶鬼也是很难寻的,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见到的。俗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做事情有一定的规则性,要受到道德和律法的制裁,这鬼也是同样,它们是受到地府辖管的。
礼记·祭义中有言: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也就是说,这人死了,就必然归为地府所管辖,而这个时候呈现的形体也就是‘鬼’。人有好坏之分,鬼也有善恶之别。
有那么一些鬼不得安分,不如地府,为非作歹,要害人的性命,故此就是为恶了,也是违了地府之法。而有一些更坏的,残留人间,行那种歹毒之事,也就是俗称的恶鬼了。
寻常的那些,不过小打小闹,若是人心不贪,自然不用惧其丝毫,自身阳火足以惊吓对方。可若是那些恶鬼,那就不一样了,即便你不贪,他也是有办法害你的。这与妖便又有不同了,毕竟妖本身就是一种生灵,只不过为草木之精,飞禽走兽所化罢了。可人言,可做人事。所以这两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而恶鬼之恶,也只有亲眼所见,才可明白他到底有多么凶恶。
小鬼逐一害之,恶鬼害人那就是一家子一家子的害了。
潘玉龙知道这些事情也是不短时候了,不过他一路行来,又念着那所谓的重宝,自然也就耽搁了一些时日。一路上,两人也在不断做着准备,陈长生虽知自己并非其他有如惊雷符、离火符之物,可却也稍稍的做了一些小准备。
对于这一点,潘玉龙是帮不了的。
相距并不仅,以两人的体力,由于平时也是习惯了。所以这段距离还是可以承受的,可尽管如此,这一路走下去,也是颇为疲累。也因此,潘玉龙才说慢走上一天,然后再休息一番,若是自身精气神不足,阳火自然也就会稍弱一些。
二十公里的路程,两人从傍晚时分开始出发,一直到月明星稀的时候,这才算到了。那村子距离官道有三公里左右,村子不大,远远看去,有两三百户人家左右。
便是相距有一段距离,也可见鬼气缭绕,甚是渗人。